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小时候你掏过蚂蚁窝吗?”

“没事儿。”

他学着我的样子也伸出了手。

而在这座医院的西北角,在山角与江水之间,耸立着一座三层的小洋楼。不知是建筑漏洞,还是风水问题,这座小楼的三楼最西边,终年被山角遮挡,不见阳光。听医院里的老一辈人说,这座楼原来并不是这样,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渐渐地就不见阳光了,谁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一楼到三楼都是病房,唯有最西边,因为终日不见阳光,寒冷潮湿,没有病人肯住,终日空闲。

影子刚进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别着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陶陶看了一眼悬挂的尸体,长长的叹了口气。

梁博感觉这就是指引,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

周围的人们都没有察觉,他们有的麻木,有的忙碌,没人会注意到这一对奔跑的人儿。

又没钱,又丢人。加上这次地震,原本破旧不堪的老房子更加摇摇欲坠。王权也是没有办法,去姐姐家找姐夫商量。可大牙他们是村里的地头蛇,没人敢惹。走投无路之下,这才跟着姐夫一起打起了死人的主意。万万没想到居然又害死了姐夫。

我的脑海中完全没有这样的回忆,我会记得所有事情的细节,除非那件事从未发生。

“十八年前的实验室里,你为什么要救我?”

深夜的废墟寂静得可怕,到处都断壁残垣,还有遇难者的尸体。

回忆像碎片一样,渐渐拼凑出来。看来我昏迷之后,被人带到了这里,难道这里是实验室里的地下室?那个人,要对我做什么?突然一股不详的预感向我袭来。

陶陶和我是儿时的玩伴,我们和小舒三人是青梅竹马。小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很喜欢小舒,直到现在也是如此。所以小舒失踪了,除了我之外,最担心的人就是他了。

山间的路边,不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鸟鸣,树丛间不时有活物走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揉着她馨香的头发,搂着她冰冷的肩膀,根本忘记了责备。

梁博突然想起了当他还是一个穷小子的时候,一直陪在他身边,伴他度过漫长打拼生涯的那个姑娘。她并不美丽,却是那么的善良。她不图他的荣华富贵,只爱他这个人。可他还是负了她,在他功成名就之后,便对她的长相诸多挑剔,直到始乱终弃。

那天打电话给我的人是影子,叫我来参加医疗队的也是他,老黄应该也是他带过来的。难道他跟小舒还有那个神秘的厉鬼串通好了?难道他们要的人就是我?我转身看向小舒的位置,发现她又睡着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影子突然开口了,打破了沉闷到极点的空气。

“目前来说,我也不明白整件事情的真相,老黄似乎理清了一些东西,也许发现了什么。可是现在他已经死了,我们只有等待了。”

“等待什么?他刚刚在我们眼前被谋杀了。”

陶陶的情绪很激动,用了“谋杀”这个词。

“而且,他好像是被小舒杀了。”

陶陶的言语又变得迷惑起来。

确实,我还没见过有谁可以用操纵闪电来杀人。不过,虽然我不明白小舒是如何用闪电谋杀了老黄,但看起来事实就是如此。我看着老黄的尸体,仿佛看着一帧沉默的老电影。难道老黄跟小舒有一腿?发了太多誓结果被雷劈死了?

“老黄不是小舒杀的,小舒又不是传说中的雷公电母,可以用闪电杀人。我们现在只有等待了,我想三天之后就会有结果了。如果你们害怕的话,也可以先回去。”

我没有了主意,一边看着沉睡的小舒,一边看着老黄的尸体,默不作声。

“我们既然已经来了,若是现在回去,事情的真相就会被永远掩埋,一辈子会被内心的遗憾束缚。我不是懦夫,相信你也不是。”

陶陶一边看着我一边说道。他的意志力总是这么顽强,同他相比我很惭愧。而他的话总有一种让人安心的能力。

此刻,我并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曾经熟悉的人突然都变得陌生起来。四周暗藏杀机,我就像是漂泊在一条浑浊的河水里,水面之下,是数不清的鳄鱼,而我却不知道它们在哪里,何时会浮上水面展开致命的攻击。

还有三天,影子说我们还要等待三天,在这条未知的河流里,等待三天,我不知道是否还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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