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夏海澜知道叶绍谦没有这么好糊弄,像慕亦宸常常以那种毫无避讳的赤裸盯着她看,傻子都看得出慕亦宸对她不一样,更何况叶绍谦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尽管他对她不屑,但叶绍谦那张狂又自大的男人自尊岂会容忍她对其他男人有所牵扯呢稔。

您老人家可千万千万不能在人流熙攘的机场来一场大闹天宫啊!

说到最后一个“嗯”字,他仿佛带着一丝疲倦的无奈,起身走至夏海澜的面前,松缓了冷凝的语调,解释说:“我这几天在法国是因为有一些急事要处理,所以不方便给你电话。”

脑袋里,夏海晴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个被狠毒地施了魔咒般,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不断回响着。

“……”看着眼前白色的手机,夏海澜诧异,就在她前往b市的前两天,收到一份没有署名的神秘快递,她当时看着莫名其妙的新手机,把所有能想到送她手机的人都否决了一遍,唯独没有把叶绍谦列入怀疑之内。

此时叶绍谦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三十分钟前,他刚刚才和夏海晴从b市乘飞机抵达回来,送夏海晴回夏家的时候,他无意听到小保姆对夏海晴说余慧安跟她来医院看望外婆,他当时一听,脑袋里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余慧安会不会欺负她?

可程明哲不同意,闻言,他喉咙一个不慎地呛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顺过气来指着慕亦宸叫了起来:“哎哎,慕亦宸,做人可不带你这么不厚道的啊,我要不是特意跑过来b市看你,我会招惹到那跟屁虫,会招惹来那么一大堆记者吗?我告诉你,你休想把我甩开,我已经想好了,要死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凭什么要我一个人独自去面对那些记者啊,那些记者一个个都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们知道不知道!”

但很快,她迅速平复下心头恼恨的情绪,艳红的唇角轻轻一笑:“妹妹你过奖了,姐姐我可没像你,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不过也是,像你这样浪荡的女人,一个或者两个男人又怎么能够满足你呢,哎对了,你都来到b市了,要不要顺便会一下你的老情人王总啊?要知道,这王总好像对你好像一直念念不忘……

洗手间里。

莫名地,他低沉的嗓音不自觉地柔软了声线,“小朋友,你找谁?谁是你妈妈?”

“什么深藏不露,山寨机。”夏海澜不动声色地从贾嘉的手里拿回手机,这是在到公司时,慕亦宸给她的新手机,他还霸道强势的在她手机里仅存了他一个人的手机号码,并不容反抗的对她下达命令:不许让我找不到你。

“我叫你闭嘴!”

文章里还附有照片,是她和慕亦宸抵达y市时,一同走进酒店的照片,他们当时明明很清白很有距离的,却在偷拍者富有技巧的拍摄角度,她与慕亦宸看起来甚是亲昵暧昧。

十多分钟后,夏海澜洗完澡,一打开浴室门,就看见慕亦宸真还守在浴室外面等她出来。

没过多久,西装女子把手机递向给夏海澜。

不想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惊醒地睁开了眼睛,刚要开口问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到哪儿了?还有多久到酒店?

“是吗?”夏海澜轻蔑一笑,不信,“到底是我自恋,还是你自欺欺人,叶少爷,你可以捂捂你的胸口,问问你自己,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动心?”

“大哥,谢谢你替我把我的女伴带了过来,不过现在就不劳烦大哥你照顾我的女伴了,我亲自来就好。”

年轻女子嫣红的唇角一勾,“真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像慕亦宸那样清冷的男人是不近女色的,啧啧,原来呀,男人的骨子里都是一个样,不过慕亦宸看起来好像对这女孩应该还挺有兴趣,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大的手笔,就是k国总统夫人想买的那件礼服,就穿在那女孩身上。”

夏海澜知道他误会了,想说不是,却咬唇说出了违背心底的话来,“我们现在的关系,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虽然说我和绍谦之间的婚姻并没有对外公布,但总得顾忌一下,要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却不知,那双看向机舱的深邃黑眸,此时不容察觉地覆上了一抹幽深的笑意。

“是吗?爸爸你这么一说,我倒要看看,慕亦宸是不是真如爸爸你所说的这样,那么的难以得到。”言毕,夏海晴从沙发站起,转身上楼。

“一个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慕亦宸转头,冰寒而冷戾的目光看得她心跳一渗,但仍不怕而刻薄地咄咄逼人:“海澜是绍谦的妻子,你的弟媳,是你不能动的心思,就算你们两个不要脸,我们叶家还要脸呢!”

