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欣嘟着嘴巴,心里直骂夏池宛,别以为她人小,就听不懂夏池宛在说什么。夏池宛竟然咒她被山贼绑架!

“当真如此?”秋姨娘表示怀疑。

秋姨娘没有忽略青荷头上的金钗及手上带着的玉镯子。秋姨娘不满地看了夏芙蓉一眼,觉得夏芙蓉太“败家”了。

石心捧着青荷的东西,一下子就追到了,然后把那些包袱都塞到了青荷的怀里,“青荷姐,这是你的东西。”

夏池宛笑了,对石头说。“把青荷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到秋姨娘那儿去。你搬进青荷房里去吧。”

石心听了,眼睛一亮,拿起在小炉子上烧的茶壶,把正在开着的烫水,重新倒了一杯给青荷。

“这茶太烫了,凉凉才好喝,青荷,你替我拿着。”夏池宛拿起滚烫的茶杯,交到了青荷的手里。

既然同意她揍得对,她不介意多揍夏芙蓉几回!

夏池宛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仔细回想着自己的现状。

听到夏芙蓉还在狡辩,夏池宛冷冷地看着夏芙蓉,“如果庶姐并不是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的身上。那么当庶姐知道爹误会了你的意思之后,你为何不向爹解释清楚,反而刚才一口咬定,错在我?”

“原本为了相府安宁,毕竟秋姨娘是爹最宠爱的姨娘,我便不去多想当时马车上那一幕,到底是庶姐无意的或者有意的。没曾想到,被山贼劫后平安归来,我便一病不情。才醒过来,青荷便告知女儿,爹大发雷霆,欲惩戒女儿。青荷还说,庶姐已为我求请,让我跟爹服个软,认个错,她帮着说些好话,事情便兜过去了。女儿心中委屈,女儿到底做错了何事,要向爹认错。爹只管说,若真错在女儿身上,女儿便认了!”

“庶姐,叫你一声姐,那是因为你比我早出生两个月,但这不代表我可以由着你污蔑我。什么叫作我大病一场,便都算了。依你之见,我是做错了什么事情,那场大病是我的惩罚不成?爹,今天就算您不想弄清楚,女儿我都想弄个清楚。庶姐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女儿心里听了难受!”

“爹。”夏池宛对夏伯然这个爹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因为那一份血脉关系,却还是一眼认出了夏伯然。

夏池宛洗完澡,又喝下软糯的清荷粥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活过来似的,精神头一下子就足了。

“小姐,您是不是梦魇了?”夏池宛一松手,青荷连忙去洗了一块帕子,擦干夏池宛额头上的汗水。

听到山贼的话,夏芙蓉毫不犹豫地把夏池宛推出去,只要夏池宛满足了这个山贼,那么她就安全了。

要是上辈子的她有这个人的毅力,指不定她不该再对步占锋抱有希望,直接想办法逃出端亲王府,然后找人报仇!

夏芙蓉就不同了,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男人没见过几个,凶猛的男人更是没见过。

“夏芙蓉,我跟你拼了!”一无所有的夏池宛拼着最后一口力气,扑向了夏芙蓉的肚子,欲给慎儿报仇。

“呵呵,二姐,你真会开玩笑,禁足哪有这么多种类的。”

夏雨欣一脸不知人情世故的样子,只是老实地回答了夏池宛的问题。“雨欣虽小也知道,被禁足了,便不可出房间玩儿呢。”

夏雨欣俏皮的样子,毫无心机,只是夏芙蓉听了夏雨欣的话之后,脸色大变,又狠狠地瞪了夏雨欣一眼。

夏雨欣连忙入下筷子,缩成了陶姨娘的怀里,怯怯地看着夏芙蓉。

不过跟她一样是个庶女,有什么好得意的。虽然陶姨娘说,秋姨娘是二姐的小姨,有可能被扶正。但只要秋姨娘一天没有成为相府夫人,夏芙蓉就跟她一样都是庶女,大家都是平等的,在她面前有什么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