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没钱,长得像裴勇俊也不会有《冬季恋歌》,一切浪漫都是建立在经济基础之上,阿质总是这么无聊地认为,但是他所制造的浪漫往往都是无比单纯无比弱智的游戏,廉价的浪漫。

以前不了解他,认为他为了考试可以不择手段可以放弃一切,要是有一场考试不让参加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他这陈腐的一生大概也是为了能考试而活着吧,为了考试而考试,特别是考完了一科之后马上彻底追问答案的作风,在一中高考大军算得上翘楚了,阿质以前高一的时候经常被他逼疯,每次一考完都会去避风头,不然碰到他又得开始对答案,跟他对答案倒不如叫他自残比较快。

阿质在一旁一阵毛骨悚然,晚秋的悲凉着实让他更抵档不了女人的战争,不知道是凉意还是惊吓他“额呃呃呃”了好一阵。

这让他对人生失去了所有激情,包括对小优的那种激情,似乎酒精的代价会换来更多的痛苦,似乎所有人还是乐此不疲。

尾声

那年我考上了重点一中,我至今忘不了妈妈喜逐颜开的笑,可能那一刻我成了她的骄傲,但我并不会开心,也只是感到做了一件可以让她开心的事,后继而来的学习压力让妈妈也失去了开心的动力,我一落千丈,她也许永远不会懂得从小学到高中之前一直那么优秀的儿子,不知道因为什么退步了,我每次回家都像行尸走肉,话也跟她说不了两句,每天她都是看着我安心睡着不舍地离去,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买了一大堆的丰盛的晚餐,说我难得回来一次在学校多久没好好吃顿饭了。

“说吧我听,说出来。先说不开心的事!你啊不要老是哎哎地叹气了。”小优把喝掉一半的酒瓶夺过去,让阿质先把话说完。

小优隔着铁门蹲了下来,把牛奶递过去,不是说喝什么喝吗还叫我拿过去啊?纳闷地看着牛奶被阿质慢慢喝光了,自己在旁边将书本一本两本地捡起来。

“去那边的床位吧。那边是之前潘志华的,他搬出去了。”民哥说。

“you~son~of~bitch!”阿质对楼下的门卫豪言相向,在头晕脑胀之下还不忘用外语骂粗话,小淇受其感染,觉得骂起来特别有感觉,况且门卫室听不懂自己被骂了。

周围人声鼎沸叽叽喳喳原来这么多人啊,学弟们真是上进,楼梯口灯光万丈无私地布施着,一群无助的眼神活像置身难民营觅食的流浪狗,整条街泡面看报纸讲电话目不暇接好不热闹,阿质挤在大屁股学弟旁翻着小优复习资料上依然娟秀的圈圈叉叉看得入了神。

被推了一下,他当然就跌了个狗吃屎,小优把他扶了起来,就这样。那堆狗仔队狐狸精跑得比什么都快,谁都不想当熄灯之后的电灯泡。他们俩一旦吸在一起就会很光芒万丈,再无需多余的光。这就好比将正负极接在一起插进去,会变成灵光一闪当场短路。b7788xiaoshuo

“怎么可能?”

“我躲起来是因为他们三个同时出现,太有电影幻想了,星爷华仔伟哥,不觉得?”小优说。

“怎么?包大人喜欢我不行啊。”

“你怎么会送我《色即是空》和《老男孩》呢?”

一男一女在偌大的审稿室主编席上一起脱衣服,底下的改稿成员都暂时停下疾飞的红笔,而用着它向台上指指点点着“红烧”的暧昧。

“你是说我是鬼吗?”

阿质不一会又往外看去,李小淇像阿质那样睁着眼睛睡觉,阿质吓了一跳,觉得小淇好像看到了什么,嘴唇微微张开动了下。

“把你的手电放好啦!”阿质看着民哥,用手电照着自己的面部惨死般的煞白。

“那现在系什么时候?”

“promiseisapromise”

“阿质,你怎么也在这里?”

不知什么缘故,远在异地病榻上的阿树似乎听见了博子,并轻轻唤道:“我很好。”

“阿质,慢点,如果不小心还是被现了怎么办?”

小优惊魂未定她自己没被吓死,气喘吁吁,额头上豆大的汗水,阿质在一旁也被吓得差点没耳聋。

阿质心里的小鹿一头撞死,兵荒马乱的。

对她说》音乐会挑的观众席上,年轻的男护士贝尼诺和中年作家马克碰巧坐在一起。两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同浦时被一段动听的音乐所感动。贝尼诺从马克的眼睛里看到了泪花,而他自己此刻也被感动得心潮难平,他知道临座的这个男人与自己一样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短暂的心灵互通之后,贝尼诺没想到日后还会遇到这个善良人,而且是在自己所工作的那个诊所里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