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马上到了,马上到了。谁知道这会儿才来?”

胡玉呢喃细语的问我说:“你在伤心,为什么?”我说:“我不骗你,刚才在我眼前闪过她的影子。我想到这些年,我们大家都生活在轻松快乐之中。但是她的病给我极大的震动,我的心在每一天,都是在为她的悲恸中度过。我想了许多。在悲恸中回想那些曾经拥有过的日子。从记忆中翻来一看,我脑海里就似写满一本张张留言的日记。给我留下凌乱的眷恋的往事。过去是无知和幼稚的。

她对我语重心长的说:“你讲的对。那是表面的东西。其实呢,我的理解那是一种约定、或者是叫契约。”

人一生有多少的无奈呢?没人数过。如同,夜空的星云数不清。

我和魏所长约定,她们第二天来三、四个人到我的公司。好在胡玉答应来帮我,这能让我喘口气。我把这一切安排停当了。我就把副经理叫到,我的办公室里,我对他说:“请你把人都召集在会议室里,我要给大家开个会。”副经理说:“人不全,有几个人去跑业务了。”我问:“下午,能把人召集齐吗?”副经理说:“下午,可以。”

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对自由的向往。我的心早已经枯萎。我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不要象我的父辈们……我不敢想象父辈们走向死亡时刻,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天生的胆小,对未来充满着恐惧。我想,学会勇敢,可是,就连我们的叫声,都似苍白无力的哭泣!

所以,人的生命最重要。

我听她的如此之说,不无道理。我起初的怨气消了。我说:“这件事情,我还从没有考虑过。我要考虑一下。”她说:“可以。我想大家都想给你投钱,这是都看好你。”

昨夜,胡玉见我有些激动。还跟我开玩笑说:“明天,用不用让我跟你一起去接风?”我说:“谢了,她还没让我去呢。也多亏了你的帮助。我还没谢你呢。”胡玉说:“那你要怎样谢我呢?”我说:“你想要什么?”胡玉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她压在我的身上说:“我想要你。”

我希望她能很快、平安的从看守所出来。我给她一些钱,让她离开上海,回到她的亲人们的身边。使她能够慢慢的,从这个噩梦中醒来。我并不祈望她的感激,只是希望她不再怨恨我。希望她在生活里能够再遇见一个,她所爱的和也同样爱她的男人。世间不是谁多人都有机遇,不要过分的奢望财富。因为,财富在现在以致将来,都是不会分配的很公平。我在上海的这几年,深刻的了解到这一点。人是有机缘和,一个未知命运的安排。

我总不会拿着法律做生意吧,我问胡玉说:“你这话怎么讲?”

我和胡玉走到酒店的前台,我对那位漂亮的,脸蛋上带着小酒窝的小姐说:“给我一个豪华的包间。”我知道这里可以刷卡。不用担心现金带够不够。我们定好包间,就从电梯上到三楼。我们刚出电梯,胡玉便对迎宾小姐说:“明月轩”。迎宾小姐笑笑说:“请您,这边走。”她礼貌的把我和胡玉领进“明月轩”。

我忙解释说:“许静,我跟你直说,她是我来上海前的女朋友。我只知道,我跟她分手以后,她就跟一个带小孩的男人结了婚。没过一年又离了。后来也到了上海。她在一个私企,找了份工作。老板看上她了。也许她是有诸多的无奈吧,就跟那老板有了性关系。老板帮她租了房子,他也经常去住。有一次她陪那个老板,跟朋友们喝酒,她无意听到那个老板,对他的朋友说,她是个婊子。这样,她就离开了那个老板。她去歌厅当了舞女。我就知道这么多。我不会骗你。”

拜伦说:“女人是天使,婚姻是恶魔;爱情是天堂,结婚是地狱。”

女刑警接把我的询问笔录,加进很厚的一堆材料里。她抬头望向我说:“你没听见吗,你可以走了。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你能随便见她吗?”我憋着满肚子气,回到公司。妈的,我是谁惹谁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我坐在椅子上不想接。我新近招聘的助理王誉,敲门进来,望着我说:“李总。您的电话。是王伟从比勒陀利亚打来的。”这小伙子那都不错,就是缺点阳刚气。

