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陈三妹接过字条一看,上面写着:“今夜清兵围村。”下面落款是一朵带血的木棉花的图案。这不是岭南一剑又是谁?陈三妹暗想:这位岭南一剑,真是武林中的奇女子,如神龙,见不见尾,她怎么知道清兵今夜要来围攻了?显然清兵来的目的,是捉拿自己。陈三妹不由问赵庄主:“赵大侠,这事你看怎样?”

“四哥,我们回去再说吧。”

陈三妹、阮大姐一齐站起身,老猎人踏入茅舍,见她们都站着,合说:“你们坐,不用客气。”跟着对兰兰说:“孩子!生火煮饭,炒新鲜虎肉,招待客人。”说着,提起了一块近3斤重的老虎肉。兰兰应道:“哎!爷爷,我马上生火。”从老猎人手中接过了新鲜带血的老虎肉。

陈三妹和阮大姐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位少女,名叫“兰兰”。

赵大侠叹息地说:“看来三位有幸碰上了岭南一剑,又见到她那出神入化的精湛剑术,而我们却无缘相遇。”

“何老弟放心,一点点伤算不了什么。”

陈三妹不由心头凛然,问:“你来干什么?想捉拿我们?”

“二十两?”

“说出来吓你们一跳,是对面龙母庙跟前的一位小龙女。”

油山双魔问:“公子,他是谁?”

“谁?!”

说着,他们便蹑手蹑脚朝房间的窗口走去。一到窗前,一个流氓便从戳穿了的小孔往里看,只见床上空无一人,雷胖子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他不由“啊”了一声,吓得倒退了几步。其他流氓奇异轻问:“你看见什么了?”

总管目光又看着少女,色迷迷地问:“小娘儿,今年多大了?”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点点头说:“要是知道了他的下落,不但香主,就是我们广州堂的总堂主,也会登门拜访,恭请他参加本会,共举大事。”

方兰兰后退几步:“你,你,你一定是妖精。”

“我怎么是妖精?”

“只,只,只有妖精才,才,才会飞呀!”

“那么说,我是妖精了!”

“你,你,你别过来。”方兰兰故意转身要跑。

青年人身形一幌,又似幽灵般的出现在她前面了,一副面孔,仍然是木无表情,说:“你最好站着别动。”

这情景,就像她昨夜里戏弄那害民贼余营官一样。方兰兰故意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你不会吃我吧?”

“不错,我的确肚饿了!”

方兰兰惊恐大喊:“救命呀!救命呀!”

青年人站着不动,等方兰兰喊完了才说:“你叫呀!再大声一点,这潭边附近五里之内,不会有人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你最好坐着别动。”

“我坐下来,你就不吃我了?”

青年人侧头部:“姑娘,你的戏演完了没有?没有演完,你可以再演一下。”

方兰兰一怔:“演戏?!我演什么戏的?”

“演一个怯生生的乡下少女呀!”

“你!”

“姑娘!只要你不离开这里,你喜欢演什么戏,就尽管演,在下有的是时间看。”

方兰兰完全明白了,这位颇英俊的青年人,已知道了自己的行藏和面目,有意在这潭边等候自己。他到是什么人?是清廷的鹰犬?还是武林中高手在追踪自己?便问:“你到底是哪一路上的人?”

“姑娘,你不是说在下是妖精么?”

方兰兰不再与他斗嘴了,又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青年人摇摇头:“在下第一次与姑娘见面,连芳名也未请教,怎知姑娘是什么人了?”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干吗不让我离开呢?”

“因为在下昨夜了一个恶梦。”

方兰兰奇怪了,这个人可不是疯子吧?无端端地说了个恶梦的?问:“你恶梦关我什么事了?”

“在下好像梦见了姑娘。”

“是吗?你梦见我又怎么样了?”

“梦见姑娘杀了一个人,还将他的头割下来挂在城门口上。”

“以后呢?”

“以后姑娘又去给一位妇人剃了个光头,同时又将一个男人的辫子割下来,还在人家的床头上留下了刀柬。”

方兰兰心里大吃一惊,显然这个青年昨夜里一直在暗暗的跟踪着自己,而自己半点也没觉,这说明此人的轻功,更出了自己想像的俊。她仍不动声色地问:“你了这么一个恶梦,大概是吓坏了吧?”

青年人一笑,摇摇头说:“在下并不那么胆小,只感到奇怪。”

“这个梦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在下醒过来,才觉自己睡在这潭边岩石上。”

“你大概老远看见我从这里走来吧?”

“不错!正因为看见了姑娘,我才想起了昨夜里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