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看着手中的食材,有些头痛,准备了十几人的食材,但现在包括二十八个太子爷,四个画家,加上自己朱三玉苹翠儿,整三十六个人!根本不够吃的。

宋九走来走去,潘美这次南下,要过好几年后才能回京。现在南方很苦的,为什么朝廷让潘美一呆就是好几年?他忽然想到街坊的一个传言。赵匡胤兵变后进皇宫,看到柴荣的两个孩子,赵匡胤问大家怎么办,赵普说去之,也就是杀掉他们。大家皆表示同意,包括郭威的女婿柴荣的妹夫张永德,都没有反对。这是正统,为了宋朝将来,杀掉能理解。只有潘美不作声,赵匡胤问,你认为不妥?潘美还是不作声,赵匡胤道,即人之位,杀人之子,朕不忍也。

清明上河图中的虹桥是在两个汴水交合处往下去一点,位置宋九也考证过,大约离这个交合点是十几米处,因为这里有一个尖嘴,架桥距离缩短,难度减少。

“不是……行,无所谓了,”宋九本来想说不大好弄,因为第三道题的比率答案是8192%,对这道题他记忆犹新,记得当时外侄将这道题拿出来,也将他难了大半天,难怪出现在中考试卷上,让考生哀声一片。也就是想这个瓷作坊生产这种瓷器,十次有八次是出优等瓷器,两次是劣等瓷器,优等瓷器一件能赚四十文钱,劣瓷则亏十文钱,生产四件瓷器想盈利不低于一百文钱的概率是一万次有八千一百九十二次机会。若是说百分之几十还可以,凭借张博士用现在的竹筹,能有什么水平算出概率是8192%,难道他也是祖冲之?答案出来,别人也不会相信。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想问你被叫局一次人家得付多少钱给你,不要误会,这是必须要了解的。”

比赛结果出来,有点晚,有几家账薄很多,直到天黑才算完,中间还产生了一些纠纷,学子说我对的,账房说我对的,于是重新核实重算。这一拖整拖到近二更时分。

“你这小子,胡说,”赵匡胤笑骂。

“站得高视线好啊。”潘惟德在不远处大声说道。

“我那会认识?”宋九道,连赵匡胤还是刚刚认识的,况且大臣。

“就算你说得对,为什么五十年后交给朝廷?”

“怪异……想法。”

“这,就这好,在这臣都紧张得喘不过气,进宫臣连话也说不好了。”

所以说艳,乃是后面一句,画船人似月,细雨落杨花,实际是在想象与伊人春光共度的光景,化虚为实,极其浪漫,可以说这一句乃是神之作,将文人那种欲说还休的湿骚味儿发挥到了极致。

“潘二郎,你就听他一遭。”赵匡义阻止道。

周行逢死后,十一岁的孩子周保权继位,他父亲部下另一员勇将张文表马上起兵反叛。周保权身边大臣派使向宋朝求救。使者来到京城,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得到湖南,可以西上巴蜀,可以东下南唐,但赵匡胤神情平静,让使者先下去休息。直到江陵高保勖死,高继冲继位,臣属死了,赵匡胤派使去吊唁,使者带回一则信息,荆南甲兵虽整,而控弦不过三万,年谷虽登,民困于暴政。

蔡公公将几张纸如获似宝揣入怀中,道:“九郎大义,看来赵相公真的误会你。”

“是啊,蔡内侍也喜欢吃?”

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去做什么。

但她在看,宋九如果象卢生那样猴急地扑来,马上就会撵人。然而让她失望,宋九打了一个哈哈道:“谢过玉娘子款待,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

“我是小九的大姐。”

“对啊,若非是五百匹绢,他们为何不进来,一起围在这里议论。”

