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萌要压服禁军,少不得要要拜访拜访这两师徒。

“哥哥,你怎么了。”魏吾听见哥哥的房间里传来痛苦的嚎叫,匆匆冲入。

华小识把手轻轻地放在华鸿均的手上,拿下茶杯,添满茶水。“能啊,只要你想,我肯定能的。容我去换件衣服,待会上擂,给你出气。”

“不过杀手七妖横行天下多年,岂是好相与的。”

“雷贤弟,真没想到你竟请了杀手七妖来对付我。我自问一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孙文和背手在后,面露苦涩之意

“不不不,你们来得晚了,不曾见到之前事儿。那法雷堂少堂主雷无声,仗着自家威势,调息卖唱的小娘子。

目前队伍里除他之外,只有三名成员。都是他在做新手引导任务时保护下来的,也因此有三千点的点数奖励。

“马先生,有事吗。”杨天站在马良营帐门前,最后一点自信终于丧失了。

“进来吧。”平淡的声音传来,杨天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

马良也不看这个穿越者,低头画着自己的画。“我又不教书,你为什么叫我先生啊?”

“马良,你知道我的身份。”杨天犹豫地朝马良走去,却看到马良作画。

一副泼墨长卷在马良笔下绘出,

那是战争的厮杀,

那是众生的陨落,

那是万里的山河,

那是历史的进程,

那是微小的工作,

那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一切终极暴力的兵权,

一切绝对正义的皇权。

杨天突然感到一阵凉意,他猜对了,马良要的就是无上的权力。

“他在帮助我整好大军后,就要来收割一切了吗?他那么明显地告诉我他的身份,是想暗示我去自杀吗?”

杨天突然有些头晕,他失去了唯一的依靠。他欺骗着所有人,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知道他身份的人,也同样欺骗着他。

“魏将军不去看自己的军队,在这干嘛呢?”马良悠悠地说道。

“我如果插手军队,他一定会杀我的吧,他一定会杀我的!”杨天在心里疯狂地大吼。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杨天大脑高速运转起来,必须要给自己存活之路。

“马先生,我自小没接触过兵法,浪荡了二十多年,实在不能领兵出征,只是正气门相逼太紧,战事还望马先生多多帮忙。”杨天忍着愤恨,压抑着复杂的内心,逼自己说出口。

“哎呦,我一个乡野粗人,怎么能指点军事呢,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马良放下毛笔,看着自己笔下的万里河山,很开心。

“马先生德高望重,若能领兵出战,十字军必然手到擒来。”杨天低着头,颤抖着说。

“我只是个江湖浪子,不通兵法,不懂带兵,如何能领兵出征,将军太高看我了。”马良摸摸光滑的下巴,摇摇头。

“噗通”一声,杨天跪在马良面前。

“天下苦战事久矣,先生若不出山,谁能拯救黎民百姓。”

马良看着这个穿越者,眼里不仅高看了几分。能屈能伸者,方为大丈夫。一个来自地球的穿越者,饱受人权和自由的影响,竟然主动跪下了。

玩到这个地步,也玩不下去了。若是没有马良的存在,这个穿越者也许能有一番事业吧。马良面无表情地走到杨天面前,温柔地把他扶起。

“将军如此厚待,马良日后必有所报。战事就交给我吧。”

杨天大口喘着粗气:“果然马良已经受到大梁王朝同化了,朝我要兵权还要百般暗示,推辞三次。我还有机会,现代人的思维和他们这些封建残余是不同的。

今日之辱,日后必百倍还之。”

杨天暗暗在心中恨恨地发誓,口里却还称赞着马良的仁义爱民。

马良看着这心口不一的穿越者,心里感觉还是很好玩的。只是想到这穿越者毕竟是个普通人,人格禁不起调戏,也就算了。

三次打退十字军必须由马良亲手做到,这些个东拼西凑的军队马良自己还有些不放心。想到古代中国政客为了政治上压倒对方,破坏前线战事也不是一次两次,马良心里就有些虚。

更何况三门四派彼此渗透,互相扯腿。马良都搞不清这些禁军头领到底是谁的人。更别提来自金陵城,北京城的军队。

他必须要对穿越者这个明面上的全军统领,达到百分之百的掌握。

明面上的老大,也是老大。尤其是这种古典封建社会,正统,名义还是很重要的。

“马将军,有个丑大汉来投奔你。”一个士兵匆匆冲进营帐之中。却看见魏萌,马良双手紧握,心里略微惊讶了一下。

“哦,不知是何人投奔,为何之前不去参军。且先把他带上来吧。”马良放开穿越者,走到士兵面前。

“哈哈,我都说了马良哥哥会见我的。你们这些泼皮,也敢拦着我。”一个浑身肥膘的大汉三步并作两步,倒提两柄三股叉,冲到营帐之中。

“马良哥哥,我憨夜叉梁鬼来投奔你了。”

马良定睛一看,心里好生惊讶,怎么会有这般丑陋的人。

双目好似凶恶的野狼,散发着悠悠绿光。枯枝般的黄发随意倒竖。脸上油腻的泛起某种透明的光。鼻梁似乎是被人一拳砸塌下,下巴又叠了三叠。

在这个偏重人体进化的武道世界,居然有一个丑到如此地步的武者。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呐!

“不知贤弟从何处听到愚兄贱名?”马良试探地问了一句。

“哥哥可不知道,如今这神州大地哪有不传颂哥哥事迹的地方。东今折花客,救世马三眼,便是哥哥马良的称号。”梁鬼把两柄三股叉朝地上一竖。

“如今想来投奔哥哥的江湖好汉不知凡几,我也只是先来探探路。若是哥哥可以托付,我等自然乐得在哥哥手下听命。”

马良听此一言,心里大呼“妙哉,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