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与蓝哥儿一起跪拜过他娘了,也就是说,虽然礼数未全,但我已经是他实际上的妻子,他却决定守孝三年,其实是对不起我的。但我能够理解。

照原著来看,李秋水对无崖子的感情自然是不可否认的,她与无崖子两人住在无量山石洞里时,便曾为了刺激无崖子,到处抓来美男充作自己的男宠,见无崖子没有什么反应,又恼羞成怒将那些男宠统统杀了,后来一气之下,才又跑去了西夏当了什么王妃。

爹爹满意的我的脑袋,道:“乖。凤凰儿你从未离开过村子,不知道人心险恶,现在,既然卷进了这个事情,爹爹便少不得要给你详细说一说了。你先说说,你瞧咱们摆夷族如何?”

那人一脸憨厚,手掌里有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老农。他旁边还有个婆娘,一直在对他使眼色。

我出去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又进来。蓝哥儿果然已经穿戴整齐了,只可惜他原先的那套衣服早已被他抓得破破烂烂,是不能穿了。真是浪费呀,上面有个补丁还是我补的呢,我的手指头被刺了两下呢!

咦,这话听着,怎么越听越像那句流传得非常广泛的男人必备追女攻略中的一句“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了以后再也没人像我这样爱你”?我怀疑的看着蓝哥儿,一张嘴,冒出一句:“天王盖地虎?”

那小鼎说是小鼎,但也有一个大香瓜般大小,顶上的铜盖是镂空雕成,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孔洞,最大的比鹌鹑蛋还大些,最小的不过黄豆大小。那蛇体型本来就不大,随便寻了个空隙便拼命的往里钻。

我是不记得段誉吃了莽牯朱蛤还能活下来是什么道理了,可我是左右想不通的,那莽牯朱蛤肚子里可都是毒呀!这要一把莽牯朱蛤在肚子里消化掉了,那毒难道不是直接进入消化器官的么?怎么就毒不死人呢?打个比方,虽然吃药比打针输见效慢了些,也不至于没效果吧?我估计,还是因为那段誉顶着金光闪闪的主角光环才对!

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大概有些不伦不类的曲调很快就吓得水生捂住了耳朵,大喊:“哎哟凤凰儿,别唱得这么凄惨的歌!我保证,等我跟柱子回来了,一定好好给你讲一讲战场好吧?是吧柱子?”

阿哞顿时刨着蹄子不太安分,我拍了拍它的脑袋安抚它,然后与蓝哥儿一起从阿哞背上爬了下来。

这叫,有对比才有进步。

阿哞聪明得很,大概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命就要不保,因而被爹爹换回来后,倒是老老实实的,比狗都还粘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座高台投入使用,我一直以为它只是一个徒具象征意义的东西的。我在下面仰起脖子,养得脖子都有些发酸了,我看到爹爹站在高台之上,而我站在下面,第一次,我离爹爹那么远。

所以啊,我真没想过跟段寿辉杠上,我也就挑衅挑衅,方便跟他的侍卫们打一架而已。我这人也就这么一点点儿追求了,可是,事实永远是残忍的。

至于我的箭法为何这么厉害,这还多亏了我的这张嘴。自从尝试过这些纯天然无污染的珍禽野味儿的味道,我是见天的流口水,于是,为了弄点野味儿回来,这一手得了我爹爹亲传的箭法那是长进得飞快,简直就是一日千里,连我爹爹都大吃了一惊,最后竟然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喃喃感慨:“若我能寻到一门有助于烹制天下美味的功夫,凤凰儿何愁不是天下第一?”

“哼!就这么点儿胆子!”

我嘻嘻的放了手,从爹爹胳膊上溜下来,手心里却还揪着一截鞭梢,轻轻拽了拽,脸上讨好的笑:“爹爹你给凤凰儿的哦?”

爹爹与娘亲感情甚笃是一回事,但他还这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有好几十年要过,难道身边就一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在?

