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票买的是上午十点的,按武广高铁的速度,到广州顶多也就下午一两点钟而已,广州到佛身也就半个小时而已,猴子说了,他老爸老妈已经在家里准备晚餐在等着我们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给叶枫丢了一支烟过去,他把烟夹在耳朵上没有抽,我放下筷子,笑问道:“张大年最近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

“啪”,清脆响亮!

我就更没什么想法了,现在除了每个周末依然会去给小萝莉做家教外,我也只等着毕业跟二哥混了,说实话,方倩不在身边了,我确实消极了很多。

这条新闻其实去年就已经爆出来过了,这个叫大星的传媒公司财大气粗,一次性就砸了六个亿在这部影片上,而且后续还会不断的添加资金,立志要打造出国内的一部《指环王》。

我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打趣道:“你就不怕等下我来个酒后乱性?”

也许未来还会有一个女孩走进我的世界,甚至跟我过一辈子,但那时候的我还能像现在这般随心所欲吗?

二哥破口大骂道:“就你那点花拳绣腿骗小孩还差不多,快把你丫的特产拿出来吃!”

我跑到张小溪面前,问道:“姐,这是干嘛啊,这两家伙哪里来的啊?”

我笑了一下,走到她面前,一手挑着她的下巴,不怀好意道:“在你面前我本来就是小孩,第一次见到你确实不敢对你有什么想法,但自从那次你让我姐受伤后,我就一直想着要把你占为己有,你也别觉得我有多狠心,多变态,其实相反我这人脾气很好,我要是真不在乎你的话,我就不会为了你挨那两枪了!”

陈杰偶尔跟我在一起抽烟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在我面前袒露心声,他说自己在北京读大学的这几年始终找不到一个能入他法眼的女孩,哪怕是在人大这种美如云的地方他也觉得没一个能让他称心如意的。

女孩诧异的望了一眼二哥,皱起了眉头。

“道歉?这不是笑话么?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如果只是道歉了事的话,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他盛气凌人的话语里满是不屑。

“见识了吧,还他妈老同学,我同他大爷,一个个眼高手低的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老子迟早有一天都要把这些人全部踩到身下!”二哥端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他这句话就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虽然这些人都是靠着自己的父辈才能有今天的这番奢侈,但不可否认,凭二哥的家室想要在这帮人中出类拔萃,很难!

二哥没有回答我,而是突然坐直身子,正经道:“哥们,你毕业后是真不想替你老爸打工?”

我看了一下大厅,张大年坐在沙发上看早报,似乎根本就没发现别墅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我回过神后,摆了一个咏春的起手式,以二字钳羊马起式,双膝内钳,提肛收腹,落膊收胸,头顶中天,如待发之弓。

张小溪不以为意,道:“一堆破铁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我想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我也不想总是让我老妈来担心,这挨的两枪刚刚才出院,如果下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那估计真要天下大乱了。

敢说魏阳死的轻松,敢说魏阳后面那位大佬是个跳梁小丑的,估计也只有张大年敢开这个口了。

叶枫的这一声大少爷要是被外人听到,估计都真的跌破眼镜了,叶枫是谁?那可是跟在张大年身边八年的时间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是丝毫不亚于大年集团任何一个董事会成员的。

我很欣慰,起码我知道她现在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转过头望着她那张绝美精致的脸庞,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可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笑容太牵强了。

接着,我把小时候我爷爷教我的那些珍藏多年的私货曲子全部拉了一个遍,《烛影摇红》《姑苏行》,似乎不过瘾,我再拉了一首非常霸气的曲子—《霸王别姬》。

我走过去后,她只是跟我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却显得有点落寞,比起以前,莫丹最近好像消瘦了很多,她今天的打扮还是以前那样,金色卷曲的长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蓬松的刘海儿垂挂在前额上,轻松随性的牛仔,搭配一件粉红色长袖衫,踩着一双桃红色的豆豆鞋,透着股清新脱俗的范儿。

第二天小z走后,我依然恢复了我的训练,日子过的很快,大四上学期也快过完了,这段时间我只回了一次632寝室,那天当然是在寝室跟二哥还有猴子喝了不少酒,只是喝着喝着就变得很伤感了,离大学毕业越来越近,即便是猴子这种淡定的人也开始变得有点惶恐不安了。

张大年明面上是一个民营企业家,他的身价有多少估计没人知道,但这么多年来,他得罪的人或者是想要他下地狱的人肯定不再少数,做生意,在生意场上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如果真到解决不了的时候,那他花重金培养的这些人就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同情,惠新莲主动跑去翻出一个医药箱给我弄了点云南白药。

“真的啊!”

再就是方倩,我没敢打电话告诉她这段时间不去学校了,只能等去了狩猎场后,我尽量找时间跟她见面。

我长吁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道:“妈,你只要告诉张大年在哪里就好了!”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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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以张大年的实力对上四爷应该会是谁输谁赢?

方倩依然倔强的站在原地,还是不肯走。

就在我以为会小事化了的时候,没想到其中一个女孩站起身就扇了那新生代表一个耳光,而且还不止,另外一个女孩口里还骂道,道你mb的谦,不会倒酒就滚!

可不管怎么样,马上就毕业了,我也懒得去在乎这些了,老老实实混完最后一年,拿到毕业证就万事大吉,至于以后的生活,我想,在经过这么多事后,我应该会很努力的去拼搏。

坐电梯熟门熟路的来到了门牌号已经被我记烂的A1603门口,我按了一下门铃,开门的是小萝莉,她看到我的摸样后吓到尖叫一声。

这种事反正跟我没啥关系,只要不危及到张小溪跟我老妈的人生安全就好,再说了,张大年要是连这点破事也处理不了的话,他也就混不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方倩扑在我怀里却哭得更大声了。

尽管不知道这娘们玩的什么花样,可我还是把衣服换上了,这玩意以前从来没穿过,结果折腾了半天才勉强穿到身上去,很合身,甚至连鞋子都很合脚。

台下开始沉默了。

汶川地震的时候,男孩去了,回来的时候男孩才知道原来每个人活的都挺不简单的,一辈子就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可以过的更和睦一点?

这样可比学校那种无病呻吟的高歌颂德要好多了。

张小溪建议把车寄存在成都,到武汉之后她再想办法把车弄回去,二哥是举双手赞成,这次他实在是不想再开车回去了,也没那个精神力了。

张小溪更是几次留下了眼泪。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对我这样狂吼,我苦笑道:“姐,我寝室一哥们就是汶川的,他现在要回去,所以我们都打算陪他一起去!”

一路上两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显得特别生疏,我知道这都是我刚刚的那个问题惹的祸。

我笑道:“她不能喝酒,我替她喝了!”

在632寝室要说长得帅,二哥当之无愧的第一,他基本上是属于那种小说里面越坏就越多女孩子喜欢的主角型。

方倩跟我走在一排,边走边道:“其实你已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估计很多学弟学妹们都在讨论你呢!”

这尼玛,欺负人欺负到这种境界估计也只有这疯婆娘做得出来了,反正儿时被她折磨的阴影一直到现在我都还心有余悸。

张小溪刚想解释,我拦住了她,走向前一步,朝这个说我小屁孩的家伙挑衅道:“你说谁小屁孩呢?你就知道我不能保护她?”

小萝莉似乎听的很投入,在我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后,她才带头鼓起掌来,接着,围观的人们也跟着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