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笑道:“以后我有了难处,一定会找你帮忙。至少,你总比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要强吧。”

严真真赧然:“本来就不登大雅之堂,在家里自己写着玩儿罢了。”

方炽宁浅笑谦逊:“有洛王妃在座,炽宁不敢丢人现眼。”

不过,洛雅青的那句“比亲姐妹还亲”,可彻底把人震慑了。她有个在宫里眼看着产下一男半女就能册贵妃的姐妹,有个在暨南跺一跺就能大地摇三摇的家族,本身又深受平南王的器重。就是在全天旻王朝,比她尊贵的女人,也只能数出一个巴掌来。

严真真郁闷,这位穿越同行未免太入戏了吧?演个小人物,居然入木三分?在人人平等时代长大的娃儿,那腰弯得可不该这么熟练啊。

太妃叹息一声,世家出身的姑娘,到底与小门小户出来的不同。齐红鸾在同辈中也称得上出类拔萃,可和严真真一比,又落了下乘。

“唉,她的日子,比咱们听到的还要凄惨。不过,她小小年纪,倒还懂得乐天知命,也没有对我诉什么苦,全是我自己问出来了,颇有些欢姨当年的风范。如果临川王醒着,兴许还能对这位小王妃多加怜惜。可惜现在的临川王府,是太妃做主。身边还有个外甥女齐红鸾,当初离京的时候,就听说住在王府里。如今已经及了笄还不送还回去,打的什么主意,恐怕是路人皆知。我怕……真真的日子,往后更不好过。对了,你进宫有没有打探到消息?”

严真真无奈地点头:“我听姐姐的。”

齐红鸾既然提出了这个机会,她不妨领了这份情。继母不遗余力地替她宣扬文词不通,今天却要借着洛雅青之口,替她平个反。能打击齐红鸾之余,再好好恶心一下荣夫人,严真真觉得这个机会,竟是替自己量身打造的。

太妃勉强笑道:“只是怕真真照顾子惆,精神搭不上。”

洛雅青脸色端庄:“这趟回京,倒没用两月。听闻真真大婚,就紧赶慢赶地过来了,从出发到抵京,也不过用了四十天的时间。”

丫来得可真是太及时了啊。所以,因为这个,秀娘不能去找张秀才的遗憾,也淡到了无痕迹。反正张秀才就在那儿,晚上一两天不会化成青烟。

“什么不对?”秀娘有点像惊弓之鸟,握着宣纸的指节,都微微的发白。

结果让她失望,因为不管她是直接扔在地表,还是埋下去十公分,无一例外的,都同时长出两片小嫩叶,同时往上蹭。

“宴个客你气什么呀?”严真真狐疑。

严真真笑道:“怎么,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你也不是个让人欺负的主儿,只管再欺负回去就是了,出了事我替你兜着。好歹,我还是王妃,就是表小姐身边的丫环,你也能打得!”

算了,剩下的还继续长着吧,只胡萝卜这么粗,能卖几个银子?她怏怏地把人参放在袖子里,又倒地睡了一个好觉,才钻出戒指。夜,还是黑沉沉的,不过严真真已经睡得饱了,精神十足。干脆拿出来用功,她淘到了一些野史,半白半古的,倒还看得进。她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把这时代的语言学好。

“我替你拆线,可是伤痕还在,所以你要时时刻刻记得,欠我一条命呢。人家都说受人点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救你一命,你要救我无数次命才行。”她拿出剪子,凌空比划了两下,让龙渊觉得胸膛上凉飕飕的。

“龙渊。”严真真眉开眼笑地叫他。

“好了,你可以把它暂时当作你的窝。”严真真从床底下钻出来,顺手还塞了个枕头进去,“恐怕你要呆一整个白天,不过如果没人的时候,我会通知你,可以出来透透气。”

杀手不屑:“我从不用那玩意儿。你动手吧,别说只是缝上几针,就算是割肉,我也能承受。”

不过,匕首却移开了至少十公分,严真真再也感受不到其中的寒气,顿时心下大定。她转过头,身侧的杀手穿着标准的杀手“工作服”,一身黑色从头到脚,还没忘用一块黑巾遮住鼻子以下的脸。

严真真明白了:“但就是不应该交给表小姐,对不对?”

严真真呆了:“这么久还没烧开水?”

她瞄了一眼床-上的睡王子,一本正经地吩咐小丫头好生伺候,自己则又蹭到了紫藤架下。昨天就是在这里进入那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明显精神大好,至少今天跑那么一个来回,再加上折腾了半天,脸不红气不喘,额头上一点汗星子都不见。若不然的话,她涂上去的白~粉,可就彻底露馅儿了。

“哦,好吧……”齐红鸾喏喏,但脸上分明还是不服气。

严真真头大如斗,这位表小姐是太妃的嫡亲外甥女,叫齐红鸾。自幼在王府里长大,今年刚刚及笄。她自问于世无争,却偏偏似乎这位表小姐对她怀有敌意。如果孟子惆健健康康的,她倒能够理解,估计是情敌了呗!可孟子惆病重,齐红鸾也没说要嫁过来冲喜,这会儿又算是演哪一出?

“哦。”严真真麻木得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虽然是嫡女,好像处境也不大妙?这其中,继母似乎起了不少作用啊!也许倒是现在这样不错,安安稳稳地先住下来,不用担心自己一个没发育完好的小萝莉就被吃得连皮带骨都不剩下。

算了,走一步算不一步吧,大不了也就是当个寡妇。十三岁的身子,她还舍不得让人糟塌呢!

“王爷不过病了四个月,王府就拙荆见肘了?”严真真好笑,“这两本是内院的账本,你把外头的账也拿来我瞧瞧。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入不敷出法!”

蔡先生的脸有点胀红:“我管外边的产业也有几十年了,从老王爷在的时候就一直由我掌管着,难道王妃是信不过老人吗。”

严真真哂笑:“我头一天接掌家务,便被告知没有银子,你觉得自己可信么?你若觉得委屈,也可以挂冠求去。不过,离开之前,先把账给我对清了!不然,有些罪名递到官府里去,不管你究竟做了什么,名声要就一辈子毁了。”

蔡先生面红耳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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