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狠狠道:“不怎么,只是给你点警告,离曼施茵远点,要是再和曼施茵,可别让我看见,看见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文磊走向厨房,先走出来的不是文元策,却是方巧云,方巧云像是打了鸡血,满面堆欢,笑迎文磊:“磊磊回来啦,正好一起吃饭,马上就熟了。”

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忙得满头大汗,追赶着考试时间,似乎是夸父追日。而文磊却在呆,目光呆滞,失去了灵魂一般,人生似乎从此失去了意义。

她只能逼迫自己尽量不去想这些,尽量把自己的思路拨乱反正,不去胡思乱想……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个样子?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出来呀,我改还不行吗?”文磊像是在乞求,像曼施茵在他面前一样。

文磊仿佛中了爱神一箭,伤透了心,一直都耿耿于怀。因为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想如果自己不表白,他还可以像以前一样陪在她身边,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让人感觉“昨是而今非”。即使他早上去打热水,也心事重重,一不小心,被溅出的热水烫了手,虎口一片通红。

张倩倩这才松了她的脚,韩林赶紧收回脚,俯下身去,使劲揉。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疑惑地凝望张倩倩。

“为什么?”

说话间,赵民铁青着脸,铁青色犹如钢板,气呼呼走进了宿舍,把书往铺上一扔,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头,破口就开始大骂:“***,臭丫头,敢耍我!”

“真的假的?”文磊半信半疑。

沐红梅看着文磊道:“妈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妈也挺喜欢她的,她……”

“就是!”李学亮一本正经地附和着。

这都看在后面方桐眼里,方桐见顾美戴了那卡,心里暖洋洋的,虽然有些委屈,但为了喜欢的人,他觉得那是值得的,绝不后悔。

脑袋好像被大炮轰了一样,什么意识都没有了,在那一刻一切都了无生机,好像灵魂被上帝带走了一样。

赵民接道:“我估计她父母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削死她。”

文磊赶紧点点头:“是…是,我知道即使你长得很恶心,也愿意把别人弄得不开心。”顾美伸出手来,冲着文磊的背就是一掌——“啊!”

乐,仰头一饮而尽。

“呃……我请你吃饭,又不要你掏钱,你还不乐意呀?”方桐的脸显得有些拘谨。顾美一听到吃,而且免费,当下更是涎垂三尺,兴奋道:“当然乐意,呵呵……”她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吃,方桐却一直看着她,似乎在欣赏一副艺术品,自己就是不动筷子。

听者很痛,说者却浑然不觉。

“靠,我不就说了一句错话嘛,怎么都来针对我了,你们这群男生应该站在我这边的!平时你们开黄色玩笑开的还少呀?平时都色迷迷的,现在当着女生的面都装得道貌岸然,跟个人似的!呸!你们一群伪君子!”

得极其兴奋,好奇道:“你喝了兴奋剂了?”

“理由我已经说了,我想让你跟我说话,谁叫你不理我呢!”

过了一会儿,韩卓也进来了,讪笑:“嗓子哑了吧?”文磊一边刷牙,一边点头。“谁叫你昨天那么卖力呢!哎,爱情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韩卓摇着头,无奈地说,“对了,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冷娇到底什么感觉?”

陈霸天笑了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盒中华,抽出一支烟,慢悠悠的点燃了它,吸了一口之后长长的吐出一道烟雾来,皱着眉头问道:“说吧,我答应了,什么消息?”

正欢呼间,一个人走上了台子,确切点说是一个女生,穿着一吊带连衣裙,裙带下面是洁白的衬衣,衬衣扣缝上系有一条细细的黑色领带,远远望去,可以用伊人翩翩、亭亭玉立形容。

文磊打断她的话,还是问:“你有事儿吗?”

原来时代大楼门口前整整齐齐的站着两个连的军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冲锋枪,刚才是在整队形,现在都站得整整齐齐,只等待命令一下,所有人就冲向目标。

文磊不知曼施茵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呆滞了,他以为她是因为看到了那种镜头缓不过来才这样的,就拉着她走出时代大楼了。

文磊道:“找不到了,要不算了吧,不就一张签名嘛,你至于这么没见识呀,你没见过大明星呀?一个这样的毫无名气的破演员居然让你这么迷她,你品位太低了,可不上档次。”

“对不起,无可奉告!今天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本片的宣传,关于主题之外的话题,我不想回答。”钟芝微做出一副大牌明星惯有的傲态。

曼施茵撅着嘴道:“等你走到那儿,花儿都谢了!那时候人家早就散了,还开什么布会呀?你以为你自己也是大腕儿人家会买你的帐专门等你呀!真是的!”

