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不好说,先观察一段时间吧。不过,她的头痛和胸闷症状我能解决。”

花姐当年四处求医,曾听一名老中医说过,在这个有着五千年悠久文化底蕴的国度,有一些隐世不出的中医世家。这些家族的传人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只可惜她一直无缘得见。现在的她忍不住幻想,莫非帅哥胖就是一位大隐于市的高人?

花姐逐渐放松下来,点头道:“你尽管问吧。”

美眸中掠过一丝惊讶,花姐重新审视着胖子,大多数男人一听到她开口,都会猪哥似的呆半天,眼前这死胖子一眨眼就缓过来了,定力还不错。于是,她又问道:“你真的是医生?”

遥想两年之前,人们对胖子可没有好脸色,很多人都叫他死胖子,后来胖子做了几件事情之后,人人都开口叫他帅哥胖。这还不算完,附近几条街的姑娘们对胖子更是热情得不行了,整个儿把他当成了妇女之友。

胖子大感憋屈:“那可是你让我摸的。”

“呵呵,是吗?”麦甜怒极而笑:“好吧,大家都是读书人,现在姐姐问你一个很有逻辑性的问题,既然我让你摸你就摸,那我让你做我男人,你干嘛不做?”

胖子从一个读书人的角度考虑了一下,觉得麦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麦甜完全掌握了主动,语气充满自信:“小子,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随便你怎么来,你要讲道理,老娘就跟你讲道理。你想耍流氓,姐姐就陪你耍流氓!”

胖子惶恐万端,无论讲道理还是耍流氓,他都远远不是麦甜的对手。思来想去,他想起了铁杆死党华仔教给他的秘诀,很认真地说道:“麦甜,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很稀罕地听见胖子直接叫她的名字,麦甜有点小欣喜,态度马上就放缓了许多,声音很有点温柔:“你问吧。”

凝视着眼前那张妖娆中透着泼辣的俏脸,胖子深吸了一口气,郑重万分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啊?”

麦甜表情一僵,那刚刚挤出来的温柔瞬间扭曲了。

两人一起沉默,谁都没开口说话。

时间变得像一个爱抚处女新娘的新郎,生怕弄疼了对方,慢慢地推进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麦甜抬起了头,眼里有火光闪动,仿佛恨不得把胖子给烧成灰烬,然后这姑娘飙了:“死胖子,你故意玩儿我是吧?算了,太伤自尊了,咱俩感情宣告破裂!”

胖子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解脱了。

麦甜却扬起了手机,那表情就跟赤练仙子李莫愁似的,得意中怨毒:“可怜的娃啊,你不仁,别怪姐不义。知道这是什么吗?嘿嘿,答案很简单,先前你低头愣的时候,姐姐趁机把你的小帐篷拍下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胖子吓了一跳,连擎天柱的叛军都被吓得偃旗息鼓了。

看着胖子不知所措的模样,麦甜花枝招展的娇笑起来:“你可能不知道,姐妹们私底下都在猜测你到底是不是从背背山下来的,**还开得挺大。眼看着这**越来越高,姐姐心在滴血呀,因为我是少有的几个相信你性取向正常的人之一!苍天有眼啊,真理果然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今天我甜甜姐终于拍到了铁的证据,这叫有图有真相!哇哈哈哈哈,达了,改明儿可以换一个新的包包啦!”

“别玩了,快删掉!”胖子怒视着麦甜,嘴里爆出一声低吼。见麦甜不给面子,他上前一步就想去**机。

麦甜一动不动,小手按着一个键,还故意晃了晃手机,得意洋洋道:“这是什么知道吗?彩信!你再往前,我一不小心可能就群出去了!”

胖子先是一怔,随后变得出奇的冷静,倒真像个在部队里面对无数伤患依旧保持定力的老军医。他凝视着麦甜,漠然道:“你真想这么做?”

麦甜头一次看到胖子这种冷漠酷男的造型,心里有点慌,但又不愿意马上丢盔弃甲服软,于是模棱两可地反问:“你说呢?”

胖子沉默了,他勉强还算开得起玩笑的人,平时姐妹们怎么胡闹他都可以一笑置之。但麦甜现在这个玩笑的尺度,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

用一种看待陌生人的眼光看着麦甜,胖子语气平静得让人心里慌:“既然这样,就不用说了。你走吧,以后别来这里。”

麦甜手一抖,失手将新买的诺基亚滑落在地上。在短暂的呆滞后,她又觉得胖子可能有阴谋,立刻把手机捡了起来,有点试探性的问道:“你生气了?”

胖子依旧平静:“没有。”

麦甜俏脸变色:“你真生气了?”

胖子索性坐下继续看他的黄书,根本就懒得回答了。这种事情,不值得生气,他只是有点抑郁。仔细回顾这一生,胖子觉得自己经常交友不慎,想起来挺憋闷。值得庆幸的是,多年来经过大浪淘沙,还剩下几个靠得住的朋友。

“你太小气了,是不是男人呀?”麦甜委屈的嚷嚷起来,其实她也明白,拍这种照片确实有点过火,本来想多逗胖子一会儿的,没想到玩火自焚了。

胖子没答话,觉得那姑娘的逻辑很诡异,难道是真正的男子汉就得让你拍帐篷照?

见胖子没搭理她的意思,麦甜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不过这姑娘的原则是临死也得挣扎两下,她当然不会选择默默离开,而是展开了反击手段,哽咽道:“亲爱的,你真要跟人家断绝关系么?”

胖子肉在麻,尽量无视妖精那嗲的声音。

“以前陪人家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换旧人,就叫人家滚。你这个陈世美,老娘不活了……”麦甜跑到了店门口,顷刻间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声音宛若孟姜女哭长城。

过了一会儿,这妞竟然捶打着卷帘门,放声的哭喊起来:“老天单杀独根草,大水尽淹独木桥。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心上人,离开了你我也活不了。天,你堪错忠奸枉为天!地,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呜呜呜呜,以后我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这一来动静就大了,附近很多店面里的人都远远观望着,大多数人脸上都有着狐疑之色。也亏得此地是胖子这幸福路大腕儿的地盘,要换了其他人的店里出现这种事儿,早就被人民群众围观了。

胖子纠结万分,为啥现在的妈妈桑怎么文化水平这么高?出口成章也就算了,还老母猪戴胸罩,一套接着一套。有点奇怪的是,胖子从小直觉就很准,他总觉着麦甜不是在假哭,而是真哭……

莫非她真的只有我这么一个心上人?胖子太缺乏男女经验了,想到这里,再看着麦甜哭哭啼啼的模样,他有点不忍,直接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轻松秒杀。

还好,胖子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点原则,不然就真成贱人了,他冷冷道:“别哭了,我什么时候陪你看过月亮?”

麦甜出奇的听话,果然止住了哭声,转身走到胖子跟前,弱弱道:“上次我生病,你送我回家,天上月亮不是很圆吗?”

胖子差点咬掉舌头,瞪大眼问:“那也算?”

麦甜又要哭了,呜咽道:“怎么不算?说起来那天晚上咱们俩还一起漫步在晚风吹拂的街头,月光洒落下来,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在诗情画意中透着罗曼蒂克,难道你当时一点感觉都没有?”

胖子彻底服了her,暗叹这姑娘当年多半是中文系毕业的,不去搞文字工作有点可惜了。顾忌着麦甜随时可能倾泻而出的眼泪,胖子半屈半就了:“好吧,算你狠,但我也没叫你小甜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