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是一声轻叹,缓缓露出了身形:“李欢拜见大皇子!”智领李欢蒙着面纱向李瑾涵行礼,只是虽说能看出来她蒙面的黑纱厚厚的令人根本看不出来面目,却单从她说话的声音、窈窕的身形就能看出,狼吞军的智领李欢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赵文柏其实早就应该想明白了,只是,昔日到底是关心则乱,有些魔障了!

彭旭泽见了,自己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再一次摸了摸他已经快要被抹秃了的眉毛:“呵呵,呵呵,玩笑之,玩笑之!呵呵!”

岱川也是到深处,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安危,边说着话边要拉扯着彭旭泽的肩膀。

而现在的周国王族,根本就没有新生婴孩出现,也没有老者死亡,那么,自然便是有人被驱逐出王族了!那个被周王驱逐出王族的人,除了李瑾涵,还能有谁呢?

彭旭泽对着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李瑾涵可以说是十分无措,只是好在他平日里的功夫十分到家,并没有失了态:“启禀领,属下已经带了三匹好马!”边说着话彭旭泽边挥了挥手,就已经有彭旭泽的手下将两匹枣红色的骏马给牵了过来。

站在赵文柏面前的人个子虽说不高,一双鹰目里却满是精光,就是面对着秦王赵文柏也是一身的傲气:“秦王王上,我家领确实是如此说得!”

“你们先坐下,把所有的事都给我说一遍!”

秋雪自知冲动,不敢说话。

得到了春梅的答复,雪沁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瞬,雪沁的眼睛又睁开了,本来温柔似水的目光变成了冷静理智的目光:“春梅,你们把我带到小梅氏那里,多年主仆一场,我总是要见见她的!”

事态紧急,春梅秋雪见了雪沁已经识得自己姐妹二人的身份,也就不再隐瞒:“姑姑,殿下从仁领那里收到消息,说是小梅氏要对姑姑不利,殿下一听到就异常着急,连忙传讯于我们姐妹,要救出姑姑来!”

雪沁在这周王宫里面也可称得上是出去周王室一家之外屈一指的人物了,只是她在心中仔细思索了一番,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这皇宫中竟然还有春梅秋雪两个这么漂亮的同胞姐妹!

“快叫御医!快叫御医!……”

寒暄一阵,赵文柏就入了正题,提起要遵从先祖约定前来向李瑾涵求亲的事了!

暗一是一个沉默寡的,岱川虽说性活泼,只是与暗一到底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什么话聊,两个人从周王宫水易殿一直到李瑾涵在郊外的院子十几里的距离,竟然一路无话。

李瑾涵知道自己舅舅心中不舒服,只是他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舅舅,去秦国当了秦国王后,不仅周王这里不再以为我是心腹大患,我也能不引人注目地将狼吞军带走,这已经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了!”还有一个理由是李瑾涵不好对自己舅舅说的——赵文柏现在正是最为艰难的时候,虽说已经亲政了但是赵文柏的舅舅与王叔仍然掌控着不小的势力,李瑾涵就是看在前世赵文柏是唯一一个为自己流泪的人的份上,也是想要帮赵文柏一把的,而成为秦国的王后,李瑾涵就能光明正大地凭借着秦国王后的名义帮助赵文柏夺取权力,也算是为偿还赵文柏的恩了!——什么?被人叫做王后不好听?经历过生死的人是不会在乎什么虚名的!

李瑾涵最后一字一顿道:“舅舅、岱川,我虽说不敢自称是一九鼎之人,只是我还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承诺!”

那替身一愣,却是并不答话。

梅德父子三人中,梅德是长辈,放不下架子,梅紫尊最是溜滑,没有办法,梅紫启上前道。

一般来说,人在有特别大的想要实现某一件事的时候,那么,十有的,那件事绝对就不会实现这句话是蠢作者试验了将近六年的真理,六年的苦逼往事不堪回啊,╮╯▽╰╭,不提了不提了!

李太医从来就不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人,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中满是漏洞,只是想来思维敏捷口吃清晰的李瑾涵听了他这话却是面色煞白,有些呆了。

赵文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

李瑾涵只是镇定问道:“你若代替了我,难道周王不想要允了秦王的求亲?”

