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天眼眸一沉,他厉声打断宗炎枫未说完的话,“什么变傻?我不记得那段时间的事了!再说,若不是夏雨桐,我爷爷会猝死吗?我们冷氏,会落入莫少文手中吗?”

他既然已经和倪青青在一起了,并且还有了孩子,他为什么不肯放她一条生路?

她上辈子究竟欠了他多少,今生要如此偿罪?

夏雨桐穿着白色衣裙,站在海水里,海风扬起了她如丝绸般的秀发,她微抬着清丽如菊的小脸,唇角带着浅轻的笑意,仿佛一朵盛洁的白莲。

“谢谢王伯。”宗炎枫和夏雨桐异口同声。

“冷逸天,这一巴掌,你将我心里对你仅存的好感与愧疚,全都打散了!”夏雨桐泪眼朦胧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握住门把,想要出去,长长的马尾突然被他用力扯住,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倒抽了几口气。

医护人员将米亚抬进病房,跟她检查了身子,并无大碍,只要注意休息,半个月后就能出院。

宗炎枫来到瑟瑟发抖的夏雨桐身边,他双手轻放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桐桐,不要将他的话放心上,他心中有恨,你也不要怪他。”

他倾身,疯狂攫住她的唇瓣。

“米亚,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夏雨桐很明白米亚此刻的心情,失去孩子,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现在冷家被莫少文夺走了,少爷没有钱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呆在尼姑庵,还要继续沉迷赌博?”

冷逸天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上前,拉住夏雨桐的手,“桐桐,事情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廖明珠冷眼看向夏雨桐,她沉脸对她说,“到我办公室来趟。”

听到廖明珠的声音,夏雨桐和常朵都打了个颤栗,情绪爆怒的她们,也慢慢恢复理智。

他很聪明的摸了摸,“好舒服,像小天平时吃的棉花糖。”

“我朋友是被人陷害成这样的。”夏雨桐红着眼眶说道。

周丽苹蹲在冷逸天身边,轻轻拉起他冰凉的手,“小天,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他成功听到冷逸天嘶吼一声,面部更显狰狞。

“为什么?”无数个疑问,在冷逸天脑海中盘旋,在他心中,莫少文只是个私人医生,他何时变得如此有心机,抑或说,从头至尾他就看错了他?

她这才发现,小腹正被一个坚挺炙热的硬物抵着,她羞得很想钻地缝。

听到夏雨桐歇斯底里的咆哮,冷思雅抿唇不语,相较于夏雨桐,她的确是幸运多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她以后都得不到逸天哥哥的原谅,她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你很想要报复我是不是?”冷思雅带着哭腔问。

“夏小姐,宗少在你去法国的这段日子,隔两天就来看一次夏先生,每回都他都会亲自喂他吃饭,然后还给他擦身子……”护工小妹还想说点什么,宗炎枫突然给了她一记不要再说下去的眼神,她硬生生的闭上了嘴巴。

整个过程,她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而他,却没有吭一声,若不是他额头上的冷汗,她会认为,他是铜墙铁壁,都不知道痛苦。

冷逸天微皱了眉,“我也觉得很奇怪,好像这一切都是经过计谋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凑巧。”

如同一根粗绳拴在胃上面,有人在两端来回拉扯,她捂着小腹,蜷缩在地上,额头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落下。

法国是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城市,在这里,可以感受到巴黎的万种风情,普罗旺斯美丽的田园风光,还有博物馆里的浓郁的文化气氛……

冷逸天大震,他走到冷思雅身边,看到她手中捏着的验孕棒后,他脸色瞬间苍白。

夏雨桐想到上次,他差点儿将她掐死,那种难受的窒息感,又如潮水般蔓延出来,她惶恐的打了个哆嗦。

听到他的话,她倏地抬起头,如同看陌生人般的盯着他,“你现在才叫我收手?晚了,太晚了,我已经和他领结婚证了!”而且,她不甘心,受了如此的苦痛与折磨,她若不对他进行报复,她就算是死,都会不瞑目。

自从她住院时,夏伟滔来求她帮助,她没有理会后,就没有再和夏家的人有所联系了。

“夏雨桐,你想死是吧?好,我就如你的愿!”这个女人,一个原本他只想用来报复的工具,居然每每都能惹恼他!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夏雨桐趴在马桶上狂呕的画面,他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受伤的神情,难道在那个女人心中,他就那么的令她恶心吗?

冷逸天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动作轻缓的替她擦去眼中的泪水,“衣服要先脱掉,伤口有些深,血肉与衣服连在了一块,脱下来时会很疼,你忍着点。”

“好了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冷逸天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起身,开着跑车又到了酒店楼下。

她身子在蠕动时,他的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

“只是桐桐,我是去卖唱,你又不喜欢唱歌?你去当侍应生?”

上苍还真会捉弄人,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获得了自由,可以翱翔天空时,又硬生生的将她翅膀折断。

冷逸天点了下头,“宗伯伯,我找你,是希望你能找炎枫好点谈下,我希望炎枫能主动将这个女人送回来。”

宗炎枫带着夏雨桐到了他的跑车上。

看到门口站着的身影,她蓦地怔住。

“林伯母,这件事您对夏雨桐有所误会,她没有推您女儿下楼!”宗炎枫将身子不停颤抖的夏雨桐搂进怀里,极力为她辩护。

而林舒在看到夏雨桐和莫少文在一起的画面,她含笑的嘴角,突然紧抿,神情复杂得夏雨桐压根就看不透彻。

他一用力,将她的双腿,环在了他结实而精瘦的腰间。

“林小姐要是不嫌弃寒舍,那就请随我过来吧!”

“你没事吧?”宗炎枫推开车门,看到跌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夏雨桐后,焦急的问。

“真心纠结啊,他要订婚了,居然还让我给他送礼物,他是脑子有毛病吧?”夏雨桐挽着米亚的胳膊,愤愤不平的说道。

大学四年,才过了半年而已,她岂不是要和他还要相处三年半的时间?

她恨,恨眼前这个动不动就打她的恶魔!

夏雨桐坚定的摇头,她说好自己请客的,怎么还能让米亚拿积蓄出来?

内心对冷逸天的恨,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快点!”他冷喝。

夏雨桐的脸,烧红成一片,“你要做就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