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你有没有看过?”

“你尿到我裤子上了,没看到我这个位置有人吗?”

阿质从厕所急忙地赶回来,拉开帐篷头部往里面探去,其它舍友一看到突然冒出一个人头,吓得四脚朝天地踢去,阿质趁还没被踢死伸冤:“是我啦,要死啊,你们在干嘛?”

“马上到教导处旁边的办公室来——”

“奇迹每天都会生?”

“才不会被小屏蔽掉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质还是坐立不安,小提琴还没被锯断,他完全状况外,徘徊在紧绷与松弛之间,要射不射的,要是碰到很多熟悉的题型就会紧绷上去,如坐针毡,因为做过的题型还是不会就好比跳楼自杀竟然没死的盛况;要是遇到需要这样那样解题方式的问题就会松弛下来,做着做着越来越乱,坐到坐骨神经痛。

就看完预告片,教室走廊传来一阵皮鞋的哒哒声,越来越近。两个人也手忙脚乱地越靠越近,现在又多了一种紧张,阿质把碟退了出来,直接按掉多媒体的电源,小优迅地啪掉手电。连呼吸也跟着皮鞋的节奏起伏。

“阿质?我好怕,我不喜欢恐怖片。”

因此小优吸收了,而阿质流产,学习知识就好比看病,遇到好的医生谨遵医嘱,遇到黑店医生也只能准备遗嘱。

逃亡毕竟会有终点。一群鸽子飞上树梢,邦妮与克莱德正欣赏一刹那的美感,告密者忽然钻到车底下。两人往树丛看一眼,心知大势已去。克莱德急跑向车中,但此时乱枪已起。慢动作,两人被打成蜂窝。

尽管是在重点高中,不论地上还是地下情侣,还是有如蝗虫过境般灾害着少男少女。

“他们其实也是书读不上去,才会去道上混的,所以特别尊重会读书的人。我当时很会读书,还是加强班里的。”

“此度见花枝,白头誓不归。韦庄《菩萨蛮》词也有这么一说的,就美女咯。”

“暴力电影我每次看的都是触目惊心的。”

阿质用慢镜头从班级里慢慢地推出来,右手摘下金丝眼镜,换上《黑客帝国》Theone的墨镜,用梳子把头全部习惯性地推向后方,微仰着额头鄙视的目光犀利动人,左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笔一看是笔赶紧扔掉,从黑色西服的胸口袋里抽出一支大麻,不是,是雪茄,然后弯着拇指挠着耳根,把笔当成雪茄向一旁的小弟借火,披着白色长条围巾,用最慢的动作学着周星驰在《赌圣》里故意放慢脚步,制造赌神出场的效果。加上重金属摇滚。几个后勤人员抬着电风扇制造着人工拉风的场景,阿质的披风迎风飘扬,拉风就是这么来的。

“喂?是送给你不是送给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快点脱身的想法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还没等我脱完,她立马拿出一个印着“美元音像”1ogo的黄色袋子往我身上挡,恨不得用它来为我遮羞。

既然阿质梳着小马哥的型,兄弟的事就是他阿质的事,不管几版的内容他都文思泉涌,他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贝多芬,一把抓起墙角文思的泉涌,在上一版板报擦洗起来。

跟它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是,本质上政府前交通部原址的阴魂不散,这就可以想象从来高三的宿舍都是闹鬼多点。每届从这里出去的考生,考运一路亨通,北大清华不乏其人。

一路上他一言不,我自顾和班主任开着玩笑,不时瞄着他的侧脸,老师有次想和他搭话,问说你在看什么呢?这么专注啊?他模糊地应着嗯,就没有下文了,我想他是睡着了吧,这孩子还有点讨人厌呢!

我热衷于电影,只热衷于正版电影。

“送给你啊。”

“她是下一任邦女郎,所以我来找她以前拍的片,不过我更看重的是导演贝托鲁奇。”

偷东西才是一种真实的过程,这在动物界是不二定理。

看青筋暴起,脸红耳赤;校服湿透,汗水泗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体育中心,谁主沉浮?

点火燃烧加油,忆往昔拉练岁月稠。

恰同学壮年,风骚并茂;书生义气,一身魂虬。

后来居上,激情乱射,体格今年壮如牛。

曾记否,迈终点脱水,热似非洲!

这不是篡改毛主席万岁的《沁园春-长沙》吗?!阿质心想这样的风格就是小优认为他会喜欢的么?有没有这么烧呢?他越看越热,还恰同学壮年,风骚并茂嘞!这不是侮辱党吗这是,坚决抵制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打压。

原来,原来人一旦有了权势就会迷失自我,阿质以前多么愤青,多么地排斥社会主义好,现在跟小优一起工作了才明白蜘蛛侠那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决心,他说过会负责任的,只能跟党走。

他太热衷党了,对党充满了感激,是党带给他现在的成绩。

阿质转身对着她着呆,抓起那可怜皱巴巴的稿子,双眼无神嘿嘿嘿冷不防地叫道:“out——看我的,”说完挥笔写下:

坚持强身健体的思想路线

在中国体制、建设和改革的问题上

最根本就是把运动会主旨和我国国民体质结合起来

坚持不移地跑自己的跑道

做到不要拉人吧不要抢跑吧不要蹿道吧三个“不要吧”

不要蹿道,在思想方法上体现了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统一

在基本立场上体现了独立自主和对外开放的统一

在理论基本原则上体现了理论和实践的历史统一

无论是普遍性和特殊的统一

独立自主和对外开放的统一

还是理论和实践的历史统一

都意味着对不合时宜的传统观念和不符合客观实际的主观偏见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