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坊们的眼里,帅哥胖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也是一个没有来历的人。

胖子很配合,唰地站起身,只可以刚才两人挣扎的时候出了点故障,刚一站起来,那如同短裙一样的浴巾,哗啦掉在了地上。

几秒钟之后,谁也没想到,胖子真的站了起来,而且一丝不挂的冲了过去。

仅仅从难度而言,胖子练的东西就比常见的广播体操难多了,每个动作必须达到极限标准才算过关。有趣的是,当胖子真正达到极限合格的做出一个动作后,身心顿时说不出的舒爽,那种感觉,就仿佛十五六岁的年纪,和心中那个白裙飘飘的姑娘手拉手奔跑在沙滩上。

“俩傻比,消停点行不行?悲哀,真替你俩感到悲哀,知道为什么现在网络上都骂大学生只会耍嘴皮子没真本事?就因为出了你们俩这种敢做不敢当的害群之马,你们他妈还是男人吗!瞧你俩那鸟样,难不成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很**很猥琐,很有宅男的风格?呸,老子鄙视你们!”

麦甜:“那你知不知道他住哪儿?”

“哟呵,你还得瑟起来了,这意思是姐活该为你做牛做马呀?行,以后姑奶奶要是再帮你,就让老天惩罚我被一个死胖子夺去贞操!”

当然,也可能这男人来自背背山。

吊带美眉显然不是省油的灯,凭借一腔怒火杀上来的她早就失去了理智,爆出一句9o后小妞时常挂在嘴边的粗口。

贱人哭丧着脸远远盯着胖子,谁都看得出来,这孩子的心情和班长恰恰相反,如果不是胖子突然骚车,他也不会这么凄惨。

“来了,来了!”简仁声音无比激动。

胖子正捧着一本《潜穴论》,这书记载着作者对人体一些潜在穴位的看法,观点很独到。以上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胖子从中现了夹带的东西,在这本泛黄的书中,居然夹杂着九页白纸。这白纸比书页稍微小一些,质地很古怪,上面没有字样没有图画,典型的无字天书。

过于的羞涩,有可能是天性如此,也可能的后天引的疾病。比如有自闭症或孤僻症的人,在公共场合经常会表现得局促不安。这种局促不安是对男人而言,对女人而言,就可以理解为内向娇羞。

半个钟头后,一路小跑的胖子出现在公园里偏僻的一角,自我感觉无比良好。他原以为就凭自己这身板儿,跑动半个钟头肯定顶不住了,没想到只是微微出汗,显得相当坚挺。事实上,就这货的奔跑度,跟竞走差不多,一般人都能坚持下来。

“呸,心宽体胖,你以为你是大夫就不怕肥胖症了?前车之鉴后世之师,多少历史上的牛人都栽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里!小样儿,你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麦甜破口大骂起来,理由充足,跟个后世史学家似的。

“别叫我大哥,说起来你比我还大半岁,我叫你亲哥行吗,别折磨我了。”胖子很纠结,如果叫声哥就能拿到钱的话,他不介意见人就叫大哥。

胖子无语了,他压根儿就没这么想过。

麦甜表情一僵,那刚刚挤出来的温柔瞬间扭曲了。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帅哥胖未语泪先流。

剧烈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花姐刚松了一口气,马上就乐极生悲,就和以往作时一样,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就好比武侠小说里那种中了蛊毒的人,头颅里仿佛有一只蛊虫要钻出来,这一次的剧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厉害。花姐嘴里咝咝地吸着凉气,身躯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双手死死攥住床单,宛若初夜时被大汉压在身下的少女……

胖子揉了揉眉心,答道:“倒是没什么错,出现癫痫或呕吐的并症都是正常的,只是他们诊断不全面。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次要的,你的头痛才是主要的。呃,实话告诉你吧,头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还不能完整确诊,先观察一段时间,以后再告诉你。”

妩媚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花姐脚下未停,就要打开车门。麦甜一脸的委屈,显然不敢顶撞老板,很郁闷地跟了上去。

胖子怔了怔,问:“什么求不求的,搞的这么严肃?”

