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妹,你还记不记得你重伤了的那个夺命枪杨天?”

“真的?!你不骗我?”

鬼医郎中从外面走进来,看看方中兴,又看看自己的女儿,挥挥手:“孩子,你先到外面去,我与他谈谈。”

“爷爷,那是她自己取的,原是一条无名的山谷。”

“我爷爷住的地方从来没有名称,除了我去,谁也找不到。”

“走吧!”

“你要找他们?”

“你也不能走!”

“你——!”

阮大姐说:“我看我们还是闲话少说,应从离开这里为妙。”

赵大侠沉思着,他儿子赵剑峰却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位老猎人曾在我们村子里出现的,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阮女侠,那老猎人就是世外高人?”

兰兰说:“是呀,两位姐姐可得陪我爷爷说话呵!”便转了进去。

老猎人目光如电般的扫了陈三妹、阮大姐两人一眼,长长的白眉似乎略皱了皱,跟着说:“孩子!我们来了稀客了!”

陈三妹想了下说:“在眼神上是相似,难道就是那位少女?”

何森早已抢先出手了。他感到来人轻功极俊,剑术精湛无比,一出手就是八成的功力。鹰爪王也从另一边出手,出手就是致人于重伤的分筋错骨手法。蒙面少女并不出剑还招,以轻灵的轻功和奇异的身段,闪开了两大高手的同时进攻。在蒙面少女闪开后,何森和鹰爪王招式一变,如影随形,掌、爪分上下齐现,一取蒙面少女的头,一拍蒙面少女的身后。刹那之间,掌风如流,爪劲似山,掌影重重,人影也重重。掌风爪劲掀起了山溪边碎石横飞,一些树木摧折,更逼得陈三妹等人连连生退。而蒙面少女身似轻叶,随两大高手的掌风爪劲上下飞翻腾挪,陈三妹等人看得惊愕不已。她们明明看见蒙面少女在掌爪交之中万难闪避,而蒙面少女竟然似轻烟般的闪了出来。她们在惊骇后吐出了一口气。这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匪夷所思的身法,也是自己从没有看见过的神奇武功。

“凭你一个人请得动我们么?”

姑娘先点了绿豆眼的穴,令他不能走动,然后将银两交到了老妇人手中,对少女说:“小妹妹,你扶着她赶快离开此地,等一会我可顾不了你们了!”

一位老人说:“怪不得龙母娘娘这么有灵了。我们有龙母娘娘有,是我们这一方人的福气。”跟着有人叹气说:“我看龙母娘娘是高脚灯笼,照远不照近。”

双魔笑了起来:“好!公子,我两兄弟先多谢公子。”

酱色脸说:“对了,怪不得那一伙流氓,叫人全宰了,而没惊动四邻,恐怕是木棉花干的。香主,我们派人去云雾山寻访木棉花,没想到木棉花在这里出现了。”

那个青年流氓迫不及待去看,一看之下,面色突变,正想说,突然,他们身后响起了一个少女冷冷的声音,问:“你们看够了吗?好不好看?”

胖子哈哈大笑:“小娘儿,先把衣服全脱了,让总爷乐乐。总爷满意了,有你今后的好处。”

“为什么?”

“等会你就不会说话了。”

恶少突然喝声:“去!跟我先将那老头子打死了,叫这疯婆子看看,死人是什么样,会不会说话。”

“是!”

两个家人凶神恶煞地扑过去要抓方中兴,只听到“蓬蓬”两声闷响,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人,横飞了出去,一个落街心,一个竟然飞落到对面的杂货店中去了,撞翻了人家的货架,一大堆货倒了下来。

饭店中人一见,全吓跑了,追魂女对木头儿和兰兰说:“你们还没快走!”

方中兴说:“快走!”

