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大殿外吵了一架后,容宣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养心殿里,他叹息的说,“为什么你还是这样桀骜不驯的样子,没有一点像你的母妃。难道你母妃的死,还没有让你得到教训,学会长大吗?”

皇上突然沉默,看着孟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无奈的说,“为了你母妃的事,很怨朕吧。”

“我不去!我为什么非要嫁给太子不可?”

“朕先答应三公主的。”皇上疲惫不已。

刘钧气结,天娇忽地站起身,怒斥道,“孟茴,你休要放肆!”

“所以孟茴,你刚刚问那些话,你自己都不害臊。眼看你就是要嫁进冷宫了,还敢抢我的人。居然问容宣喜不喜欢你,还真是可笑,自取其辱了吧,连侍卫都不要你!”

他是让孟茴最纠结的一个人,见与不见,都难。

天娇又哪里肯,她堂堂大公主要嫁也是嫁人中之龙,怎么可能是个死人?更何况,不是“三皇子”荣王也要娶亲么?他这个要继承燕国大统的人,不比死太子强一百倍?

然而,还不等孟茴实施这一切,她的身子就首先吃不消的倒下。

“可怜虫?”

从哗啦啦的水声,到的穿衣身,孟茴背对着他,每根汗毛都竖起了一般,紧张不已。

孟茴的心头大骇,震惊之余全是不信,可是,宫女们不敢隐瞒,都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对皇宫仅存的一点留念彻底没有了,死心了,倒不如离去。

皇后坐在高高的主位上,默默的品着茶,而天娇眉开眼笑的坐在一侧,气氛有些诡异。

冬雪指着镜子里的人说,“你瞧,眼睛都哭红了,昨晚还拉着二皇子不许他走,折腾了半宿呢!”

“你……!”被他三番调笑,孟茴羞愤难当,也不管他什么来头了,凶巴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是只为了耍嘴皮子,本公主可没工夫伺候。要是想挖苦人,抱歉你也找错对象了,我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招惹的!”

所谓的自由和快乐,早就不属于她了。

满脑子都是母妃死时的模样,她那样一个外柔内刚的人,是绝对不会轻生的。

夕阳落入地平线,宫内也开始燃放烟火,给皇后祝寿的人陆续进入皇后宫,生辰宫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阔别两年,再度回宫,孟茴的心中早已没有当初的喜悦和激动。只是那份悲痛,随着皇宫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浓。

我仓皇回头,却只看见了容宣的背影,那个守护了我九年的背影,也终究逃不过权欲的诱惑吗?

“你胡说什么!本宫什么时候召见过她?”皇后不承认。

“公主,你可真好看!”冬雪笑嘻嘻的说,我低头看着自己这身艳丽的华服,竟有股莫名的眩晕感,我不知道那叫不叫幸福。

“后悔什么?”

即便如此,容宣依旧挡在我的身前,不容她伤我分毫。天娇呼喊的同时还一个劲的捶打容宣,甚至将他的脸抓伤,我忍无可忍,生平第一次冲上前推开她,想都没想的扬起巴掌。

正当我们逛得尽兴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冷哧,“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懂也不该问个下人呀,也不嫌丢人!”

我一时气结,凶巴巴的硬拽他回来,他怎么也不肯,场面有些混乱,耳畔不时传来妃嫔隐忍的嘲笑声。我知道我又忘了母妃的告诫,可是,昶弟怎么可以这样?竟对第一次相见的母亲如此麻木不屑!

“公主?”

傍晚到了皇宫,一切是陌生而新奇的。

按例,孟茴与怀柔前去拜见燕国皇帝,然而刚到大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