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秦王赵文柏不适拽了李瑾涵就走,他在临走之前,将袖中的书信向着周国最为位高权重的几个大臣所站的地方一甩:“周王亲笔允婚的书信在此,寡人不过是受不住周王的而无信方才如此做,只是为着名正顺,还是将这允婚的书信留下吧!”

——而这个时候,赵文柏已经走到了大殿的门口。

岱川在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这正主还算是好说话:“国主,我家大殿下的长辈的意思,若是国主要是在朝堂上提亲之后,就直接将我家大殿下带走的话,我们定当感激不尽!”岱川不仅在话语中将梅紫启的存在隐隐透露出来了,还给了赵文柏一个人——若是赵文柏真的按照岱川所说的话去做,李瑾涵的属下会记得赵文柏的一个人,可不要小看岱川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周王,怕也是得不到这个人呢!

李瑾涵重生一场,放在心上的人并不多,前世今生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梅紫启也算是在李瑾涵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之一,李瑾涵见了自己看中的人这么高兴,心中自然也十分愉快:“都是一家人,何须如此!”

李瑾涵只是摇头道:“还是名正顺更好一些!”

李瑾涵一笑,闭上了眼睛。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倒也罢了对着周王说着这话的小梅氏心头都在滴血,最要命的是大梅氏嫁妆里的狼吞军!周王为人平庸,文不成武不就,周王的兄弟叔伯早就蠢蠢欲动了!若不是周王手里面掌控着狼吞军,周王还想着能够坐稳王位?更是--做梦去吧!

小陆子是赵昂的贴身内侍,最是了解赵昂的脾性,知道赵昂年纪虽小,却是最厌恶人欺瞒他,连忙上前据实以报:“大殿下,是有个新来的公认毛手毛脚,将那‘千鹤银瓶’给撞到了地上!”

李瑾涵放妖大怒,但是看到摔门的人的一张脸,马上就赔笑:“李太医,文柏、文柏怎么样了?”

赵文柏问完了话之后,又见到李瑾涵沉默的样子,只觉得李瑾涵是真的利用于他,一时间心中憋闷,只以为一腔真被辜负,只是他到底是个男人,还是秦国国主,一代国主,骨子里的骄傲是怎么都丢不掉的:“你这次……”

李瑾涵又催促了一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里面父母还在吗?有兄弟姐妹吗?”李瑾涵说话的语气十分亲近,就像是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地一般。

李瑾涵是越听越惊奇,忍不住问道:“既然你对我外祖母如此深意重,难不成想着留一些我外祖母的遗物好睹物思人?”

跟着李瑾涵坐在马晨上一路回来的梅穆本以为李瑾涵在梅德刚要跪下的时候就会上前扶起梅德毕竟,以前都是这么干的,却没有想到李瑾涵竟是站在原地,端端正正受了一跪一拜之礼,梅穆见了李瑾涵如此作为,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一颗心直直地向下坠了下去。

进了屋,先不说别的,连忙抢到周王身边:王上这是怎么了,生了这么大的气!”

梅穆正是在向着自己的长辈讨饶的时候,梅穆名义上的祖母小楚氏已经柔柔地开始说起话来了:“紫尊,你也不要生气,穆儿这孩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当祖母的是最清楚的,穆儿虽说是皇子伴读,生性淳朴,又哪里敌得过那些在深宫长大的!你若是再这么批穆儿,我这个当祖母的可是不依的!”

赵文柏的面色不动,倒是眼底有了几许动容:“纵是如此,你也唐突了,退下领二十军棍!”

李瑾涵知道赵文柏还是为了前来求亲之事十分愧疚,认为是折辱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看样子还要李瑾涵自己先开口:“文柏贤弟,昔日把酒论交,贤弟侃侃而谈,如今再见,怎么竟是一语不了?”语亲昵,语气中并无丝毫责怪之意。

——许是周王无数次的索取早已一点一点地消磨了李瑾涵的亲,李瑾涵被周王设计所杀又将李瑾涵心中对他的感进行了全面阉割,而现在小梅氏的话,将李瑾涵心中仅存的一点亲全部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