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想不通,徐勇楠赶紧走进了大厅里。

“你的手怎么了?”托起他的手,她问。

“老夫人,不知道您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坐定后,她礼貌地问道。

被他这一提醒,傅斯年才回过神来。

最终,他还是向她妥协了。

直到跑下楼,顾云憬才发现她的双腿软得厉害。从来都没有想过,地震竟然离自己这样近。

就陪他玩一下好了,反正现在去厨房,她也觉得尴尬。

她就知道不能指望他。

她赶紧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让自己被他带偏。

“可是我很困了耶,老师说小孩子一定得在九点钟前睡觉觉才能长高高。你们看吧,我去洗了。”小家伙解释完就要往浴室走。

顾云憬一下子回过神来,慌忙想要推开他,可是眼前压着她的这个男人却丝毫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她站在桥上,汩汩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袭来,不放过任何一个缝隙地直往她衣服里钻,可她就像是感觉不到一般,就那样静静地盯着江面发呆。

就在顾云憬想要妥协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总统先生还在她的卧房里!

顾云憬没有多想,就折返身,跑到玄关将门打开。

“既然总统先生这样说,也不是不可以,”顾云憬索性就势把浴巾和男拖往一旁的凳子上一放,“东西我给你放这里了,你自己拿吧!”

“……”

他是看着傅斯年长大的,从小,阁下的身上就背负着整个家族寄予的厚望,他能看出来,阁下活得并不快乐。顾云憬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滋润了他干涸的心。他看在眼里,又是欣喜又是难过,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人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在惋惜的同时,也并不觉得意外。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会好好的!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李梦婷越说越愤怒。

“是这样的,我想跟你确定一件事情,请问是总统先生让人把外交部大楼下的监控送到警局,帮我洗脱冤屈的吗?”她问。

她竟然把送给他的礼物送给了别人,那就不要怪他用他特有的方式向她索取礼物了!受酒精的支配,他负气地想着。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才那个救她的男人把她送到医院,交好费用以后就不见了,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身份的信息。

“梁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顾云憬盯着他,眼里带着不解。

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给孩子洗完澡再抱到床上哄睡着出来,已经快十点了。打了个哈欠,她急急忙忙往客房赶。现在时间还早,她得抓紧时间再多做点练习。

“爱卿平身!”洪宝玲做了一个扶她的姿势。

“看来应该是你的伤口裂开了,我还是扶你出去好不好?”仿佛没有看到他警告的眼神一般,顾云憬担心地说道。

“范管家,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你的话他都不听,我的就更不用说了。”顾云憬经历了一些事,连自己都有些看轻自己了。范管家算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她这么肯定的人,或者她应该给他送面大锦旗,感谢他这么看得起她吧!

这之后的半个月,顾云憬都没有再去医院。不过她每天早晨都会很早起床,去厨房给傅斯年熬粥。担心他会吃腻,所以她每天都变着花样地熬,每天都是新口味,却又都毫无例外地很符合吃的那个人的胃口。

如果她是输给专业的厨师,那她也认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她最后竟然输给了一个普通的女人!

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似乎只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想到刚才徐勇楠说的话,她不得不对病床上躺着的人产生由衷的敬佩。

“可是我记得昨晚你碰了不该碰的地方了吧!”傅斯年又抓住她的这一点,继续咄咄逼人地看着她问道。

“谢谢!”梁明君温柔地冲他道了声谢,这才接过来。

他突然想到这个重要的问题,于是赶紧跑出房间。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真的求求你了!”顾云憬其实也不想求他,但为了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她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是一国总统,只要他肯出面,她相信想要找到那个男人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做最后的冲刺啊。”顾云憬摘下耳机。

“……”这让她该说什么为好?

这么性感的总统先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啊!

“好难受……”感觉心里很难受,顾云憬无意识地说着。

“都说物以类聚,顾云憬是个小贱人,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陈佩芸说话丝毫都不留情面。

“云憬!”远远的,她就听到有个人叫她。

“过来!”傅斯年在她身后说了两个字。

一行人很快便坐上车,最后消失在车流里。

刚刚……就是这个男人在向第一次见面的她求婚吗?

是真的!宇航真的醒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梁白庭的语气里没有责备,隐隐透着些心疼。

“以后会注意的。”顾云憬回道。

“说起来,你可是第一个让我亲自处理伤口的女人。”梁白庭坐到沙发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好像他的好多个“第一次”都贡献给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得不说,她对自己来说确实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梁先生,其实我……”顾云憬想说让他不要对自己这么好,根本不值得。

“顾云憬,你说你这都是第几次拒绝我了?”梁白庭的表情有些受伤。这几天她住在这里,他对她的好,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梁先生,你为什么非要选我呢?”顾云憬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比她好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他却偏偏选了她。

“我也不清楚,就是莫名其妙想对你好。”梁白庭其实也搞不懂自己的内心,这是第一次,他是不带任何目的的想对一个女人好,而不是目标很明确地想跟对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