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要和展示员拍照已经够特别的了,还争着要排队,这未免夸张了些!到底是怎样的号人物?

激|情过后,他们才靠在彼此怀里喘息。“这真疯狂”她还在颤抖,双手靠在他胸前,感觉他仍然激动的心跳。

“自从您母亲救了我以后,我就不是我自己的了,我是先生您的。”

她察言观色,选择回答说:“我想先生您已经累了,还是别跳好了。”

可他是不是中邪,还是被别人下蛊了,居然愈来愈离不开她的服侍,

生病会使人暴露出最脆弱的那面,身体或心灵都是,此刻他格外的需要她。

“夏绿蒂,我在作梦吗?”那忽远忽近的香味让他神志不清。

“嗯!这只是场梦。”她抚过他烫热的额头,将他的脸贴到自己胸前。

他贪婪地深吸口气,那种温暖和芬芳,他永远不会厌倦。

“那我不要醒来,我想直这样”就算梦也比现实好啊!

她轻轻笑了,“傻瓜。”

昏昏沉沉中,他只记得要抱住她,像个害怕被母亲遗弃的孩子。她仍然清香柔软,毫无吝啬的付出关怀,像他记忆中的天使样,而不是昨天在餐厅里,那个疏远淡漠的她。

这就是天堂了吧?他不禁要感激上帝。

她继续抚摸他,双手滑过他发烧的身体,肌肤与肌肤相贴的感觉是很微妙的,带来种热力和安适,什么都比不上这感受,他宁愿辈子发烧,只要有这双手的陪伴。

当她在他耳边低语,他终于能安心入睡。

梦中,他又梦到了夏绿蒂,梦中梦,究竟哪个才是现实,或是两个梦重叠在起,他也分不清楚了。至少他感觉到夏绿蒂,这就够了,他很满足,不想硬求什么形而上的答案。

傍晚时分,他才朦胧醒来,看到夕阳照入窗缝,但身旁已经没有人影,室内也没有任何变化,电话还是躺在角落,电线扯了地。

他出了身汗,显然烧已经退了。

他坐起身,怅惘地发了会呆,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他在作梦?那么温馨的感觉,会可能只是他的幻想吗?不,不会的!

但再想想,夏绿蒂已经是个独立的女人,对他的态度又如此冷淡,不可能再回到这屋里照顾他。切都是他的潜意识作祟吧!不管怎样,他只是不愿从那梦境醒来,重新面对室的空虚荒凉。

隔天,他准时上班,神情落寞得无法掩饰。

李皓向他打招呼,“怎样?发烧好点了吧?”

“还好。”他想想有点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发烧?”

李皓干笑几声,不大自然地说:“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发烧嘛!你平常又没什么怪病,会请假当然是感冒发烧啦!”

“说得也是。”承翰点点头,“反正我现在没事就对了。”

“唉!身体没事,表情却像刚失恋样,真是里外不。”李皓拍拍他的肩,两人交情也有八年多了,互相打趣倒也不算什么。

“我又不是来公司卖笑的。”他知道自己脸阴阳怪气,但就是无法改变。这世界上失恋的人最大,连犯法都情有可原。

“好,那也别苦着张脸嘛!今晚韩家的宴会去不去?韩上伦他儿子刚满月,请大家去庆祝番,我和若竹也想去沾沾喜气!”

承翰张大嘴,“这么快,什么时候生的?”

“亏你还跟人家是拜把兄弟,连这消息都不知道?唉!我都替你惭愧。”李皓摇头叹息,副受不了他的样子。

这阵子沉溺于自己的忧伤,还真忘了上伦这位至交,承翰也无法否认,“忙起来就忘了,真糟糕,不过今晚我定会到的。”

“,那就晚上见啦!”李皓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承翰站在原地,想想自己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已觅得人生伴侣,结婚生子,把重心放在家庭,肩负着甜蜜的责任。而他呢?还在幻觉与真实之中徘徊,弄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简直白活了这几年

他知道自己要夏绿蒂,但被伤害的自尊阻挡着他,而且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她已经长大,留他人在旧梦里。

再这样下去,他是否只有在梦境里才能真正活着?其他的时候,除了工作,就是细数回忆以度浮生?

他突然升起股打从心坎冷起的颤抖。

第九章

邀请

在白雪花和松树林的舞会上

请留给我最后支舞

薄荷色的天空底下

不妨就让我们

在童话中的国度相爱吧

当晚,承翰找不到女伴陪同,不是没有人选,而是他根本懒得打电话。算了,个人赴宴又如何,迟早要习惯的不是吗?就算男性的尊严被踩在地上,那也就算了,现在的他,没心思去管那无聊事。

看着镜中的自己,衣服和头发都无懈可击,衬托他偏好简洁的品味,让他更显脱俗出众。

切都很完美,只有他的眼睛,骗不了人的眼睛,泄漏出深沉的空虚。

他对自己摇摇头,心想这也没有办法了。个人训练自己到连眼睛都可以演戏,那不就成精了,干脆去当政客好了!

还没走到韩家大厅,他就听到阵钢琴声,想来应该是雨宁的琴艺吧?上伦总是要求大家安静欣赏。因此承翰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他不想遇见什么熟人,省得还要应酬敷衍,演戏太累了。

大厅里宾客众多,大都端着杯饮料,或坐或站,望着中心的钢琴台。

“钟先生,晚安。”管家向他招呼。

“晚安。”承翰对管家点点头,接过杯鸡尾酒,管家他早已经认识了,是个正直严谨的男人。他答应过自己不再酗酒,只选了杯鸡尾酒,免得又不自禁喝醉。

当他望向中央,几乎就要松掉手中的杯子。没错,那是优雅的雨宁在弹钢琴,就像往常样,但在她身旁翻琴谱的人,却是他昨天才梦见的夏绿蒂!

“天”他不禁要赞叹。她穿着袭银色长礼服,低胸的设计上是薄纱披肩,头发挽在后面,看来像高贵的月神,遥不可及。

她神情愉悦,和雨宁很有默契,显然不只练过几次而已。

他喉中突然干涩起来,口气喝完鸡尾酒,觉得还是不够,赶紧再拿起杯,也没在意那是什么,咕噜噜就干了整杯。

“钟先生,那是威士忌。”管家站在旁提醒,但看承翰根本没听进去,也只好作罢。这种事他也不是第次碰到。

承翰连喝了四杯烈酒,才勉强镇住心跳,问管家说:“夏绿蒂怎么会在这儿?还帮韩太太翻琴谱?”

管家愣了下才说:“你是指钟小姐吧?她常来这儿,我们也准备了她的房间,让她随时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