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这儿吧,我担心里面有野兽。”
贺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古道村,穷啊!
“小姐,你干什么?”含笑也醒了,见到苏惋下了马车,无比疑惑,也跟着跳了下去,低低的唤了她一声。
苏惋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其他人都在急急的收拾着东西。
兔子:名女神,颜色是不变的白色,色|兔一只,钟爱帅哥,没事儿跳在苏惋收集的春|宫|图上认真研究,也不知道一只兔子看懂了没有。最近迷恋上了三哥哥帅气的容貌和霸气的性格,每天学习春|宫|图上的美女跑到三哥哥的被窝里诱|惑他,可惜兔子有意三哥不理,反倒以为女神生了病,病名兔癫疯。女神,是女森啦。
有生之年:十七年零三个月零五日。
莫氏似乎也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微微低着头站在一边,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鞋尖儿。
大哥他们依旧是下地改造田地去了,苏月和何诗玉在茅屋后面收拾着长得高高的杂草以及一些杂物,准备收拾好之后,让苏林他们上山感谢木柴,做个篱笆——好歹也得有个像样的院子吧,他们家倒是不小,只不过盖了屋子剩下的土地都给空余了下来,围个院子,倒刚也好。
“哟,这就是我那个在京城里的什么什么才女的侄女儿啊?”钱氏轻佻的看了一眼苏惋,“还才女呢,就这般不要名节,肚子都有了。”
苏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哦,想起来了。这货是苏翰生的大嫂,特别小心眼爱计较,简直就是个贪财鬼,当年就是她,害得苏翰生和家人决裂,分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给苏翰生就将他赶走,还请了村里面的所有人作证他们大房和苏翰生二房的所有人再也没有一点儿瓜葛。可是苏翰生去京城之中达之后,却又苦巴巴的去要钱,苏翰生念及旧给了一白两,不过两个月就花没了,厚着脸皮再来讨钱,不过苏翰生却是觉得他们这般花钱在乡下太过了,担心他们被人嫉妒而报复,就没有再给他们钱了。
不过,他们大房还是风光了,砖头房子,地也多,可以说是古道村的富人了。
只不过,他们表面上是富人,背地却是已经在变穷了。也是,大房那群家伙整天不务正业的,苏翰生以前给的银子,的确是挥霍的差不多了。
但是,现在他们可没有钱了,大房的人又来做什么?
钱氏装腔作势的捏着一块手帕,在鼻子前面挥了挥,“哎呦,这儿可真脏!”
“脏的话就请大伯母回去吧。”苏惋淡淡一笑道。
钱氏果真粗人一个,一听见这话,也顾不得装了,帕子一挥,“你这是什么意思,赶我走?!”
钱氏的大女儿苏花一听,连忙在一边帮腔,“是啊,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好意的来看你,就是你的荣幸,你还嫌怎么了?”神色倨傲不可一世。
一边,钱氏的小女儿苏草有些担忧的拉拉钱氏的衣角,“娘,我想回去……这房子我们别要了……”
苏惋这才弄明白钱氏为什么过来的原因。
钱氏最疼苏草,好声好气的拍拍她的手背,“草儿乖,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虽然我们不要了,可是地契还涅在我手里呢,前几天前头村有个人,说是想买了这烂地方,娘已经答应了。”
苏草怯怯的看了一眼苏惋,神色有点愧疚。
苏翰生脸色大变,莫氏早就按捺不住了。
“大嫂,我们到底哪里惹了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们一家人逼上绝路啊!”
钱氏听见了莫氏的话,嗤笑一声,“逼上绝路?活该!这房子分家的时候本来就分给我们大房的,你们凭什么住?住了两天,已经是对你们的宽容了,你们还想住多久啊?!真当这是你们的家了不成?!”
苏惋微微眯眼,钱氏,她记住了。
“大嫂,好歹也要看在兄弟谊上啊……”莫氏眼眶红红的。
钱氏心里恶趣味的觉得畅快,冷冷的笑道,“兄弟谊?呵,哪里比得上银两啊!”
苏花扬起钱氏一样的笑容,“莫氏,我劝你们一句啊,三天之内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你们被人给丢出来赶出来,可别怨我们啊。”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跟这种人站在一起,简直比我和乞丐站在一起还要恶心,我们快走快走。”钱氏又拿起帕子在唇鼻处扇了扇,眼露鄙夷,那神似乎是这儿有怪物,巴不得长出一对翅膀赶紧飞走。
可是神如此,动作却是截然不同。
钱氏扭着肥胖的腰和臀,鸭子一样一扭一扭的往外走,帕子还在摇摆着,走得动作极其缓慢。
钱氏一走,莫氏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当年他们被赶出来,要不是她娘家尚在,她和苏翰生早就流落街头当乞丐了,苏翰生也不会有钱买书读书有出息了。
“他们大房都是什么狠心的人啊!”莫氏低泣着。
苏翰生仰天长叹,拖着蹒跚的步子转身走进房内。
爹老了。苏惋看着苏翰生歪歪倒倒的身影,心头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