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蔡大侠,老子是蔡大盗,你愿不愿跟随我?”

的确,方兰兰自从得到了追魂女的鬼影魔掌神功后,可以说武功更上一层楼,左掌右剑相配合,不但身似鬼影闪忽,掌如魔掌出没,就是原来的剑法,更如魔剑,诡异莫测,剑出无声,剑收无影,令人莫名其妙她是怎么出手的,从什么方向刺来,等到觉时,剑尖已刺中了自己的身上,连招架也来不及。这时的方兰兰,已非昔日初下山的木棉花可比了。蔡寨主他们看见方兰兰一掠而逝的轻功起身动作,只不过是鬼影身法的一招而已。酱色脸不由担心地对蔡寨主说:“大哥!恐怕这滴血木棉花不好对付。”

“要是别人,还笑吗?不早走了?等你出手?”

他们的说话,主要是说给方兰兰听,方兰兰哪有不会意的?自己先到那间唯一的客栈中投宿。过了一会,方兰兰见甘霖一个人进栈打尖,却不见方木头,心里有些奇异。当没人时,方兰兰轻问甘霖:“他去了哪里?”

方中兴说:“最好这事不会生。”

追魂女微微“噫”了一声:“看来,你身手不凡呵!轻功出人意外的好,居然能闪过了我的拐杖。”的确,追魂女这一杖突然伸出,不但快若闪电,也用了暗力,任何人也闪不了,跪下去,而候三却以他反应的敏捷,绝的轻功闪开了,也跪了下去。

因为方中兴几乎每隔两年,都来南昆山行走一遍,现一些为非作歹的强徒,不是杀了,就是严惩,方中兴每一次都戴了不同的面具,神出鬼没,突然而来,突然而逝,真面目从来没让人看见过,来如幻影,无声无息,去似飞魂,转眼无踪。贼人们惊疑他不是人间中的人,而是天上的神仙,山中的神灵。

甘霖叹了一声说:“三寨主,我夫妇两人,并不是卖友求荣、贪生怕死之辈,只是与你们意向不合,不愿跟着你们过那打家劫舍的生涯。要是你们一心一意在反清,我甘某人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誓死相随。不然,甘某人从此与青山为伍、白云为伴,终身不再重出江湖,请三寨主向大寨主转告。”

在这种情况下,兰兰想不插手也不行了!且不论双方谁是谁非,但孩子是无辜的,就算甘霖夫妇是黑道上的恶魔,但为了救孩子,兰兰也要插手过问,她先戴上一块蒙面黑纱布,似流星般的从隐身处闪身出来,落在双方之中,宝剑轻出,一道寒光仿佛从天边闪来,先逼退了一把要劈甘霖的大刀,将这一对父子从危险中救了出来,继而剑似流星,双刺向进攻中年妇女的一条汉子。

追魂女又问:“老头儿,我说话你没有听见?”

“你担心兰兰会碰上他么?”

“兰妹,我真以为你已不在人间了,但我没找到你真正的下落,仍不时四处打听,可是我一直在刀光剑影中过日子,不时大内侍的高手,像阴魂不散地追踪我,而没有专门去打听你的下落。”

“不是老夫说句败兴和话,大明气数已尽,李自成一批部下也不成气候,老弟何不留在我家,以待天时?”

爷爷这次听到了,回头望望她,问:“孩子,她怎么欺负你?”

青年说:“妈!我相信她。”

“姑娘请放心,在下怎敢害姑娘呢?”

“既然这样,在下先问问它了!”

“是吗?我想走,也不想死。”方兰兰转身便往潭边的树林走去刚走两步,蓦然间,一阵风刮起,潭边岩石上坐着的青年,身似灵猴般的敏捷、轻灵,竟从自己头顶上掠过,落在了自己的前面,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余营官吓得倒退了几步:“你、你、你、你是人还是鬼?”这位营官,只是马上功夫可以,论短兵搏斗交锋,恐怕连武林中二流高手也挡不了,哪里想到木棉花的轻功这么俊极、行动无声。他疑心眼前出现的黑衣人,不是人,而是鬼魂了,才这样惊问。

阮大姐对陈三妹说:“三妹,赵大侠说的仍是,现在我们回广州,一路上必然逃不过官府鹰犬的耳目。”

“我们观察过了,也试问过了。那时,我和三妹也以为她是岭南一剑,但她一派天真,不像是一个行走江湖,机敏教练的武林中人。”

老猎人点点头:“老汉虽然极少出山,也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来往不见踪影的奇人,怎么,是一位女子?她在这云雾山中?”