文磊赶忙躲身,嘴里大声喊道:“你凭什么打我!你没权利打我!”

“对了,王老师,我那天没收了文磊本儿课外书,不知道怎么找不到了,你看见有人过来翻过我的东西吗?”刘静思问王明。她离得肖昆近,可偏偏懒得搭理他,直接问王明,王明还没开口,已经有人接了话茬儿:“我知道。”

“我呸!咱长的美貌如花,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呀,呵,醒醒吧大哥,少在我这儿臭美!也忒不自量力了!我这么一朵鲜花就插在了你这牛粪上!”

服务生端上一盘牛排,比萨饼,文磊又要了两罐啤酒。曼施茵接着问:“是不是你从不注重外表?”“不一定。”文磊简洁地回答道,又补一句,“这个话题很无聊……”“我就想谈它!”她打断文磊的话。

贾富看着她,笑了笑道:“这就对了嘛,咱俩只有合作才能彼此满意。”顿了顿,他又说:“我今天来,不过是想跟你做笔交易。”说完,他从上衣的里兜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沐红梅面前的桌子上。

“可笑?喂,老兄,人家不管长得怎么样,你也不用这么说吧?”

听了这句朴实的话,沐红梅愣住了,她想到了自己:“我做的对不对?难道我做的全是错的吗?我当初嫁给陈霸天就是为了今天自己一个人出过去吗?那等我到了她这把年纪,等我也老了怎么办?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过吗?不,我还有我儿子,可……等那时候,我一个人有儿子和没儿子又有什么两样呢?现在不就是这样吗?我该怎么办?不知道……也许我该有更多的钱就可以让自己养活自己,还需要别人吗?”她有些害怕,她在恐惧,精神在颤抖,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过去的一切,当一个人不知如何面对现实时,只能选择逃避。

“不……不,你很漂亮。不过那又怎么样?人总得有一技之长如果女人靠自己的男人养活自己,可以利用自己的美貌驯服他,命令他,可当女人失去那娇美的容颜之时呢?也许就会被遗弃。这样的女人不过是男人的宠物而已,喜欢你的时候任你撒娇,讨厌你的时候就拜拜了。‘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你现在只是恋爱,等你结了婚,情况会更糟,你年轻时因美貌而得到的一切也许都会随你容颜的消逝而逝去,孩子、家庭、婚姻……”

那个叫屠的少年,道:“开在地下又怎样?当初我们伟大的党组织起来的时候不也是靠地下工作的吗?这行有行规,我们这行就是这么个规矩,见不得光却有人人皆知,而且还没人管,哈哈,可比不了你这工作,白天是光明正大的公司助理,晚上是黑色赌徒一个,怎么样,今天收成如何?瞧着脸色,八成是输了,要不要我代我爸借你点儿钱啊?”

文磊付了帐,出门打了一辆的士,把曼施茵抱上车,关上车门,车开走了。众人目送那车远去。

很快文磊还是出来了,冲着韩卓摇了摇手里的《拿破仑传》,告诉他已经得手。韩卓趁摄像头转过去的空当,迅撤身,从凳子上跳下来,拔下电源就跑。文磊搬起凳子紧跟在他后边,很快消失在楼道那头。

“今天上课的时候,文磊的书不是让政治老师没收了嘛,那是冷娇的,文磊说得偷出来还给她。”

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住了。方巧云见门口站着个女人,手里拎着一大包水果和点心,这显然是文元策家的客人,而方巧云她自己又不是文家的人,由她来接客毫无道理。门口的女人自然就是沐红梅,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是装出来的,有几分是真的感觉意外,她没料到文元策居然要“老牛吃嫩草”,找了个年轻的女人。至于她手里的水果、点心则是她趁着刚才在楼下等待的工夫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