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马鸣萧萧的场景中,忽然多了一个声音。

吃过了一些弟子送来的东西后,他继续修行着,似乎已经有了眉目。

“唉这世道,还真是颠倒是非黑白。”他摇了摇头,随后慢慢地走了过去,继续手中的工作

钟天瑞嬉笑了一声,仿佛知道了封无咎会说出这话,于是并没有理会,而是看着众位长老道:“非但是我一人见到,那杂役住处之人同样见到!”

他这话,自然是折射着许翁长老与封无咎太爷爷的交情罢了,这般嘲讽无非是想让封无咎无地自容罢了。

“嗯?”封无咎这会侧过脸来,在他的旁边轻声道:“不必了,在外面你会很难堪,在这里起码他们跟你还相熟。”

那人犹豫了下,随后淡淡地开口道:“人有生死所定,不是超脱了天道修得正果,便注定要死去,我们这些人仅仅只是一些杂役弟子了,连普通的心法都难以修炼,更何况唉。”

而封无咎看着他捣鼓了一会后,那空缺的下方便升起了一个炉子来,满是通红又有几分稀疏的裂痕。

“我跟他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那人喊了一句,“我老张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绝无戏言”

回想起上官云飞的那一招归元指,便是廉贞一脉的传承功法,虽然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是此中蕴含的威力却是让独孤不败都要谨慎面对的

“啧啧,这天可真是多变,如今可真是冷啊”说着,旁人不禁用手哈着气,在那深潭的旁边似乎真的很是寒冷,即便是那些举着火把的人也不禁放低了一点好驱走那阴冷的寒气。

走着走着,上官云飞了解了独孤不败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笑着说道,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他一个天衍弟子为何要这么过度干预世俗,难道他所下山历练的,便是这些么?

而一些人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听闻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过来一会。

而此时上官云飞默默地走上前叹了口气:“我们快点出发吧,这里的早晨沼气会加深,否则就不那么容易离开了”

随后,他们便聊了一些山门的琐事,不知不觉已经月过树梢,带起了一丝凉意。

“封无咎!哎”

“呵呵,你有所不知”那尘渊说着,很是耐心,“那禄存长老平日里就喜欢一个人躲在丹房里,平常人想见他,还真是难比登天。”

“已经有十日。”封无咎道。

这时候,那男子恢复了以往的气质,妖娆着摆弄他的发尖,淡淡地抿了一口桌上的酒杯,轻声道:“你先下去,请他进来吧”

或许封无咎没有看到,在许翁走过他的身旁的时候,许翁的脸上或多或少是一种纠结,既期待又摇头般的无奈,或许在许翁的眼里,封无咎始终不该是文曲的弟子,也或许希望他能够将文曲一脉发扬光大罢了。

然而不同的是,有些长老自然不愿意将资源浪费在一个看似没有灵脉的弟子身上,当下拒绝了那些提议。

“你!”他大怒,随后举起手来,凝聚了毕生的功力,朝着那个大寨主的天灵盖劈去。

真没想到,这时候又在天衍脚下出现了。

“哼,再过不久,熔炉便会吸取足够的力量来锻造我的神兵!”那大寨主心里冷哼了一句,随后忽然看到远处来了一个人影,惊得他立马大喝了一句:“什么人!”

“哼”江烨冷哼了一声,看着那个大阵说道,“还文曲弟子,这般阵法都看不穿,真是丢了许翁长老的脸”

唔嗤,那山寇小头目瞪圆了眼睛,不甘地倒在了地上,随之而下的,便是一抹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封无咎脚下的地面

“嗯?怎么说?”

说罢,封无咎独自一人,沿着镇子的侧面而去,咕噜几声后,便越过了那不是太高的围墙,翻爬了进去

“慢”掌门忽然开口道,随后从前面过来,看着上官云飞,“你也一同去吧”

不一会儿,那两百多人只剩下了七十多个。

“呵呵,你管不着!”那人扑了过来,身形如同一条敏锐的小蛇那般游离而来,在月光下拖动了几道残影,看得封无咎几乎分不清哪个才是他的真身

“嗯?你难道不是天璇的人吗?”封无咎也愣了,他一直以为,静姝是天璇一脉的核心弟子,而她的妹妹静娈,应该也是才对。

他们开眼了,见到了封无咎的宝贝,心里多是痒痒的

“绝凌”在这么一瞬间,文曲长老不禁想到了某些事情,于是转变了脸色,故意侧过身去,“对了,你之前不是去过了藏经阁了么,有没有找到什么功法之类的?”

“不敢,这是莺儿应该做的。”她说罢后,便退出了门外,留下了盖韫一个人默默饮酒

“你”静娈没得话说了,进又进不去,只能在门口等着

而此时的巨门大堂内,那巨门长老连震早有知晓,他把玩着手里的转珠,心里不禁在琢磨着一些东西

而那个尘渊,则依旧是站在原地,忽然嘴角就扬了起来。

“哎呀你别管了,你听我的就是了”说着,她低下了头,“我该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找你,你也不是以前那个杂役了”

“那个”静娈似乎也疑惑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真的那个”

“查他的底细,还有叶青究竟在哪里!”

“杀!”

那静娈躲过了那一刀,只因并没有按照秋水剑法的套路继续下去,而是变了一种姿态,那意境超越了原本的秋水剑法,一气呵成却又暗藏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