陈三妹说:“老前辈客气了!其实以兰妹妹的武功,用不着我们出手。”

阮大姐说:“好,明天我们先去寻访那老妇人,便知道那少女的下落了。”

何森顿时更睁大了双眼:“我,我早该想到是你了!在下死得并不冤枉。”说完气绝身亡,身躯似山般的倒在溪水边上。

陈三妹三人回头一看,更是暗吃一惊,这是广州巡抚跟前一我护卫,鹰爪王黄蜂,功夫恐怕更在何森之上。显然,这两位清廷鹰犬是有备而来,树林中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的鹰犬埋伏着,要是有,今日恐怕难逃危命了!能逃得出去,已算大幸。

陈三妹眼看着钱四哥护送着老妇人和少女远去,才拍开了绿豆眼的穴位,丢下了一句话:“今后你再敢为难那老妇少女,欺压百姓,让我知道了,你一家人就别想下去!这一次我暂时算放过了你。”说完,便与女伴,施展轻功,跃上瓦面,转眼已出了镇子郊外。

木棉花仍然文静地坐在粉摊前低头吃碗中的牛腩粉,听人们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交谈自己的事,不为所动,一双晶莹似黑宝石的大眼,反而带着惊讶的眼神只是偶然朝这边看一眼而已。因为她的一双目光,在暗暗打量小街对面茶馆里的一些茶客,她看出在众多的茶客当中,有四五个显然是外地来的,举止谈话,都是武林中的人物,其中还有两位女子,一位2o岁上下,凤眉秀目,眉宇之间,隐藏着一团英气。另一位年纪略大一些,落落大方。她暗暗惊讶:“怎么这个小镇,来了这么多武林中人?生了什么事了?不会是为自己而来的吧?”

“因为你赌坊上万两的银子,全给我提了去,没提的,也给火烧光,就是这座留香院,等会也将毁于一旦,剩下的只是一堆残瓦碎砖,你信不信?”

“恐怕是另一侠士所为,说不定就是那乡下少女所干。也说不定那少女是木棉花的同伴。”

“想活说实话,关押人的地方在哪里?”

胖子笑道:“天?!天哪有这么我眼看我们?说到雷公,我总爷就是一个雷公,雷爷爷。”

“人家红灯堂的陈三妹比我们有办法,一早就找到了那d妇美人鱼,从她口中掏出了这条线。”

独孤魂目光如电,盯着方兰兰:“你敢调侃老夫?”

“哎!哎!我怎么调侃你了?我说的不对吗?”

“你真的以前没听过老夫之名?”

“小女子孤陋寡闻,没听说过,你的名字很响亮么?”

独孤魂简直给方兰兰逗得恼又不是,笑又不是。他从一些线索知道,岭南一剑的剑法,与失踪多年方中兴的无影门剑法,似乎同出一门,他这么问,是想问出方兰兰听谁人所说,这个所说的人,必然就是方中兴,因为他的名字,除了中漠北附近一带地方,就是中原,了没有几个人知道。岭南,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谁知方兰兰的回答是没听闻过,弄得他不知怎么问下去。

铁青脸青年笑问:“小妞儿,在下姓何名林,你大概听说过吧?”

方兰兰一听,又是一个清廷的凶恶鹰犬,在云雾山给自己杀掉的大内侍高手何森的兄弟,暗想:难道他探出了他的兄长是自己杀了?前来报仇雪恨?看来今日的一战,是怎么也免不了。她故意思索:“何林?!也没听说过呵!你们是哪一条路上的朋友?你们来,总不会只是告诉你们两个人的名字给我听吧?”

何林说:“我们是皇道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