曲礼主要讲的是从吃喝穿住行婚丧祭典朝拜用什么样的礼节对待老师、长辈、君王、父母、长者、同僚、妻妾、邻居与幼小。又酸又臭又长,千字有好几百条规订。

当天赵匡义看到高台,注意了,可是未重视,可他身边有一个团队,说不定刘嶅就是这个团队中的一员,出主意的人多,因此让刘嶅过来询问,为了得到公式,代还了一百二十缗钱陪款,不过拿到公式有什么用?宋九还有制造原子弹的粗显原理,能不能造出原子弹?这件事就淡了下去,结果物事出来,起到效果。赵匡义才借助胡老大讨书的名义,让刘嶅过来察看。可自己是举子,不是匠户,不大好强行让自己交出技术。因此又派了大内密探零零七零零八过来,隐在暗中察看,所以对自己动向一清二楚。说不定河北百姓闹事,赵匡义还有意派了人在背后唆使。

宋九额头上有些汗,他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这个大王不象是要对自己严惩,否则不会拿自己开玩笑,不说话,看着赵匡义。

看没有用,宋九索性厚着脸皮,凑上前问道:“请问小娘子尊姓?”

胡老大听闻许多子弟来宋家求教,于是一口气向开封县令讨要两百套九经。一套九经市面上价格最少达到七八贯钱,这中间包括商人赚取的利润,官府买会便宜一点,也不会低于五贯成本。一千贯钱,开封县令哪敢作主?便不答应。

他摸了摸下巴的小胡须,看了看这些娘们,也不纯粹是“老娘们”,还有“小娘们”。余下便是青年少年,大者二十出头,小娘们就是他们的妻子,还有一些少年,小者只有十三四岁,老娘们就是他们的母亲。

契书上什么都写了,对于宋九来说,它是一个原始的惨不忍睹的起重吊机,但对于现在人来说,它简直就是一个神迹。不仅能提高效率,还释放了大量劳动力。

胡老大花了两天时间通知,又选了一处空场所,苦力一起聚集来开会商议。

但需要的力量并不是太大。

“有何区别,府尹又发话,让我们转告你,你是举子,见到皇家可以自称为臣,微臣,见到其他官员可以自称为宋生,如果你继续粗鲁下去,就自称为小人吧,什么臣民,怪怪的称喟。”

“大姐,是不错,朝廷新得了荆湖与湖南,但李处耘在哪里杀人吃人肉,逼得军民皆叛,朝廷正在安抚,补偿都来不及,就不要提税务了。淮南先是前周开始,到我朝,与南唐僵持,李重进在扬州反叛,两淮百姓夹在中间民不聊生,又能征多少税务?所以汴水眼下看起来似乎不及五丈河与蔡水重要,仅比金水河好一点。但是将来呢?”

“我看你才是一个混仗鸟儿!”

宋九就一句话,大家马上齐心协力,门斜对面做针线活谋生计的苏婶大声说:“对,九郎说得对,得赔古翁翁的钱。”

反正宋九是付了钱,想要怎么弄就怎么弄。

这种情况,姐夫不大好说什么,并且姐夫一家里里外外多是大姐在操持,他也不敢说什么。

骈文穷姘极态,缀风月,弄花草,淫巧侈丽,浮华纂组,刓搜圣人之经,破碎圣人之言,离析圣人之意,蠹伤圣人之道。使天下不为书之典谟,禹贡洪范诗之雅,春秋之经。

“大郎,没有几分把握,我会央求符三郎?不过听不听还在于你父亲与丁将军。”

“你有什么好办法?”

“到时便知。”

“你又卖关子。”

“这一回可不是卖关子,我说给你听,你到处乱说,万一你父亲不听又出了事,别人只会说你父亲。我不说,你父亲若是听了又管用,那是你父亲的功劳。但你一说,你父亲再有功,别人只说你父亲还不如一个少年人。中间区别懂不懂?”

三条理由塞得潘惟德哑口无言。

但是事实。

宋九想法可能会产生争议,有功也不是他应得的,这个分寸必须得把握住,否则对他只能是坏事,不会是好事。顺带着……潘怜儿!

朱三与脸色乌青的翠儿提着许多菜回来。

翠儿进门就叫道:“宋九,为什么让我吃蛇肉?”

宋九瞥了一眼朱三,这个多嘴的,终于说了。

“什么蛇肉?”

“那天那盘用桃肉烧的菜。”

“是蛇肉,还是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