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拉拉我已长到背心的长发,爱怜的放在手心摆弄,“傻丫头,你们幸福就是妈妈的幸福。”

她说过,我是个容易认命的人,也许对。

他们互相交融的笑声,与头顶树上不断欢叫的小鸟,相互辉应,我感概的长长哼了声,搂着后颈直直的倒了下去,上半身陷在树荫里,长袖的棉质长裙被暖和的太阳晒得舒适极了,些阳光从树叶中穿透下来,这时候,最适合睡眠,反倒真是春游的季节,倒会偏凉。

“你给我滚出家门,别再回来!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她将肖邦的衣服鞋帽扔出门外,大声吼叫,她大大的嘴骂起人来,不比她笑起来逊色,让我想到林太太,皆是大嘴。

“我早想好了,如果离开离阳,切问题都没有了,他的事业到了国外,会发展得更好。”

妈妈拉着我的手,说让我珍惜,该早点为肖家添个孩子。

“这样来,离阳市的其它人,连欣赏本地的山都不容易了。”

肖逸与我爸爸同院,爸爸是个骨科医生,但他不常做手术,他是仁爱医院的副院长,结婚时,已经退休,免了些闲嘴话,肖逸爱面子,结婚不到年,便将钱还给我家。

“晚上苏阿姨和妈妈就大眼瞪小眼的,我实在无聊,便下楼给你打电话。”

我呵呵笑,“大人的事,你别多想,今晚是你爸爸开心的日子,要给他点面子哦。”

“知道,老师,爸说你要来呢,到了没?”

“我”我看着睡熟的肖逸,有些犹豫。

林放却突然接过电话,“家宜,要不要我派人来接你。”

我忙道:“不用,林放,今天太晚了,要不改天吧。”

他沉默几秒,还是道:“今天我□乏力,如果你能来帮我看着小司,我会很感激的。”

“是啊,老师,来吧。”小司在旁边叫道。

我却怎么觉得今晚是他们父子唱的出双簧。

想到苏遥和林太太,我就头痛。

“好吧,下次我可不再干这种事。”

第27章修改稿

今天,肖逸起得特别早,我起身准备早餐时,他手插着裤袋,正站在阳台吸烟,听到声响,他回头淡淡笑,“起来了?”声音有些沙哑。

我微微回了笑,入了厨房,他也跟了进来,斜靠着门静静看着我。

“没事,肖逸,我可以的。”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这个重要和关键的时刻,我想个人,至少,如果结果不如我想象,我还有缓冲的时间。

“今天医院并不太忙。”

我摆好早餐,轻声招呼他吃饭,“我会第时间通知你。”

他握住我的手,呼吸缓慢,良久才道:“家宜,我能做些什么。”

我抬起头,双眼亮晶晶,“肖逸,你能做的,就是不能自己被我拖垮,如果真有那么天,我希望你也果断回。”

“我们定要这样吗?”他的话里已有萧瑟的味道,就像初秋的早晨,闻到的淡淡的晨雾,马上,便会感概,天真的冷了呢。

我鼻子酸涩,低低道:“我只是怕我没有力量直撑到最后。”是啊,辈子,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有勇气。

我早早便到了医院排队,有翰克的关系,个陈姓的女医生热情的接待了我,我并不想与她聊太多,检查完后,我会坐在长廊的木凳上把玩着手机,想着下午我要开始正式的上课。

医学昌明,不过半小时的光景,陈医生便唤我入室,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里是永远不会说谎的。

“抱歉,肖太太。”她试图微笑来安慰我。

我竟然还能回笑,说道:“还可以进行下次吗?”

她低下头思考着什么,然后挥笔在便条上龙飞凤舞。

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表示感谢,即到药房领药,这是我可以预料的结果,我的身体对药物太过于敏感,这次的助孕已经让我身体严重的抗拒,不可能再进行下次,我纵然不怕这种痛苦,但上天其实也未给我疼痛的机会。

肖逸在手术后便已知道,这是徒然,这几个月来,不过是陪我走了段结果清晰的路罢了。

他希望我在尝试和努力后能够甘心,我也多么希望,可现在,不是释然,而是彷徨。

是彻底的迷失。

我提着两袋厚厚的中药出了门,半路看着人流车流滚滚,已是两手空空。

在补习班附近找了间咖啡屋,我平静下来,并给肖逸去了电话,电话只响声便接了起来,我久久没说话。

“家宜,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看看表,“不用了,下午有课,我要提前做准备,你知道,太久没上讲台,我怕我腿会抖。”

他终究还是让我个人呆着,他从来不逼我。

我勉强吃了点饭,便回补习班温习昨晚的教案。

我选择教初中,对于这些半大的小孩,我并没有经验,只希望他们和小司样能够认同我。

坐我对面是半秃顶的欧阳鹏,戴着副宽大的眼镜,像个老学究,他轻轻敲敲桌面,“夏老师,这年头教英文好啊,有前途。”

我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听说你以前也是老师,怎么脸色不好看?如果是畏场,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我们这行,不必太认真。”他推推眼镜以过来人的经验说道。

“谢谢。”

他见我无心跟他热聊下去,寒喧几句便到窗前抽烟,我摸摸口袋,才想起,林放给我的烟早已经抽完了。

铃声响了,心中涌上莫名熟悉的感觉,教室中心的硕大空地的学生,纷涌的向四处分散,其实来补习的并不是太多,只是地方不大,显得很热闹,时间,走光了,感觉空旷旷的。

英语补习班只有二十个座位,我看到有些还挤着坐在旁边,顿时教室便显得小了,我抱着教案稳当的站上高台阶的讲台,环视圈,微微笑,背过身在黑板上大大的写上我的名字。写完后,粉笔断了,掉在地上清脆的晌,我看了家宜两个大字,好几秒才转过身。

欧阳老师说的没有错,补习班毕竟只是补习班,我只用心教好我的部分即可。

“你们舍弃大好的暑假时光来这里补习,就不要辜负了,当然,这些话老师和你们的家长都说得太多,总之,希望我们在这剩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能够相处愉快,好不好?”我笑道。

些人唏嘘,些人朝旁边的同学大叫好。这已经是群大人了。

课程教的很顺利,大家陆续出了教室,看着空旷的桌椅,失落感涌上,我多想再上会。

我到了楼上陈主任的办公室,向她汇报今天的情况后,便告辞出来,原来楼上也有些培训班,我转了圈,在心理室后门停了下来,静静的坐在最后面听课。

风趣的男老师正在讲着都市人中常遇到的抑郁症,他大笑道“其实抑郁症就是场感冒,是种比较常见的心理问题,每十位男性中就有位可能患有抑郁;而女性则每五位中就有位患有抑郁。”

我也同大家笑开了。

“若想远离抑郁,首先要确认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这样便不会害怕并且不知所措。旦我们了解它,并认知它,我们便能克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