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哥儿苦苦思索着从琅嬛福地出来,在那间卧室里一阵翻找,就见卧室里有床有摇篮,还有七弦琴和一副下到一半的棋盘,却哪里也没见到逍遥派的三大绝学。

蓝哥儿其实暗暗在心里好笑,他知道刀白凤虽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嚣张得招人抽,实际上却胆小得很,就是一只纸老虎,一戳一个窟窿。就因为这样,他偶尔逮到机会才会故意的吓唬吓唬她,撑着一副严肃的表情看她外强中干的样子,实在很有喜感。

可是,偏偏,这秦红棉所居的地方,便要从大理无量山下过的。

可是眼巴巴的看着蓝哥儿走开,刀白凤心里却又止不住的惴惴了,于是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这一路上有没有使小子使过头。可是算来算去,除了因为私奔的行为刺激出了那点儿心痒痒的小心思,所以老爱碰碰蓝哥儿啦,蹭蹭蓝哥儿啦,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啊?

蓝哥儿低头看她一眼,浅笑不语,心里却想着,当初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做出私奔这事。可是,细细咀嚼这两个字,心里却只有止不住的甜蜜。

我一下子站住脚,盯着他:“我跟你很熟吗?别随随便便攀关系!”

一提到女子,尤其是漂亮女子,段正淳面色顿时放缓,微微笑着点头道:“自是记得的,难道皇上的吩咐竟然跟这名女子有关?”

蓝哥儿仍旧在温和极了的笑,道:“倒是我们的错了。我不会武功,单就这么一点本事傍身,一时情急之下难免失手,还请朱先生多多包涵。”

那些毒物先还稀稀拉拉的,但很快就连成了片,汇做了潮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逍遥派的人当真要能干些,蓝哥儿本来是不会制酒的,却不过是某次进城的时候,随便问了问酒铺中的伙计,回来试了两回,就把果子酒给制出来了,味道更是多种多样,时有改进,简直比农夫果园还厉害。而我想也知道那酒铺伙计绝不可能将自家秘技给蓝哥儿说得多详细,所以,蓝哥儿如此成就,我也只能归咎于逍遥派的基因威力了。

我带了段氏三人来到的洞便是这样的地方。那书生听我说了这些,忍不住赞道:“旁人只道摆夷族人俗不服驯化,哪里知道,摆夷族人竟是如此的聪慧,如此的相互扶持。”话语中多有赞叹之意,令我心里好受多了。

而且,我敬重她,还因为她最后那句话。

李秋水情场失意,便似疯了一般,一直对蓝姑姑说什么男人不可信的话,与蓝姑姑争执起来,也才发现了蓝姑姑怀有身孕。

“唉,凤凰儿你没去江湖上行走过,自然不知道,咱们摆夷族人少,有多么的被汉人瞧不起。偏咱们族中女子貌美,男子却多文弱,虽擅医毒,却也仍旧常受汉人欺凌。咱们是不得已才退出中原偏安一隅的啊!”

我脸拉了下来,将手上把玩的一只小挂饰放回摊子上去,正要回话,蓝哥儿走上前来,故意对着这农妇了一口倒像汉话不像汉话的话就是叽里咕噜一通,那农妇呆了一呆,急了起来,开始指手画脚的跟我们比划。

我心想:那可不一定,我记得,段誉那小子让这蛤蟆钻进了肚子里,可不就屁事没有?看样子,还是因为段誉跟蓝哥儿身上所带的毒不同。

金老!赐予我力量吧!给我开个金手指吧!我相信您让段誉都活了下来,没道理不让蓝哥儿活下来的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您老可是走理路线的,又不是我偶尔写着玩的小白文!

小蛇趁机躲进了小鼎之中。

蓝哥儿回头看我,涩声道:“小妹,这事儿我日后自然对你细细分说,只是,眼下时间紧迫,我必须要先捉了那莽牯朱蛤才行。只一件事,我不能再瞒你了,这事也是最近几年我娘才告诉我的。”

水生哎哟一声跳起来,我扒着窗子龇牙给他看,森森的笑:“那还真要谢谢你的‘同胞爱’诶!”

