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用慢镜头从隔壁班慢慢地推出来,一抹秀在风中热舞,鬓角撩动着她的双眸,一袭连衣裙依旧波光粼粼,四周女声合唱此起彼伏,聚光灯打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秀色可餐,彷如泛着点点晶莹露珠般的汗滴吹弹可破,她的睫毛眨着就像是一阵微风拂过鼻梁,慢慢盈盈地将眼神传递出来。
阿质说:“我觉得你好像认识我很久了,我感觉像是失去记忆一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前世今生,如果投胎后我忘了你却要你记得我,那你上辈子肯定欠我很多。”
阿质说:“纯情归纯情。这个世界除了a片,还有很多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阿质说:“可是我对你没怎么印象啊。”
除了放映,阿质也不是一无是处。
阿质说:“不是,我是想说你还未成年吗?”
猫,叫春了几声,为我送行,我用脚逗着他她的身子,转身离开。
但是马上又有了精壮的神经质简称精致一说。
我还记得过有一个被抛弃的电影梦。
当我看到有人偷东西时并不指出,这个怪癖让我省了不少麻烦但却让我进入了另一个精神困境。这一天我同时目睹了一个家里蹲偷了一张dVd和一名和我擦身而过对电影抱有幻想的少女,这时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同情心,我出怨念,希望这个家里蹲和女孩相遇,但我也只是在脑中勾勒这组分镜,买完碟径自回校了。
“原来你喜欢胡子啊,我也有哦!”
“你那也叫胡子,顶多叫胡须。说了这么多天,都是性和情色,难道你不看别的电影吗?”
“除了情色电影,我还喜欢暴力电影。”
“暴力电影我每次看的都是触目惊心的。”
“不是有一种叫暴力美学的么?”
“你有没有见过真正的暴力美学呢?”
“真正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但是我见过的暴力一点也不美。”
“怎么说?”
“我初中的时候,所在的中学当地有一个黑道家族,整个中学都被他们染指了,经常腥风血雨的,我深受其害。”
“你也亲身经历过校园暴力吗?”
“何止经历,简直是制造过校园暴力了。”
“你是老大?”
“我不是老大,我兄弟是老大,他很照顾我,所以现在我才能站在你面前跟你说话。”
“看来你也是个中高手啊?”
阿质说:“我不是高手,但我曾经打手?”
小优说:“什么打手?杀手吧!”
每段生活都是由很多段故事组成,在小优和阿质的电影幻想世界中,就好比平行世界,一个存在在他们脑中,一个是现实,两条主线交叉叙事同步进行,既有内在联系又毫无剧情关系。
阿质说:“没错,是打手。有一次我跟一帮道上混的同学打篮球,我当时真不知道他们是兄弟人,还猛地去抢断,造成打手,那个被我打手的是他们的老大。”
小优说:“那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了,何况我也不知道,他们也是我班上的。所以继续打球。”
“后来你没事了?”
“后来差点出事,我跑过去,被球砸个正着,肚子难受得蹲在地上,一帮人围了上来。”
“传说中的围殴?”
“嗯,你怎么好像幸灾乐祸的。”
“没有啊,编剧,继续。”
“这是真的啦!不说了,先叫我导演再说。”
“导~~演~~”
“不是传说中的围殴,我蹲在地上,他们来把我拉起来。”
“就这样?戏剧冲突也太淡了吧。”
“还没完呢。耐心一点嘛!”
“说啊说啊!”
“后来我以为这事就这样完了!”
“没想到更令人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你怎么知道?”
“一般都这么编的啊。”
“你……不排除有一点改编的嫌疑,就算有也是根据事实改编而成的嘛。”
“好啦,把你没死的原因抖出来吧!”
阿质说:“嗯,令人意想不到的哦,这次绝对很有戏剧冲突了。几天后我又跟那个我们班上的老大起了冲突,他故意把我的墨水碰倒,我忍无可忍,动什么也不能动我的写作工具吧。我怒火一上来,回身甩了他一巴掌,我没打过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用甩巴掌报复,力度又轻得可以,心虚得很想道歉,他没有直接还手。”
“又完了??”
“这次真的完了!他二话不说走出去,我越想越不对,越想越对不起他,我还真的想去求情讨饶,但我还是装得很有男子气概,因为那个老大比我矮一个头,我实在无法对他低头。”
“叫人?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没错!叫了一堆手下,又围了上来,班里面黑压压的,所有人盯着我看,外面狂风大作山雨欲来风满楼,你知道那种场面的,窗户摇摇欲坠地拍打着墙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天气这么好,都不用人工降雨了,气氛肯定要营造得很有感觉的。”
“嗯,那个老大后面站着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凶神恶煞,走了上来,我后退了半个身子,在我后面的围观的同学后退了好几个身子。”
“这时候要配点背景音乐就更好了。”
“‘我们是打手’,他们说,真的打手出现了,我觉得这次不住院也得吊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