那腰带上有好几颗宝石,致漂亮,不过,由于传了好些代人了,一些银饰的凹陷处便变了颜色,却不难看,反而多了一种厚重古朴的感觉。我每次轻轻抚过那凹凸的表面的时候,都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的思念,都还能想象,当初,我那美丽温柔的娘亲将这条腰带送给我的爹爹时,爹爹心里的欢喜。

我爹一鞭子立威,任由我心里百转千回了一阵,自己则撕下一赤红色的树皮,立刻拿烈酒洗了掌心,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那树皮浸到药缸子里,说:“你爹我当初学武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

白凤白凤……

他住了两天就走了,走时一脸犹豫,欲言又止,我笑着送了他一段路,他说:“凤儿,如果……如果……”

那段公子见我双目炯炯的模样,不由露出一脸苦笑。他衣衫尽褪,只着了一件里衫,只不过里衫也被汤药浸湿,仅仅聊胜于无罢了。还好我以前给人治病的时候,就常有此景发生,而咱们摆夷族没那么多汉人的规矩,不然,我却是不敢跟这样的男人呆在同一个洞里的。

段公子微微摇头,无奈道:“姑娘聪慧,段某脚心涌泉、脚踝商丘、小腿地机、陵泉几处道的确又痒又麻,好似万蚁钻心一般。”

我面色一肃,道:“从你面色之上却不曾看得出来。”

那段氏道:“大好男儿,岂能为这点痛楚便外形于色?”

我心中登时肃然起敬。

细细一想,这段氏除了嘴里说话略显唐突之外,的确不曾有过别的什么过分的举动,何况,他样貌堂堂,嘴里又会说话,看样子身份武功全都不错,只怕平日里非常得小姑娘们的喜欢,所以,有这么一点儿毛病其实倒情有可原。

我这样一想,便柔声道:“你别担心,这正是药由你脚上涌泉一路血脉沁入体内之故。你且不用内力强行压制,免得损了药。那鬼蛇之毒向来多变,眼下条件所限,我也只能暂且压制住蛇毒,所以多少会有些折磨,你要是受不了,就叫出来好了,没人会笑你的。”

段氏看着我,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多谢姑娘。”

我撇撇嘴,不理他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起身蹲到段氏脚边,曲起食指,便在他足底涌泉上一按。

段氏的身体登时弹了弹,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我拿出匕首,道:“我要为你放血了。”

段氏脸色已白,笑容却未退,闻言点头道:“姑娘请便。”

我再看他一眼,心头多出些赞赏,要知道,刚才那一下可是直接打在道之上的,平日里,且任谁再如何练武,也难得能练到足底去,因而足底总是非常脆弱,我刚才又运了内力,那一击实在不轻,段氏却只是如此反应,实在是条汉子。

我刺破足底几处道,放出黑色毒血来,见血色转红,这才为其止血上药。又取了那套砭石针出来,唰唰唰几针扎在段氏腿上,这才抹了把汗水道:“这针是替你封闭道,免得我走了之后,蛇毒有异,蔓延到别的部位去的。你切忌不可乱动才是。”

那朱书生听闻我封闭了段氏的道,神色便是一变,一下子就朝我这边儿跨过来了一步。我一眼瞄到,五指在袖中便是一动,已捏了药粉在手,却不想,那段氏却是眼神一使,止住了朱书生的动作:“如此,倒是姑娘考虑得周到了。段某在此谢过了。”

古笃诚也在一旁哈哈大笑:“哎呀,还是姑娘厉害,古某起先的担忧果然是多余的啊!”一脸赞赏庆幸。

他虽然子憨厚,可看也知道地位不低,想来也不可能是个马大哈的人,会如此说话,倒的确是将我看做了朋友,因而全然不疑了。

我心中对古笃诚和段氏都领了情,背起地上的药篓子回头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你家公子吧。我回去准备些药材,明日再来为段公子驱毒。对了,我姓刀,叫刀白凤,你们叫我刀姑娘吧。”心里却想,好不容易发现了这鬼蛇之毒,明日对蓝哥儿一说,蓝哥儿必然也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