胖子不知道,有些人此时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加紧张不安。

话说帅哥胖被带走人,一些街坊邻居已经托关系打听内幕了。甚至有几个受过胖子恩惠的人,正在琢磨着怎么托人把胖子保出来,如果帅哥胖的犯罪情节不算太严重的话。

在夜色撩人娱乐城第五层,有一件占地面积颇大的豪华办公室。眼下办公室的客座沙上坐着两个女人,麦甜和莎莎,对面办公桌后的真皮椅上还坐着一个人,那是掌管这个地盘的花想容。

“死女人,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

莎莎不耐烦地推了麦甜一下,浑然没注意她自己眼眶也微微红。

麦甜哭了,是真的哭了,眼泪簌簌滚落下来。一听莎莎这话,麦甜哭得更厉害了,在莎莎推搡的时候,这姑娘绝地大反扑,顺势扑在莎莎怀里,哭得昏天暗地。

莎莎无奈地叹息一声,其实麦甜平时镇定的,各种场面都处变不惊。可眼前明显是关心则乱,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风范。

抱着麦甜,莎莎问:“花姐,还没收到消息吗?”

“看来警方这次很重视,估计得明天才有消息了,先等等吧。”

花想容声音平静,实际上她比谁都更郁闷。虽然她没有麦甜莎莎和胖子之间的那种深厚感情,然而,妇科圣手可是她痊愈的唯一希望啊。花想容都不敢想,如果胖子真进去不出来了,那她自己的病情会恶化成什么样子。

麦甜和莎莎不知道的是,刚才花想容联系的几个大人物中,其中有一个叫苟日德,是市警局的副局长。苟日德刚才不仅没给花姐面子,还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阴阳怪气的奚落了一通。

苟日德以前主管治安大队、国宝大队、出入境管理科、还有城管治安大队,跟夜色撩人有点交集。当年苟日德一见花想容就惊为天人,多次提出“喝酒谈心”的要求,都被花姐婉拒了。碍于花想容的关系网,苟日德一直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次机会,当然要借题挥一番。

无奈之下,花想容只得寄希望于其他几个人身上了。只不过其他几位大佬的地盘都不在警局里,要想得到可靠消息还得先等等。

办公室里除了麦甜的抽泣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三个女人各怀心事,花想容在为自己的病情担忧,麦甜在为自己的恋情担忧,而莎莎则莫名地纠结。

在很早以前,当莎莎刚刚入行的时候,曾经有点花痴地幻想过,自己生命中将出现一个拉风的**大哥,比如像《黑洞》里的陈道明,《征服》里的孙红雷,《公安局长》里的柳云龙。

刚才在外面听说了关于胖子各种版本的传闻,莎莎有种直觉,胖子以前肯定是个大哥级的人物。那一刻,莎莎现自己心灵产生了一丝骚动。

不幸的是,这位胖大哥貌似有点背背山倾向也就罢了,最悲愤的还没爆王霸之气,就被抓了,不能不说是人神共愤的一件事!

在其他地方,也有人正在为胖子揪心。

坐在自己独立的办公室里,唐森手指敲击着桌面,一支烟抽完又点燃一支烟,直到第二支烟屁股烫到嘴了,他才一横心用私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靠,鬼脚七,你还没光荣就义啊?”华仔那沧桑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接着很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新号码?”

“别忘了我干什么的,想知道你号码不难。雷风进局子了,这事儿我管不了,你看着办吧。”

唐森表情凝重,先前他审得好好的,没成想半路杀出个苟冲天。本来这两年大案子都是他审,自从几个月前苟日德上台后,情况就变了。审问室里有监控录像,很显然苟冲天观看整个审问过程后对唐森不满,同时也说明胖子有大麻烦。

“连你都摆不平?不可能,那死胖子能犯什么事儿?”华仔大吃一惊,不解道:“胖子为人我最清楚,简直是人畜无害的三好市民,最多也就无照行医……等等,你别告诉我,他医死人了?”

“比那还严重,我不方便说。反正这事儿要真查起来其实跟胖子没啥关系,但要泼点脏水那就难弄了。你艾二少门路广,想个法子把胖子弄出去。”

“二你妹,说多少次了,别叫老子二少。”华仔声音突然就变了,跟冷血杀手似的,随后怒道:“我说你们就不能秉公执法一回吗,凭什么胖子出了事儿还得我来解决?”

“要是罗副局在的话,我根本不用找你,只要事情跟胖子没关系,肯定还他一个清白。但罗局前段时间旧伤复,一直在医院疗养,都休假好几个月了。现在代管刑侦这块儿的是苟副局,那苟家父子特别能整事儿……”

华仔怔了怔,呀然道:“苟副局,就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苟日德?还有,那个什么人送外号‘笑面猪’的苟冲天?”

“你知道就好,先这样,我开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