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韩九便离开了。临走时嘱咐李花朵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五爷,想回韩府什么时候都行,还送她一个盒子,说如果哪天真想一辈子呆在外面了,就打开盒子。

那无赖刚想大声嚷嚷,一看这侍从穿戴,再瞧他是由将军身后走出来的便有些懵了,气焰一时小了,“你如何证明?”

钱嫂子也是钱寡妇,不像当地女人身体结实有力,反而杨柳玉腰,是跟自家男人做生意到这来的。可惜男人死了,剩下她跟一个六岁的儿子。

韩十突然笑说:“九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倒是一个白道铲除黑道势力的好机会。我会好好安排,只是九哥你的身体,只怕会有危险。”

李花朵的心渐渐平复下来,“九爷……”

韩九皱眉,“武功。”

“就刚才,我煎好药给多公子送去,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九爷,那个多尚到底得罪了什么样的江湖人啊?对我们都敢下毒。”绿竹问。

李花朵深吸口气,吩咐人准备热水,针线,药,刀子等。

“嗯。”李花朵一转头,九爷的马车正朝这边驶过来。

“啊!”李花朵一惊,“没、没想什么。”

绿竹伸舌头,调皮地一笑,“或许九爷就是那唯一能克制住夫人的人呗。”

“妹妹,你醒了。”

韩九仍是那张温和的笑脸,但那眼神李花朵看得懂。没说,你诗词方面是一绝吗?没见过啊!

李花朵心惊,“姓韩的人真是歹毒。”

“如果九爷亲自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韩飞好心地提醒。

李花朵立即道:“你最好不要碰我,我已经染上了。”

韩九马车赶到的时候,韩四与李花朵正坐在亭内休息。

绿竹道:“九爷,到你了。”

这天,李花朵如往常一样,拎着酒壶还有两块点心往百草堂走去,这些日子,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百草堂里度过的。至于韩九身边有绿竹侍候着,好像也不是非要她在身边陪着。

韩九心想,没做过,你也敢说。把人膛划开,估计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就是站在人前的时候,总会成为焦点。其实李花朵以前也同样被人打量,只是那时她穿的破衣旧裤,不像现在这般扎眼。这裙子的颜色是不是太鲜艳了一点?

“没见李姑娘戴过,应该是。”

“我个子高,穿女装不好看。还是穿男装顺眼些。”

李花朵庆幸韩九的任,任得好啊!不然他们之间哪来的相聚缘分啊!对韩九发脾气的原因,李花朵没追问。这个与她无关系。

李花朵走过去,“哪受伤了?”

李花朵死死地盯着他,心想,这摊子我砸还是不砸?他说了跟没说一样,往东走,东边的人海了去了。她哪知道谁后腰上有三颗痣啊!难道要扒人衣服看?女人谁会让她看,就算男人也……也不会让她看啊!

“叫我久哥。”

真的出事了。

有些手足无措,“我、我突然有件急事儿,就走了,没跟你道别,实在对不起。你的病应该没事……”看着他坐在木椅子,李花朵这句话问不下去了。本想转移话题的,可李花朵看来并不擅长这个。

胖婶走后,李花朵继续拾掇她昨天采的草药,只是心静不下来了。说实话,她还真有些心动。那个铁匠铺李花朵去过一次,是给赵勇的父亲看烫伤,与赵勇也说过两句话。只是没想到赵勇会请人来说媒。若论外貌,她与赵勇还真相配,也不怪胖婶说。两人同样都长得又高又壮。

“那你现在是……”

她因是背对着李酒,并不知他苍白的脸上竟多出一丝红润,“不,不用,我能走动。”

“你也看到了,刚刚被我吓跑一个。连强盗都怕我呢!”

“他病了,真的起不来,没看他已经晕了吗?”将面前的水匪连带水匪手上的大把刀,一起推开,蹲到地上,给那年轻人开始把脉。

“对了,我们有定情物才对啊!”李花朵又道。

“不累啊!我力气很大。”说着李花朵撸起胳膊袖子,露出两条的手臂,“你瞧,你信不信,你我都能抱动呢!”

到了晚间,韩九便病了。这个病来势凶凶,韩九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地。又过了一个星期才被允许出房门,自然也就没在去过后花园。

“等等。”李花朵追上去,“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姐哭了,“我不拿,我不拿,你这个疯子,人肚子怎么能划开呢!那样你就死了。那郎中不是说他做不到嘛!你别瞎想,别瞎想,我这就拜佛,求佛爷保佑。”

“大姐,现在没有时间了,趁我现在神志还清醒,五爷是不是在外面?”

“是,是。”

“去叫他进来。”

“男人是不能进屋的。”稳婆道。

李花朵说:“那就让他站在窗边,我要跟他说话。”

韩五爷站在窗边听屋内的李花朵断断续续地说道:“五爷,九爷不在,这里只能你做主。我肚子里怀的是韩家的骨血,我现在不行了,胎位不正,孩子生不下来。如果再耽搁一会儿就是一尸两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活我肚子的孩子,你是选择一个不救,还是救一个?”

呆在外面的韩五要死的心都有了,最后一咬牙,救孩子。

大姐听到韩五点头后,大哭,“妹子,你不能丢下姐姐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