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写出算式,最少还要写两千字解释,演算相关几十道公式,才能有极聪明的人看明白,聪明但不是极聪明的人,仍然会看不明白。

“是啊。”

好在赵匡胤有先见之明,派了侍卫看着,不然那些账房先生在恼羞成怒之下,说不定让店铺中的伙计揍这些学子。

我倒!

赵匡胤走出茶楼,侍卫要清道,清道不是指将老百姓全部轰走,街上只留下冷冷清清的一行人,而是清开一条安全道路,保持通行顺畅,同时保持一定距离,以免歹徒伤害皇帝,不但皇帝,若是官员因公务公差,也会派衙役清道。这些人离赵匡胤都有些距离,也不算太远,而且闻听皇上在此,许多百姓从家中走出来观看。这群二世祖们也从潘家走出,包括潘怜儿。

赵匡胤道:“宋九,你先回去,将学子带来。”

有戏!

“陛下,难道臣说错了吗?”

大实话,刘公公乐了,难怪二大王说与这小子说话得忍着笑。

这首词若唱得好,在这时代不知道迷倒多少美妹,但从宋九嘴中出来,根本不是那味道,听得赵匡胤想动身,用太祖长拳饱揍宋九一顿。

不过宋九也看出一些事,想来宋朝才立国几年,制度草创,规矩不严,象今天这种情况,往后推迟几十年,是不可想像的。制度严密就繁琐,但也让人产生畏惧,制度松容易贯彻,也让人容易钻漏洞,还有就是不畏惧,宋九丹田一沉,朗声读道:“醉里挑灯看,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五十弦翻塞外。沙场秋点兵。

宋九当时说一句粗话,事后也就了之。偏偏作了一首不错的小令,使人传扬,宋九不认识潘怜儿,有人认识,但不好公开说。京城起初在疑问是那个苹儿,在一些贵族闺密圈里,却有各家娘子拿这暧昧的一句打趣潘怜儿。赵匡义虽做了几年开封府尹,年龄也不大,仅二十五岁,公务之余与二世祖们也互有来往,便听到这件事。不过在潘妻阻止下,潘家没有找宋九的麻烦。然而宋九再度与那个小苹来往,京城好事人也就再度议论,不免又引到潘怜儿身上。大约忍无可忍,潘怜儿鼓动两个哥哥杀到宋家。

宋九一笑,赵匡胤强行下诏,将几十名学子变成匠户,自己用什么来阻拦,还不如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换回这个猛人的好感。说不定以后就方便了自己,这时代不是前世,那怕千万财产,若是官府想对付你,转眼之间就能化成零资产。有没有好感,这个太监很重要,宋九想了想,找来一个小坛子,将剩下的鳝鱼、甲鱼用油纸包好,道:“蔡内侍,进了宫,晚上能热着吃。”

“请问内侍尊姓?”

房客门都有家小,只有朱三与宋九是两个光棍汉,商议着两光棍凑合过节。学子放假了,放假三天,多少天是宋九决定的,三道算术题出来,宋九渐渐挽回一些局面。

小丫环瞪起眼。

“奴家拜见大姐。”

作坊产某瓷,优率八成,一瓷盈利四十文,劣率二成,一瓷亏损十文,坊主烧四件瓷器盈利不少于一百文,准确概率几何?

这两位博士从中将几十条对待老师与长辈的礼法一起摘出,悬于两边墙壁上。还好,他们对十五条师规没有太排斥,不然就要让衙役连十五条师规也摘了下去。

宋九习以为常,正在进去,又看到刘嶅,他身边还有两个四十几岁头戴儒巾文士打扮的汉子。

赵匡义又道:“本官都有一个方法化解,你将图纸交出来,本官于北岸也设一些那个物事,两岸百姓皆得活,就不会产生斗殴。”

记得小苹初,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复照彩云归。”

胡老大是粗人,也会察颜观色。

河中穷啊,原先最有学问的就是宋九读书时的私塾老先生,教了十几个弟子,但他也没有本事考中举子。此时宋朝一年录取的进士名额少,举子名额同样不多,是原先的宋九,换现在的宋九,解试考同样不得过!

