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漫长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到了巴黎夏尔戴高乐机场。

冷思雅拿着验孕棒走到冷振东身边,她笑颜如花的说,“爷爷你看,我怀上逸天哥哥的孩子了。”

“宗少,你怎么样?快出去包扎下。”夏雨桐见此,连忙将宗炎枫往外面推。

冷思雅被夏雨桐的气势震慑住了,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顾不上小腿伤口的疼痛,狼狈离开。

扬起手,冷思雅准备再给夏雨桐一巴掌时,夏雨桐这次却眼疾手快的扣住她手腕,“你要是再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将你发给我的照片给爷爷看。”

他有多残暴,她是亲身深刻体会过的。

“逸天哥哥,是不是夏雨桐惹你生气了?”冷思雅偷瞄着眼点额角青筋直跳的冷逸天,她小心翼翼的问。

冷逸天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连忙搂住脸上汗滴不断往下落的冷思雅,“你怎么这么傻?我多挨一鞭,又有什么关系?”

他正准备开口,冷振东打来了电话。

“权少,你做什么?”米亚讶然的问。

米亚心痛不已,可在这时,冷思雅却欢呼了起来。

夏雨桐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他会如此痛快就答应了。

冷逸天冷哼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去设个套,让他继续沉迷于赌场!夏雪琳害死了菁菁,夏雨桐又给我戴绿帽子,我不会再让他们夏家好过”

这样的话,她怎么说得出来?!

“你不是说宗少对你有意思吗?你去求下他,让他将契约从少爷那里偷出来,然后,再让他送你出国,到一个少爷找不到你的地方!”米亚说。

夏雨桐听到宗炎枫的话,鼻头一酸,“你信我?”

少文哥居然系了她送给他的领带,她那时想要跟他打电话的,可后来又忘了,她惨了!!

他腰杆一挺,一次次深深的贯穿。

夏雨桐在沙发上躺了一夜,早上起来时,鼻子有些堵塞,她怕感冒,便煮了姜汤。

她倒要看看,将来他遭受到什么样的报应!

心脏,开始怦怦乱跳起来。

只不过,在逛到男士专区时,一条暗紫然的领带吸引了她的注意。

冷逸天松开夏雨桐,他薄唇勾起冷讽的笑意,“好,很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就要去香港了,我会让秦炔将契约毁掉,从此你不再是我冷逸天的情人!”

冷逸天看着双目圆瞠,对他愤恨却又说不出话来的夏雨桐,他沉闷的心情,突间敞亮起来。

“包厢费加酒水,共是二万八千八百元!”

看到落地窗外出现了一抹柔丽身影,冷逸天连忙攫住了夏雨桐的嘴唇,挑开她的贝齿,尽情深吻。

夏雨桐躺在床上,昏黄的灯光下,她看着身旁的冷逸天,有种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夏雨桐无语,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她深知这个男人的脾性,凶残暴力,没心没肺,她还是少惹怒他为好!

夏伟滔双眼发红,神情憔悴,他双手揪抓住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说道,“雨桐,爸爸也不想的啊!可冷逸天将钱要回去了,公司出现经济危机,爸爸走投无路,才想要去赌场上搏一把……”

“桐桐,我爱你。”

明明天气凉爽了,她怎么会这般的燥热?

夏雨桐趁周伯离开的空档,立即溜出了别墅,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感冒好了,换来的却是一身酸涩、无力感。

深蓝色的大海静得可怕,除了快艇疾驰而过的滚滚白浪声外,好像什么也没有——

雨桐连忙摇头,“不、不。”她很怕水,在高二暑假那年,她差点被几个小混混欺负,她无处可逃时,跳下了荷墉,差点淹死,幸好,当时路过的好心人救了她,自此,她就一直关注那个人的消息,她本想等到大学毕业就向他表白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好兄弟玩弄于手掌心的玩物,这叫她怎么甘心?尤其是每次冷逸天当着他的面折磨凌辱她时,她就会特别的痛苦、难受。

“当初他夏家嫁女儿给我,不就是缺资金?我会给他们开支票的,总之这件事,爷爷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雨桐泪眼朦胧的朝他吼道,“你要报复,就去找姐姐啊,与我有什么关系?”那个菁菁,她见都没有见过,为什么要报复到她身上?

她们眼中的鄙夷、探究、不可置信,夏雨桐都看在眼里。

或许,她这样一个面黄饥瘦,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进来和她们抢生意,她们觉得是天下第一奇闻吧!

“比妈,她是新来的,你最近多加照顾下,她饿了好些天,身子很虚。”黑人将夏雨桐放在柴房里的一张木床后,对跟过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比妈走到夏雨桐身前看了看,“她还真是倔啊,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黑人离开后没多久,比妈就跟夏雨桐端来了一碗粥,和鸡汤,夏雨桐像是八辈子没有吃过东西了一样,她狼吞虎咽的吃完后,连碗底都舔干净了。

比妈满眼的轻蔑与嘲弄,“你这个丫头,明知道要踏上这一步,早前就该乖乖听姜爷的话,受苦了吧?”

夏雨桐垂下长睫,她没有理会比妈。

她并不后悔,起码她暂时保住了清白。

比妈见夏雨桐不像其他姑娘一样讨人喜欢,她拿着棍子,打了打夏雨桐的肩膀,“去将姑娘们的衣服都干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雨桐挪动酸软沉重的身子,缓缓朝后院走去。

院子里有一古大井,旁边摆着一个大木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整她,衣服堆成小山,看着就让人胆寒。

“这里没有洗衣机吗?”夏雨桐看着身后凶神恶煞的比妈。

比妈又一棍子打在了夏雨桐的背上,夏雨桐痛得直跳脚,“你不回答就不答,干嘛总是打我?再说,姜爷让我过来养好身子后去接客,你这样虐待我,我要去向姜爷告发你。”

比妈双手抱在胸前,鄙笑了一声,“我是姜爷的表姐,你以为你向他告发我,我会害怕吗?”|

夏雨桐暗叹了口气,她将怨气深埋进心底,转头,对比妈笑逐颜开,“我有眼不识泰山,真的很抱歉,要我将衣服全洗完是吧?您放心,我会乖乖洗完的。”

比妈看着还算识时务的夏雨桐,冷淡的点点点头,“你仔细点洗,这些都是姑娘们上等的衣裳,用洗衣机的话会绞坏。”

“好好,我一定会小心的。”

昨晚好像下过雨,周围的空气比较潮湿,带着泥土的气息,陆子里有几棵粗壮的梧桐树,枝叶茂密连在一起,将阳光都遮挡在了外面,一阵清风吹过,夏雨桐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身上还是那天和冷逸天去埃菲尔铁塔时穿的针织衫,她卷起衣袖,肌肤上满是鸡皮疙瘩,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后,她倒木盆里。

她小时候虽然没有过过好日子,但她比较爱清洁,自己的***裤,从来不会让别人碰洗,但是这里的女人们,居然连贴身衣服都拿来洗,她一阵干呕反胃。

将衣服全部洗尽,一件件晾好后,夏雨桐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