兰兰拉着木头儿说:“哥,我们走吧!”便夹在人群中跑了出去。

恶少和帮闲一时震愕了,他不明白自己两个随身打手会飞了出去。

追魂女轻舒手臂,将所谓的四公子,像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摔在地下,用脚踏着,问:“你是不是想看看死人?”

三个帮闲见状不妙,想拔脚溜开,方中兴说:“你们一个也不准走!”身似飞魂,将三个帮闲摔在地上。而那两个打手,在追魂女出手时已先点了他们的穴位,然后再拍飞。因追魂女出手太快了,没人能看清,所以他们摔下来时早已不能动弹,不怕他们跑了。

恶少一听追魂女这么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求饶说:“老大娘,你放过了我,我……”

追魂女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谁是你老大娘了?”

追魂女这一耳光打得好重,打得他牙齿掉落两颗,满嘴是血,脸顿红肿起来,说:“老奶奶,老祖宗,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唔!这还差不多。说,平日里你欺负了多少女孩子?”

“我,我不知道。”

“啪”地一下,恶少又捱了一个耳光,追魂女问:“知道不知道?”

“有,有七八个了!”

“这饶你有得。”

追魂女想一掌击毙了他,方中兴一下抓着她的手说:“老婆子,使不得,别害了这里的店家。”

“你想放了他?”

“他这样的人,杀了如杀一条狗,你不怕污了你的手么?”

“他害了七八个女孩子!放他不得,为了不连累这里的店家,我带他走。老头子,你给这店家些银子,别让他们亏本。”

方中兴从怀里掏一锭十两重白银,交给了呆的店小二,问:“这够赔偿你店里损失吧?”

店小二说:“够了,够了!两老快走吧。”

追魂女和方中兴一走,帮闲们才惊醒过来,一个说:“我们快走!”另一个说:“我们走,不报官?不见四公子,县太爷不找我们要人?”

县太爷一听他们的报告,大吃一惊,立刻派人去找寻自己的宝贝儿子和捉拿那乡下老妇,他们在离芙蓉嶂二里地的路边找到了这个平日沾花惹草,强抢少女的四公子。可是他下身血迹斑斑,他那个传宗接代的宝贝给阉了去,以后再也不能欺负任何女子了,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太监。追魂女留下他一条性命,还是在方中兴的劝说下。

芙蓉嶂一带的乡民,听说县太爷的四公子给割掉了传宗接代的东西,莫不暗暗拍手称快,罪有应得。而一些受害的家人,暗暗说:杀了这花花太岁更好,怎么那老妇不杀了他的?县太爷见自己宝贝儿子不见了那东西,大怒,先将有关的人都捉了起来,然后下令县捕头在三日之内,一定要将乡下老婆子抓到,当众凌迟处死,以泄打破了自己传宗接代的香炉之气,因为这位县太爷,阴功的事干了不少,虽有两房妻妾,可是一身外父像,尽养女,不养儿子,好不容易在临近晚年得了一个儿子,高兴得当宝贝似的,百般娇纵,现在一下宝贝儿子变成了太监,他又怎不大怒?这不啻断了他的后,绝了他的香火。

第二天一早,县太爷一下现自己的官印不见了,不由吓了一大跳。这不是断了香火和自己的红顶子不保的事,上司一旦追查下来,恐怕连自己的人头也保不了。宝贝儿子不见了那东西,自己还可以再生一个儿子,要是自己的人头给砍了下来,那什么也完了。

官印不见了,官印盒子中却有张字条,上写着:“纵子作恶,罪重如山。暂取官印,略作儆顽。若然改悔,官印送还。继续枉法,取汝脑袋。祸福无门,自重自爱。”下文落款是:“一朵滴血的木棉花”。县太爷看得眼都呆了,他虽然身为知县,也听闻过木棉花之名,这是一位高来高去、神秘莫测的可怕人物,弄得不好,自己真的会不见了脑袋。他慌忙下令,停止捉拿老妇,将捉了的人全部放了出来。果然不久,他那颗官印,又摆放在原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