所以契书明确标注,巡逻保卫,管账接货,轮值维修等分工事宜。还有许多人性化的措施,例如家中有特殊情况,可以与亲友商议,互相换值,若有工伤事故,大家一起凑钱替其治疗。有许多是外地人,有的以后会留下来,成为新的京城人,有的会回老家,还有一些人另谋高就,或其他原因,付出的本金必须大家凑钱补还。一旦大规模上马,一个劳力有可能得付两三贯钱,对于这些苦哈哈的百姓,不是小数字,但大家凑一凑,一人一文钱就解决问题了。

围上来的百姓越来越多,许多人不停地摸着网兜,又看着高台上那根转轴与三个大滑轮,觉得不可思议。连一些行人都驻足停下来观看,啧啧称奇。

这也是力学原理,引力与重量没有其因素,是一样的。五十石货物的重量就会有五十石向下的引力。但现在铁链与转轴在承受着它的重量,也等于负担着它的向下引力。七姐夫二人根本不需要那么紧张,只要稍微有一些力道使上去,货物就会在空中保持着弯曲,一直到它与地面成垂直距离从容放下绳子。

第二天开封府又来人了,不是官员,而是两个衙役,闯进宋家就说道:“府尹让我们对你传话,朱古两家的钱,本官替你代赔了。但你这小子十分可恶,本官问你,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小九,我是妇道人家,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

除了宋九,其他人很难还原出真正的真相。

媒婆钟妈妈不乐意了,用手叉着水桶腰,道:“哟,难道穷还穷得有道理了。”

“中的。”

可时间一长,姐夫心中肯定不痛快。

当今圣上,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恐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见湖南之乱,臣民欲思圣上变生革故,以欲权利相掣肘也,恐不知杂冗接踵而至,国家困于财政也。

符昭寿父亲符彦卿在家养老,但谁也不能小视符家,符氏兄弟九人都是领兵一方的重将,并且与赵匡义联亲,家里时常来一些贵客,包括女婿赵匡义,但不大好说,这些人都喜欢联亲玩,比如赵匡胤将女儿下嫁给王审琦的儿子,罗贵又订了一门娃娃亲,那就是王审琦的小女儿。亲套亲,都是亲戚!不给兵权了,得给富贵,富就是钱,贵就是另一种地位,高阶散官职官以及联亲。

所以符昭寿这几天时常听这些大人物们在议论这个桥,不然他都想不出来这个桥有多重要。

他来个河洲,画又是出自宋九手中的,马上就想到宋九会在河洲上建造这个双虹桥。

宋九点点头。

前世有人仿造过这个虹桥,他去看过,还看到了它的各部位受力示意图,对原理了解几分。难就难在那个桥使用了水泥钢筋混凝土,这时代没有。而如何将原理落实到实处,变成现实,这需要请一些精通桥梁的工匠协助。可问题不大。

为什么第一幅画就是双虹桥,宋九也想到它的好处,不管以后交多少钱给朝廷,仅凭这个桥,以后有什么麻烦,朝廷也会支持。

“真能造出来?”

“若这个桥都造不出来,接下来更难办,符三郎,它只是第一幅画,后面还有十九幅巨画!”

“那十九幅是什么?”

“那天就说过,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

“不行,必须要说。”

“打死都不会说。”

“吃酒,吃酒去,”韩崇训道。

“今天不能吃酒,我还要回去写那三道算式。”

答案由张博士公布出来,然而张博士十分地不开心,但这样一闹,张博士与宋九说话不再象以前那样盛气凌人,宋九心中怀疑赵匡胤会不会猜想到这种结果。不是宋九不尊重他们,是他们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宋九要“学历”没他们学历高,官位没有他们官大,名声也不及他们名声,更不用说年龄。但现在张博士心中有愧,只要宋九不过份,书院里也就不会再产生严重矛盾。

“潘家几郎呢?”

“你还想着潘怜儿?不过有一条不大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

“我听说潘将军以前的手下爱将张秉派人替其子张昭允向潘家求亲,田大娘有些意同注。”

宋九听了一呆,本来他想娶到潘怜儿就十分困难,若张潘两家订亲,自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不由紧张地问:“两亲议好了吗?”

ps:还有一个安徽的小张秉,此时才十二岁,大张秉是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