“我有选择吗?没有。我这时想起了你。人,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就是情人吗?说穿了男女间,不就是性吗?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玉女。他帮我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平时,他很忙,工作压力也大。市场竞争嘛。他每逢想放松了,才会找我。有时,周末他也带我来酒吧,舞厅。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我对于他也没有更多的奢求。但我心里塌实了许多。你知道,我的业务能力不比别人差。但是在他那里工作,我有一种呆在避难所的感觉。我不是用自己的工作,来换取生活的一切。好像我是受于他的恩惠。”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看到了童汐风!我自从来到上海以后,就和她分了手。我回家过年时,听说她被我抛弃以后,她就和一个带小孩的,离婚男人结了婚。我为这件事没去看她。她依旧长发飘飘。但她已不再有过去,那种清澈的眼神。今晚,她浓妆艳抹。如果不是她在转身时,瞬间也怔了刹那。使我看见了她眉宇间,很小的那颗黑痣。我根本就认不出她。

她最后问我说:“妹丽,她是不是也很漂亮?”

我写完这篇写实的稿子。我为它的取名字,想了好半天。因为,这不是诗歌,可以在实在想不出名的时候,来个“无题”。我先是想用在网上用的笔名《上海宝贝》。后来,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最后,才想了个《男妓》。这一下,我更没了主意。我无奈之下,拿一元钱的硬币,抛向空中,然后双手接住,看反正面。正面是前者。结果,是后者《男妓》。尽管这名字很不雅,倒也真实。当我给书,起好了书名以后。我站到窗前,用手摸摸戴在脖子上,那块褐色的玉坠……我鸟瞰窗外,望向浦江。江水涛涛,船舶往来。电脑还开着,还在那孤独地发住蚊鸣般声音……也许,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上海宝贝:我现在在上海。准确的说,是住在上海的外地人。

“我对你有个小的要求。”

太阳落山

我正在考虑具体的行动步骤时,妹丽开着她的红色跑车回来。妹丽从外面买回一大堆东西。有中午的午餐和我穿的服装。她把衣服仍给我时,我想起了胡玉。我仍在卫生间的那几件衣服,就是她在上海给我买的。我撕开了几件衣服的包装。穿在身上,还挺合适。我佩服妹丽的眼力。我感激地对妹丽说:“谢谢。”

我很清楚,我要是签了字,肯定是没了活路。横竖是死,他妈的,那就死个骨气。我望着对方说:“你们把我的人弄到那去了?一定是你们把他们害了。”

我不希望有这种情况发生。我说:“如果是这样。那会很可怕。”我对他说了,我和林心雨通话内容。我与林心雨在电话谈话时,我所感觉到的。就是有人想把我们撵出南非市场。这就显得更为复杂。

“我不知道。”

那天,我去她的办公室找她。她见到我很高兴。她微笑着,听完我想开公司的想法后,她对我说,现在上海经商竞争很厉害,全国也是如此。她同意林心雨的意见。她对我说,她有几个朋友在非洲做生意,挺赚钱的。如果我想做,她可以帮忙。经商目的,就是要赚钱。只要能赚钱,傻子才不干。她只要肯帮忙,对我当然是好事。只要能赚钱,我就会舍弃一切。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我为了成功,可以不去计较过程。为了能象许多人那样,过上体面的上层生活。我会不择手段。我认为社会检验人的标准,不是你的行为是否高尚,而是你拥有的财富和权利!

14,舒小红曹乾的爱人。

在这个令人难以忘记的日子。我想起了我曾在几年前国庆节,写给林心雨的一首诗。《献给,恋人》。那时,林还在国外。我从电子邮箱里发给她的。我记得我在诗中写到:

绽放的焰火,

在夜空散开。

今夜,你是否也能像我站在凉台。

把许多世俗,抛到九霄云外。

在这,秋夜繁华的夜晚,

我用红枫的叶子,把相念写满;

享受,午夜的钟声。

让我们一起狂欢!

思恋、愁怨,化作圆满。

我在散落的灿烂中,看见你的笑颜。

幸福是种感受;

苦美而甘甜,

假如,我是风。

就让你在遥远感觉到,

我这流动的语言!

树影婆娑,

月下相挽,

或许是梦,

千里婵娟。

在我的诗页,

把爱写进字里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