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着,故意在他面前叫思瑶这么亲切的名字,很明显的看到何南神色有些黯然,我这才继续道:“你只要把有关王彪的消息都告诉我就行了。”

“没有啊,何南不是那样的人,每个人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对我还是很好的。”陈思瑶一脸随意的继续埋头扒饭。

不管怎么样,是第一总该不是坏事,我没有在意,谨小慎微的看了眼身边的浴室。

“杨涛,虽然所有线索都表明张凡的确是自杀而亡,而且你也有不在场证明,但他死前跟你有过冲突这也是不争的试试,并且你还把他打成了重伤。”

“你先进来说话吧。”我示意万仁笛稍安勿躁,“昨天我撞到你身上你都不敢抓我,怎么到了下午就敢拿板砖砸我跟万人敌了?”

不出意外,医院的诊断是张凡身上有多处各种程度的骨折,以及两处刀伤,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情况比万仁笛要严重多了,估计暂时不会来找我麻烦。

“闭嘴,从现在开始老子不再跟你是兄弟了!撒旦为什么会发布这样的任务?还不是你他妈的自作自受!”事到如今,万人敌对待张凡再也没有半分怜悯。

“什么忙?”果然,陈思瑶马上抬头,刚才那个梗已经暂时被她抛在脑后了。

“好啊杨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干什么?干你啊。”我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笑吟吟的回道。

学校是肯定不能回去的,就算周若梦不在学校,也难保有和她关系好的看见我了跟她告密,那么我应该去哪儿?

“杨涛我告诉你,就你这挫样,你要是敢动我一下,老娘马上找人废了你!”周若梦不顾教室里还有这么多人,直接跑到我面前来指着我鼻子吼道。

我拉着万人敌一口气跑出教学楼,正打算绕道去北楼外的草坪时,万人敌突然杵在那里动都不动一下,我扭头一看,正好看到他那纠结中掺杂着一丝愧疚的脸。

“何南伤的怎么样?”我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还好万仁笛这个死党做的够称职才能听懂。

“撒旦是谁的马甲,给老子站出来!”

当太阳的光透过窗户缝隙洒进屋内,用自己的热度将沉睡的人唤醒时,我和怀里的陈思瑶相视一笑,我看出她有些尴尬,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抵触。

我们俩躺在床上又是一阵温存,等我吃饱了口红穿好衣服起来准备洗漱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铃声响起时,陈思瑶先是无意中看了一眼,跟着就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当我好奇的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马上就知道了让大胸姐闷闷不乐的原因。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人名字是柳箐箐,撒旦在群里发布给这丫头一个带男生回家吃饭的任务,这在我们班上已经是人尽皆知,而且是所有单身男生都梦寐以求的美差。

我对陈思瑶尴尬的笑了笑,大胸姐直接冷哼一声偏过脑袋,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来表明自己不反对的立场。

心里想着这以后一定是个好媳妇的我拿着手机,走到外面的客厅里接起电话,听筒里就传来柳箐箐甜美的酥到骨子里的声音,“那个,杨涛,你……你忙完了吗?”

“嗯,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内心无比复杂的给了柳箐箐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太好了!”柳箐箐听后喜悦欢呼道,“那你今晚能帮我完成那个任务吗?”

“非得是晚上吗?我觉得还是跟你爸妈吃顿午饭会比较好吧。”我说。

如果是晚饭这种正式的场合,柳箐箐她父母不误会我才怪,还是吃一顿比较随意的午饭好,我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电话那头的柳箐箐却表示有些为难,今天是工作日,她父母要上班,中午一般都不会回家。

我考虑了一会儿问道:“只能带一个人回家吗?”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还是没有放弃在撒旦发布的任务里寻找漏洞,如果撒旦没有要求人数的话,那么多带几个同学回家,我不过是其中一个,这样柳箐箐的父母是一定不会误会的。

然而现实总让我觉得很残酷,柳箐箐给我的答复是肯定的,撒旦在任务里说明了要柳箐箐带一个男生回家跟父母吃饭。

虽然撒旦也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多带人,但这个不可以算是漏洞的漏洞,我是真不敢去用。

如果我这么做的话,等于是摆明了要跟撒旦对着干,这样是很不明智的,到时候不光是我会倒霉,甚至还要联系任务的执行者柳箐箐。

我不愿意走这条风险很大的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柳箐箐,最后就只好答应下来。

电话那头接着想起了柳箐箐明显松口气的声音,“太好了,那,杨涛你看今天几点有空,我去找你啊?”

“不用了,你应该在学校吧,等我吃了早饭去找你就行。”我可不想让柳箐箐找到我家来,因为我对里屋那个早就醒来却一直装睡的大胸女的肚量完全没信心。

柳箐箐也没觉得什么不妥,那那头说道:“也好,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呆在学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那就这么定了吧。”

“太感谢你了,杨涛!”

“那就这样吧,待会儿见。”我感觉到陈思瑶好像就在自己身后,不敢再跟柳箐箐多说,赶紧挂掉电话。

转身一看,好家伙,原来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是相当靠谱的,陈思瑶还真就默默的站在我后面。

“那个……你没有生气吧?”我一脸苦笑。

“没有,你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箐箐平时跟我的关系也挺好的……”

经过昨晚,陈思瑶已经不会再说什么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怎么会生我气之类的话了,敏锐捕捉到这个细节后,我当然是在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