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奴就去。少爷小姐,请继续练武。老奴要是没估错,过三个月,会有一次武林大行动了!到时,小姐和少爷的声威,不但惊震岭南,恐怕会惊震整个中原武林了!”

候三笑着:“老奴去不去玩不要紧,只要少爷小姐平安回来就好了!少爷,小姐,我们快回山,叫老爷、太太见了你们放心。”

“老兄,我问你的事还没有说,你是不是提督府卫队中的副队长,我也在怀疑。”

兰兰说:“很难说,世间上贼喊捉贼的人多的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天地会派来的卧底!”

“少爷,那我们快去追呀!要不,她一进了城,就不易找到了!”

这时,孤山下西湖边上围上了一群好奇观看的人们,当中有一般游客,也有武林中人,他们感到这事太过稀奇古怪了,用一块碎银,换两文钱,这花花公子就是想调戏一位姑娘,也用不了这样大方,莫不是花花公子神智不正常?是个疯子?人们都在看怎么演变下去。阮大姐暗暗拉了拉陈三妹的衣角,示意她别太冲动,暴露了自己的面目。的确,这两文钱是天地会中的暗记,亮出了它,可以直接去见总堂主。问题是怎么夺回来,而又不叫人注目。苏长老在这不符合常理之下,一时也给弄得手脚失措,自己去硬抢过来,这就不符合一个叫化的身份了,那不更引起官府密探的注意?在围观的人群中,说不定就有官府的密探和耳目。阮大姐这时说:“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调戏良家少女,还有王法吗?”

“哦?什么消息?”

“是呵!只有当今的岭南一剑,才是位奇女子,可是,你们两个是位大男人呵!”

两个文士,哑然而笑,下山往苏堤而去。

“唔!你还不算笨。”

“妹妹,你闪开,让我来对付他。”

何林一向为人高傲,手狠心更狠,他这时已恼怒之极,恨不得一刀就劈飞方兰兰的一双腿,然后再肆意折磨方兰兰才感到快慰。他一出手,就是地趟刀的杂着,人与刀混成了一个刀球,如流星似的从地上滚到了方兰兰跟前。

方兰兰知道这两个人武功不弱,尤其是那老者,不论内功外功,已达一流上乘之境,问:“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有什么交情可攀的?你们不会是想打劫我吧?”

没想到不到两个月,岭南一剑木棉花突然亲临铜鼓嶂蔡家寨,大出山中蛟意料之外,而且还亮出这一手惊世骇俗的武功,不但是独角龙看了心寒,连山中蛟心中也暗暗悚然,至于酱色脸,他早已领教过木棉花的武功了。

“不错,找她比武,就算我们讲江湖义气,不想伤害她,但也得叫她向我们赔礼道歉。”

方木头憨笑一下:“这是我跟你学的。”

小商贩打量了这小伙子一眼,以为这是附近乡村的一个傻小子,不理睬他,从他身旁擦过,谁知脚下不知给什么绊了一下,叭啦一声,跌了个狗啃屎,小商贩一下跳了起来,看见那个傻小子依然咧着嘴对自己傻笑,又看看地面,没有什么凸起的石子或树根,显然是这傻小子绊了自己,不由恼怒起来:“你为什么捉狭,伸脚绊倒我的?”

方中兴摇摇头:“这句话对武林人来说,可以行得通,对官府中人来说,就行不通了!州府繁华之地,迟早都会为眼明手快的差役所注目,何况我还是大内侍府人所通缉的人。”

“奴才曾经过重誓,有人将我从九死一生中救出来,我要终身成为他的奴隶,不然,不得好死。”

这位瘦小猎人本来一双目光带警惕性,看见了方中兴和方兰兰,警惕的目光一下变成了惊喜的目光,喊道:“老爷,小姐,怎么你们一块都来了?”他一下看见方中兴身后的人,又露出愕异的神色来。

“木棉花!”

兰兰摇摇头:“我半点也不想管。”

追魂女说;“我没有喝酒,怎么醉了?”

“要这么快?不能过两天?”

“兰妹,只要你不痛,我就不痛了。”

“但小女已立下了心愿,非老弟不嫁,这样吧,你去可以去,但得与小女订下了这头亲事再说。”

“嗯!爷爷,她要是杀了我呢?”

“妈……”

方兰兰不出声了,心想:看来他母亲决不是一般的人,不是明朝官宦人家的后裔,也是一个显赫的世家,才有这么悲国忧民。她又打量了那茅舍一眼,似乎是刚搭盖不久,不由又问:“你家刚搬来不久吧?”

“姑娘败了,跟不跟在下走?”

这情景,就像她昨夜里戏弄那害民贼余营官一样。方兰兰故意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你不会吃我吧?”

木棉花略一出手,便将他刺倒地,余营官大叫“饶命!”

在飞天鸭这贼匪未为岭南一剑除掉时,曾有一队清兵前来所谓围剿,真正的山匪未捉到一个,却捉了不少的乡民当山匪办,一路所到之处,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所以云雾山中的一些小村寨,不畏盗贼,却畏清兵到来,现在赵家村的乡亲,一听清兵要来,无不纷纷走避。

赵大侠说:“陈女侠、阮女侠、钱四侠,那明天我们准备些金银礼物,前去拜访可好?最好能请得他们祖孙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