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了几日,杨只影感到自己被人搬动着身体,他一直被紧紧捆在一起的手脚终于再次被人松开。

萧承颢耐心地把手伸在被子里继续爱抚着渴切的杨只影,直到对方在发出了一声有些尖锐的哼叫之后彻底地瘫软了下来。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清楚这个废后的长相。

气管几乎都被那根令人生畏的东西堵住了,杨只影一时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微微地睁着眼,厌恶地盯着那个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男人,被捆住的身体忍不住一阵挣扎。

“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引起战火使自己国家的百姓陷入危难,你真是个愚蠢而贪婪的畜生!”

回身看了看那些念经念得昏昏欲睡的和尚以及听经听得昏昏欲睡的大臣,王安俯身下去,轻声说道,“殿下可是有什么遗愿?”

杨只影微微一笑,转过了身来,月色之下,但见他美目深邃,隆鼻薄唇,委实俊美过人,一头黑发虽然只是微微扎起在脑后,却丝毫不见落拓,反倒多了几分潇洒。

甚至很多人认为,这番搜查之后,萧承颢必定被查出与反逆有关联,然后自此下狱乃至丢掉身家性命。

戴峰与负责护卫王府安全的统领对视了一眼,两人摇了摇头,各自带着属下让开了一条道。

“如果大人非要搅扰王爷休息的话,我也不能阻止。”

“放心,只要没有查到反贼,本公自会带人告退。”红袍太监挥了挥手,立即一队精干的厂卫上前,推开了萧承颢房间的门。

甫一进门,便是阵阵**之音。

那红袍太监听得耳边一惊,带了人走入屋内,转过一处屏风之后,却看到萧承颢正在被窝里兴云布雨。

“何人?!”萧承颢猛然瞥到来人,顿时作出吃惊之色,他一把攥住被子,将身下那人一同裹了起来。

“翼王殿下,微臣奉旨搜查逆贼,还请殿下见谅!”

说完话,那红袍太监一挥手,一群人已在萧承颢这间藏金纳宝的卧房里四处搜寻起来。

一名随红袍太监而来的将领模样人物看到萧承颢屋里竟有如此多的箱子柜子,不由对那太监笑言道,“余公公,翼王殿下府中说不定藏了不少好东西呢。”他对余公公挤了挤眼,示意他们要搜寻的那名“逆贼”或许就在其中也说不定。

余公公处变不惊,他冷笑了一声,又看了看仍是满面惊愕望着自己的萧承颢,继续说道,“殿下勿惊,我们搜完了便会离开。”

萧承颢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他愤愤地哼了一声,将身上的被子裹得紧了些,想来他现在赤身**也实在是不宜入目。

许芳兰被萧承颢压在身下裹在被子里,身后还插着王爷殿下的龙根,不由呜咽声声。

众人听到萧承颢声下那暧昧的声音,眼中不由又是一亮。

杨只影安静地被缚在床里的暗格中,外面的动静他已经听到了,他也知道这些人所搜寻的对象是谁。

只不过他如今被萧承颢直接藏在床中,只怕那些家伙也不易察觉吧。

可惜的是他现在连一声最为轻微的声响,最为微弱的挣扎也做不到,要不然他倒是希望那些人能找到自己,就算将自己千刀万剐或是五马分尸也好过让他在萧承颢这里日夜忍受屈辱与折磨来得痛快。

内心的不甘与悲愤让杨只影握紧了自己的双拳,他微微地摇了摇头,黑暗之中,唯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伴着他。

“启禀大人,这里发现有暗格!”

一名厂卫在搜查萧承颢之前用来藏过杨只影的衣柜时,不小心触动了其中的机关。

听到这个消息,屋里众人除了萧承颢自己的手下外,都像是获得了天大的好消息,纷纷靠了过去。

“王爷,可否解释一下?”余公公查看过后,断定此处必定用来藏过人,也难怪之前他们的人看到萧承颢这屋子里进进出出搬了不少大得不同寻常的家具,或许他们要找的那个人也就藏身其中也说不定呢。

“有什么可解释的?!”

床上的萧承颢面红耳赤,俨然一副被揭穿后的抵赖模样。

“呵,殿下,这衣柜何以会有如此暗格,我看大小装一个人也是可以呢。”余公公认定萧承颢必是抵赖,不慌不忙地说道。

有了这条线索,将萧承颢带回诏狱一番审理,他还不信审不出前任废后的下落。

“我萧承颢平生没什么喜好!不过爱钱爱美人而已!此次上京,我怕日子清苦,带了不少金银珠宝来,恐被大盗探知,所以才特意藏在衣柜之中,你们打开的那个恰好是用完了的,不信你们打开其他衣柜看看!”

余公公微微一惊,急忙叫人查看其他的衣柜,果然每个衣柜中都藏有暗格,而其他的衣柜暗格一打开便是一阵耀眼的光芒,果然里面藏的是金银珠宝。

萧承颢狡黠一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老太监,他方才不过作戏而已,要的就是让对方颜面丧尽。

“这……翼王殿下真是豪气……”余公公面色有些尴尬,可随后他的眼便狠狠盯到了萧承颢的床上。

有句话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们怎么就忘记了萧承颢被窝里那个人了呢?

但是余公公也知道按照现在的情形若要萧承颢掀开被子让他们看看被子下的人到底是谁,终究是太过僭越之举。

不过若是不小心把对方的被子扯掉的话,那么一切便只是个误会罢了。

余公公轻轻咳嗽了一声,走近了萧承颢那张大床。

“殿下,今日之事,西厂打搅了,还望殿下不要怪罪。”余公公微微弯腰向萧承颢行了个礼,一只手却偷偷攥住了落在床边的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