细致而嫩滑的肌肤触感,以及萦绕在鼻尖上的女子馨香,让叶绍谦胯部一紧绷,一股热气腾腾的血液直冲脑门,这种感觉是流连花丛并阅人无数的他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夏海晴,也不曾给予过他这么强烈的感觉。

不过此时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测叶绍谦是搭错了神经线,还是吃错药,才会这么乖顺的出现在这里。

夏海澜听了方以俊的话,这下是她的嘴角抽了抽,方特助看起来挺沉练斯文的啊,怎么背后还此等让人奇怪的癖好。

对上男人愕然的目光,她抿了抿唇说:“我这点小伤就不劳烦慕总你亲自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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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有些懵然地站着的夏海澜,没有任何表情的声音淡淡说道:“三十分钟后有高层会议,你现在去电梯口接一下贾嘉,她抱着资料应该上来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夏海澜。

眼前俊容张狂,又不懂内敛嚣张的叶绍谦,是慕亦宸所不屑的,但没想,就是这样一个在他眼中连苍蝇都不如的纨绔子弟,竟把他给击得一败涂地。

那该死的女人竟有眼无珠的看上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

不甘、不愤,以及狂烈的嫉妒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一样,极具毁灭地在他的xiong口里越滚越大,使得一向沉稳内敛,从不在人面前轻易流露自己情绪的他,邪肆地勾唇,冷嗤一笑,“自己没本事看住的东西,还好意思来问别人。”

讥诮的语调里毫不给面子直接讽刺叶绍谦是一个无能的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看管不住。

而慕亦宸这样直接的讽刺,无疑是直接挑衅了叶绍谦嚣张又不容看小的自大张狂,他狭长的眸子骤怒一眯,修长的双腿也带有挑衅和危险靠近了慕亦宸一步,与慕亦宸近距离地四目相对,“慕亦宸,你他妈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他妈的有种的再给我重复一遍!”

慕亦宸要敢,他就敢在这里直接把他给废了。

殊不知,慕亦宸早就想揍叶绍谦很就,想揍他是她丈夫的身份,想揍他对她的那些不是男人的行为,最后想揍他,竟占据了她所有的心。

就现在,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狠狠的把叶绍谦暴打一顿!尽管这行为是他一向所不耻的幼稚,但他现在就这么干一回。

所以,他眸光一冷,难得不介意地听从叶绍谦的话,再次重复:“我说,你自己没本是看住的东西,还好意思来问别人。”

他的话音一落,只听叶绍谦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句:“慕亦宸你他妈的,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说着,他握紧拳头,就使足所有狠劲地就朝慕亦宸的脸上挥去,但一向又练柔道以及跆拳道的慕亦宸显然不是他说揍就能揍的。

在他拳头带着凌厉的狠劲挥去那一瞬,慕亦宸反应迅速地身子往后一闪,紧接着伸手敏捷且力度狠劲并不比叶绍谦逊色的拳头,用力地在叶绍谦张牙舞爪的俊容上狠狠地先去招呼了一拳。

措不及防的叶绍谦一声闷疼,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呸”了一声,更甚恼羞成怒地朝慕亦宸扑打了过去。

两人无所顾忌的大打出手,很快就惊动到了其他包厢里的客人和餐厅职员他们。

…………

餐厅的一个被隔绝开的包厢里。

餐厅经理手拿着药水和棉签,战战兢兢的不知自己应该先去照顾哪位大佛。

这时的方以俊走过来拿去一点药水和棉签,示意他去给坐在左边沙发上的叶绍谦擦拭上药,餐厅经理顿如蒙大赦般,走过去要轻轻给叶绍谦擦拭脸上的伤口,却被叶绍谦抬手一挥,“拿开,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本少爷的命。”

是,是要不了你的命,但也差点要了你半条命。

要知道在餐厅经理带着服务员慌急赶过去的时候,叶绍谦是被慕亦宸给揍得鼻青脸肿。

不过慕亦宸的嘴角和左脸颊上也挂了彩,却依然颀长优雅得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将方以俊伸来的棉签同样挥开,动作慢条斯理地理了理纽扣精致的袖口,淡漠吩咐:“你去照顾叶副总,他看起来比我伤得多了。”

方以俊顿觉得脑袋上的太阳穴突突的疼,自家**这话不是分明又再去挑衅叶绍谦吗?

果然,叶绍谦被气得咬牙切齿,立即起身要扑上去和慕亦宸再狠狠的厮杀一番,却被餐厅经理和两个服务员给紧紧拦住了。

但他仍不住地大声叫嚣:“慕亦宸,你他妈的有种的就站在那里不要动,老子要是不把你给废了,老子叶绍谦这名字就倒着来念。”

看着如一头暴怒野兽般不断嘶吼的叶绍谦,再看同样一脸悠然却毫不掩阴鸷挑衅的自家**,方以俊感觉太阳穴上的疼更甚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沉稳内敛的自家**会在外面与人大打出手,并且打的人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就算再与叶绍谦再不和,自家**也不能在这公共场合上和叶绍谦动手,有什么不满,关上门来,再往死里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