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微微犹豫,硬着头皮点头道:“王太医每日都来诊脉,总会说几句闲话。关于王爷的保养等语,一来二去也记住了那么几条。”

孟子惆身子虚弱,只是对太妃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虽然态度诚恳,可严真真总觉得他只是在敷衍。

水果然是生命之源,孟子惆两口温水下肚,眼皮急急地颤动了起来。严真真茫然,直到他睁开眼睛,才急忙叫人:“碧柳,快去请王太医过府来,王爷似乎醒了。”

严真真诧然扬眉:“难道我应该介意吗。”

“王爷……醒了?”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晚上就不能无休无止地躲进空间里去向老天爷要时间了。

“傻丫头,我可是一直把欢姨当作自己亲娘的。我母亲去世得早,若不是欢姨手把手教我,就算我大难不死,回到洛家也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下。她没有来得及教你的,换我来教了。”

“他经手的就有十二间。”

王太医捧着紫参反反复复地看:“王妃有所不知,紫参比一般的山参难以成熟,大多在开花时期便会夭折。它的生存条件极其严苛,须得在开花时候,不遇风雨。可月句山的气候,每天总要飘些小雨,因此能够长成人参的,百里无一。”

姨甥俩前脚出门,严真真后脚就得了消息,顿时喜笑颜开:“我还想着怎么装傻呢,谁知人家体贴得很,干脆走开了。”

“已经好多了,王妃不必挂怀。”孙嬷嬷笑道,脸色慈祥,看不出被病痛折磨的痕迹,让严真真大为佩服。如果换成她的话,一定苦着脸直哼哼了。断腿之痛,可不是手指头上割了一个小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