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报道之后,幸存者便被抬进了急救帐篷,他的精神还算不错,各项生理指标都很正常,而我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其实这个厉鬼,她想要的人就是……”

小时候在老家,经常和小伙伴们做这种事情,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缓缓回答道,像是做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噩梦。

他的手好冷啊,刚接触到的我情不自禁地把手缩了回来,好像在寒冷的户外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冰。

那一年,父亲刚从江北分配到这座医院,带着老婆孩子。恰好医院里的宿舍都住满了,八十年代,住房本来就很紧张。总不能让老婆孩子睡大街吧?这时有人就给父亲建议,不如就先搬到三楼西边的屋子里去住吧。那里虽然阴冷,但却十分干净。再说了,住那里怎么也比睡大街强吧?

我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身影,我跟着她,来到了一个古宅,遇见了一个小孩。陶陶开始详细地描述昨晚发生的一切。影子不停地询问,而老黄则是一言不发。

那个男人突然开口了,语气出人意料的温柔。像是对疼爱的孩子,又像是对心爱的女人。好像一个成熟男人在无奈地回答傲娇女友的逼问。

“死并不可怕,活着才可怕。”

可没想到那两个人影跑得飞快。梁博本身就不属于那种体力好的类型,事业有成之后也缺乏锻炼。加上又被废墟压了一天一夜,原本就很虚弱,这两步,自然是跟不上了。但他还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咬着牙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的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黑,早已没有了灯光。他们离人群越来越远,已经跑到了荒郊野外。

可是王权却没有感到悲伤,也没有感到愤怒,他只是有种怨恨一样的感觉,淤积在心中。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意外的清醒,出奇的冷静。他没有多想,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当时你去非洲行医了啊,参加了那个什么国际医疗队,去了好像一个月吧。”

我还不死心,紧紧地盯住了他的眼睛。

富贵不理胆怯的小舅子,兀自开始从尸体的衣服口袋里搜刮起来。

我没有遇见过死亡,很小的时候曾经参加过曾祖父的葬礼。我记得病房外姑姑哭泣的脸,也记得葬礼上哭天喊地的女性亲属们。还记得每个男性成员的脸上,都在强忍着悲伤。

陶陶长着一对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威猛,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很受女孩子喜欢。如今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竟然把我逗乐了。

张勇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心跳越来越强烈。他猛地侧过身子,朝着那雪白的扑了过去。此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种。

“怎么了?不舒服?给我瞧瞧。”

也许一切都是命运,自己终有此一劫,也算是报应,那个姑娘,现在应该已经笑出声来了吧。

四虎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身体,不住地颤抖。突然,他看了一眼福全的身后,大喊一声。

“快跑啊,福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惊恐,接着便转身往黑暗的矿洞深处逃去。

福全很是纳闷,他回过头去,发现是自己的妻子慧芳跟了过来,可能是因为怕黑吧。

小时候听村里的老郎中说过,其实很多人天生都有癔病,也就是神经病。如果没有收到巨大的外界刺激,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病。但是如果收到刺激,激活了病原,可能就会突然发病。可能四虎刚刚就是这样吧,也可能是一时间吓傻了。所以时间才会有那么多的鬼上身,其实都是神经病突然发作罢了。福全是不信鬼的,虽然身在农村,他仍然觉得那只是老一辈人劝人向善,不要做亏心事的把戏罢了。

“他怎么了?”

慧芳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得了癔病吧。”

“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也出不去了。”

“可能是地震了吧,我熟悉情况,我来看看有没有出路。”

福全拿起矿灯,凭借记忆开始在这个黑暗的世界磨损。他搜索着每一个可能的出口,来来回回。矿洞本来就不大,通往升降机只有一条路罢了,已经封死了。福全没有办法,只得退了回来,和慧芳守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感到口渴,也觉得饥饿。他开始寻找昨晚留下的绿豆汤,可惜早就已经洒了一地,只能找到混合着煤渣的绿豆,也肯定不能吃了,一滴水也没有。他感到饥渴难耐,嗓子开始火烧火燎。

又不知过了多久,饥渴难耐的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突然他听到矿洞的另一边传来一声惨叫,是四虎!他拖着虚弱的身体挪了过去。

为了节约用电,之前矿灯一直是熄灭的。他打开矿灯,赶到了四虎身边。却发现四虎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胸口有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汩汩地往外流。

“快!喝他的血!”

不知道慧芳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边。

“快啊!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的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俯身趴在四虎胸口,大口大口地喝着鲜血。

福全被这一幕惊呆了,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抛弃道德的枷锁。他学着慧芳的样子,俯下身体,按住四虎的身体,汲取着他的鲜血。

此后的时间里,他们喝着四虎的血,吃着四虎的肉,直到获救。

当救援人员敲击石块的时候,坚强的福全终于看见了生的希望。而当他兴奋地回头去找慧芳的时候,却哪儿也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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