“你是不是都已经时刻准备着英雄救美了?”胖子兴冲冲地问道,他觉自己骨子里也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特质。仔细想想,他和苟冲天今天过节太大了,能看到苟冲天吃瘪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以后他不会来了。”

“男人。”胖子和媚姐几乎异口同声。

无奈之下,胖子只得瞪大眼观察整个酒吧。

“算了吧,我没那种命,轮也不会轮到我。”胖子整出一句歌词儿,有点纳闷儿道:“贝贝贝?谁起的这么拗口的名字,不是存心折腾人吗,直接叫贝贝不行?”

眼看胖子吃完一个盒饭又吃第二个,华仔眼眶湿润了,他活这么大头一次遇到酒吧里吃盒饭的英雄人物。

“嗯。”

花想容正在琢磨是不是自己托的关系奏效了,莫非胖子要感谢自己?可感谢都是亲自登门,哪有叫她送货上门的?

苟冲天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胖子,舍不得多眨一下,随着时间一秒钟一秒钟的过去,苟冲天牙都快乐歪了。胖子那模样,就像个虚张声势,假装打电话吆喝几百号兄弟出来砍人的下九流小混混。

电话那头的老者其实是副厅长,不过称呼上一般把副字去掉,总而言之哪怕是副的也比王局大多了。王局清楚的很,即便在省厅,这位贝老也是排名前三号的大人物。

“相似,并不是完全相同。有些特殊部队里练外家功夫的人多了去了,或许雷风在部队里的三年空白期里学了点功夫。”

苟冲天拿起口供记录薄,扫了几眼,冷冷看着胖子。

唰的几声车门打开,下来的是清一色全副武装的防暴特警。

胖子一边飞奔一边将架在胳肢窝里的上衣穿好,随便在楼道里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将蓝裙女人的手机和无线电话放下,做贼心虚的冲出了蓝河公寓。

尴尬,太他妈尴尬了,胖子又想高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哥。眼前这一幕要是被麦甜那群姑娘知道了,以后他妇科圣手就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疼痛,当时针划过正午十二点的一刹那,剧烈的疼痛凭空出现,无法忍受的剧痛淹没了胖子。毫无反抗之力的胖子像是犯了癫痫症,不停地在地上打滚。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突然了,帅哥胖根本没搞懂怎么回事,只觉得每块骨头都在痛。

简仁沉默不语,似乎在自我检讨。

“nnd,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万一他家里还有长辈在的话,我一去肯定被当成他女朋友了,这样岂不是弄假成真,生米煮成熟饭了?哇哈哈哈哈,老娘太Tm天才了,我要是胖子,早就深深地爱上我了!”

第一次拨过去,对方掐断了。第二次拨过去,时间持续了很久,然后传来一个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做人不能太环保啊,为什么哥不用一个塑料袋装着书?”

胖子职业病又犯了,忍不住悬壶济世,用调教小姐们的方法开导着吊带美眉。

班长一看这场景,知道肯定有好货上场,立马本系到阳台上。

“玩儿蛋去吧,现在很多妞包包里都放着备用小雨伞,你不知道么,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咱继续等。”班长鄙视地看了简仁一眼,悻悻道:“天气还不够热啊,看不到穿短裙的妹妹,一点期待都没有。”

“不是吧,字写得这么烂还敢冒充世外高人?”

同类遇同类,啥也别说了,先抹一把眼泪。

“咦?”

胖子:“我要再解释下去,你肯定又会说‘丫有种让老娘试一次’。算了,我还没有做小白鼠的打算,不会上你的当。”

“滚!”

回想起这段伤心往事,胖子很抑郁。

看着胖子不知所措的模样,麦甜花枝招展的娇笑起来:“你可能不知道,姐妹们私底下都在猜测你到底是不是从背背山下来的,**还开得挺大。眼看着这**越来越高,姐姐心在滴血呀,因为我是少有的几个相信你性取向正常的人之一!苍天有眼啊,真理果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今天我甜甜姐终于拍到了铁的证据,这叫有图有真相!哇哈哈哈哈,达了,改明儿可以换一个新的包包啦!”

胖子若有所思,麦甜的话让他很受启。

这段小插曲过去后,花姐再次被痛苦淹没,娇躯不住的颤抖,那钻心噬脑的痛苦越了她所能忍受的极限。不管她相不相信胖子,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现在唯一坚持的信念就是——也许胖子没骗她,只要忍过了这一次,以后就不会再痛苦了。

“不用,平躺好就行了。”胖子历来诚实,想了想觉得应该照顾女病人的感受,补充了一句:“施针后你会出很多汗,如果害怕热,或者怕弄脏衣服的话,可以先脱掉。”

“不用说了,你应该找过很多大夫,他们八成儿都束手无策,我理解你的心情。”胖子很大度地笑道,那始终带点闷骚的表情,让人觉得他像个假装看穿一切的神棍。

麦甜表情突然变得很温柔,含情脉脉,又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胖子,低声道:“花姐身体不太舒服……嘿嘿,亲爱的妇女之友,你应该全明白了,接下来就全靠你了。万一治不好的话,姐姐我饭碗可就丢了,以后得靠你包我当二奶啦。”

咔嚓~!

两拳相碰后,令人头皮麻的声音响起,毫无疑问,有人骨头出问题了。

胖子站在猎猎夜风中,一脸的云淡风轻。而光头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强忍着没出惨叫,借着外面路灯映照过来的昏黄光芒,低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被震碎了好几个骨节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