我一脸谄媚的笑着,对着大姨转了两圈儿,让大姨看了个清清楚楚。蓝哥儿不知道为嘛,也在一旁看着我似笑非笑,让大姨一下子就注意上了他,瞄了他好几眼,忽的哼了一声。

蓝哥儿赶紧摇头,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头该死的牛又抽风了,它大概怨恨着蓝哥儿说要宰掉它,一直都在找机会报复,眼见着蓝哥儿刚刚爬起来,还没站稳,一个大尾巴就甩了过来,顿时,就见瞪大了眼的蓝哥儿再次向我摔了过来。

跑了没一会儿,我就无聊了。于是趴在阿哞背上休息,又跑了一会儿,阿哞却忽的一个急刹车,我一个不防,哎哟一声,差点从阿哞背上滑了下去,抬头看去,就见蓝哥儿站在阿哞的前面,阿哞的大弯角差一点点儿就要把蓝哥儿的脑袋给戳下来了!

我抬头看去,恶狠狠的,却见是蓝哥儿。而在我对他一脸凶恶的时候,他却在对我笑。

殊不闻,以柔克刚,便是这个道理。

那名护卫跟他家主子的表情同时一变,另外一个护卫立时就要趁我换箭的当头合身扑上来,哪知我换箭的速度却出乎了他的想象,他脚下刚走了半步,我的箭尖又指向了他家主子——我压儿就没去管这些护卫。能让主子出门在外还带在身边的,忠心自然不用怀疑。

我见那条花皮蛇都快被他给捏死了,不由得想要为蓝哥儿求情——本来就是我不好啊,哪儿能让个孩子被我爹给迁怒了呢?

而且,那树皮颜色鲜艳,赤红如血,被爹爹用药水泡过之后,树皮边角之处,便有些犯黑,这么搓成一股,便浑然已是黑红相间,反而比那纯色的赤红要漂亮多了。

他说着,忽然伸出手臂抹了抹眼睛,我一下子就慌了,赶紧打岔:“原来你真会做衣裳啊?真厉害诶!我就不怎么会,我只会补补刮坏的洞,还是我爹爹教的。我爹爹说,这样会嫁不出去的,还说要找人教我呢!”

我扑过去,抱住爹爹的腿,爹爹怔了一下,回过神来,俯身抱起我,亲亲我的脸,笑问了:“爹爹的凤凰儿,怎么了?”

“虚岁三岁了!”我爹跟我对视,半晌,笑了,一副迁就我的模样摆摆手:“好吧好吧,你才两岁,爹爹都还没教你念书习字,你怎么听得懂?自然不是你的错。”说着了我的头,我的腿再也承受不住,一颤,噗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提着裤子单脚跳着觑到门缝边,就见蓝哥儿扭捏道:“是给小妹取的名字么?我觉得……挺好的。我娘说了,凤凰是极漂亮极高贵的鸟儿,我也没见过,但我觉得小妹就很漂亮。”

眼下,好好的过这一辈子才是正事,不过,婴儿的视线就巴掌这么远,我连自己到哪儿了都不知道,只能睡觉了。

蓝哥儿按住刀白凤扯他腰带的手,贴着刀白凤的耳朵道:“欲速则不达。还是我来吧?”

刀白凤俏脸一红,娇骂了一声,蓝哥儿便已扯开了腰带,身上衣服顿时滑落一半,显出平日里打猎采药锻炼出来的好身材来。

就见蓝哥儿肩宽腰窄,臀……刀白凤偷偷的瞄了一眼,眼睛亮闪闪的,心道:哎哟哎哟,为嘛现在没有牛仔裤呀!不然我肯定早发现这美色了!

刀白凤垂涎的了蓝哥儿那几块腹肌,忽的啊的一叫,原来蓝哥儿已经就着两人坐拥的姿势慢慢的挤了进来。

刀白凤登时软倒在蓝哥儿的怀里,仰脸轻呼道:“疼。”

蓝哥儿缓缓挤进,手掌轻抚着刀白凤的背,哑声道:“我慢慢的。”

刀白凤恨恨的一口咬在蓝哥儿肩上,喘息着道:“不公平!凭什么男人又不疼,还不负责生孩子?”

蓝哥儿只顺着她的话答:“是是是,都是男人不好。”

刀白凤疼得眼泪直冒,心道:靠!快·感呢?快·感跑哪里去了?谁跟我说女人第一次有啥快·感,我跟谁急!

所以说,不想跟种马,偏挑一只雏儿,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社会,我已经尽力了。含蓄也是一种美,这已经很奔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