李瑾涵刚要调笑几句,突然猛地站起身来,面色大变:“你们竟然设了埋伏?!”

梅德见着李瑾涵的样子,一时间连对李瑾涵嘘寒问暖的心都淡了,只是引着李瑾涵去了梅家的正堂。

周王没有来得及说话,李瑾涵已经道:“王后娘娘,这是儿子出嫁的时候要带的嫁妆啊!”

小梅氏的母亲小楚氏见了梅穆的语举动,便是一笑:“不愧是咱们家教出来的孩儿,就是懂礼数!和穆儿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我见得多了,却也从来没有见过像是穆儿一样的!”这话说得,可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小楚氏的亲外孙李锦哲可是同梅穆差不多的岁数!

已经年近四旬,宫中无不敬重的蒋芝此时正满头是血地跪在了李瑾涵的身边。

李瑾涵又不是赵文柏,赵文柏毕竟还是那两个心怀叵测之人的晚辈,语之间总要客气些,李瑾涵却是毫不客气道:“贤弟,你就是太过心软了些,令得他们还有奢望!”

周王本来想要拒绝,只是看到李瑾涵的模样,不知怎的,一个“好”字就这么从嘴中溜了出去。

周王一滞:“你说这些做什么!”

在蒋芝眼中,李瑾涵自从因着与赵文柏成亲之事与周王大吵一架之后,就一直都是恹恹的,一点没有以前生龙活虎的样子,如今看了李瑾涵的精力更胜一筹,蒋芝可是觉得十分欣慰,也就没有如平时一般,劝说李瑾涵稳重一些,心中想着日后再寻找机会说说,大殿下总是这么不稳重的话可是不好的!

周王前世令人杀了李瑾涵,被杀时候的悲伤绝望李瑾涵终身难忘,他也就不愿意将周王当成是父亲了,此时索性拿来让蒋公公放开心胸:“二弟比我小,我应当照顾她,只是父王所做的事让人太过于寒心,事已至此,他们既然不把我当成是儿子兄长,我又何必硬是凑上去去讨人嫌,让他们有用的时候孩儿哥哥的乱叫一通,没用的时候却是弃若敝屣,说不定还要叫人来要我的命!”说道后来,正是李瑾涵前世所经历的事,李瑾涵说话的时候自然就带上了愤懑之色。

赵文松见状,嗤笑一声,也不多说什么,拿起李瑾涵的头颅登高一呼:“周赵的将士听着,李瑾涵的级在此,还不快快投降!”李瑾涵号称军神,已经几乎被秦军打散的赵军不用说,正在和秦军奋力厮杀的周军大多都是李瑾涵一手训练出来的,几乎可以说李瑾涵就是周军的为之奋斗的精神支柱,当时的天气又极为晴朗,赵文松手中的头颅被日光照射得十分清楚,周军的将士就算是想骗骗自己也是没有办法的,一时间许多周军的将士的武器不由自主就从他们的手里掉了下来

岱川尴尬地呵呵笑着:“秦国王上,岱川这酒先带着我家领回去歇息了!”

赵文柏面无表,只在嘴角牵出一个僵硬的笑纹:“寡人知道了!”

岱川又呵呵笑了几声,他自己都觉得他的笑声就像是木头被锯断的声音,让人听起来都觉得渗人。

岱川好不容易走了,别说岱川自己松了一口气,赵文柏也下意识地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赵文柏方才用手抚摸着额头,笑出声来:“这个李瑾涵,还是真的有意思!”

这一天,难得地,赵文柏和李瑾涵都睡了一个好觉。

有人睡得好,就有人睡得不好,甚至,就有人根本就没有睡觉!

秦国的华昭太后,秦王赵文柏的亲生母亲,此时正端坐在她自己宫中正殿的那把椅子上,面色冷酷,眼神冷静。

“这么说来,秦王他已经把那个把狼吞军这个天下第一军当成他自己的私军的李瑾涵给带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华昭太后就从来不叫赵文柏的名字,反而只是用冷冷淡淡的“秦王”两个字来说称呼文柏这个为她带来了巨大的荣耀与权力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