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玉镯,皇上一下子愣住了,想起当日在行宫的其乐融融,想起了孟贵妃,想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一时百感交集跌坐在龙椅上,无奈道,“罢了罢了,朕依你。”

“不可以,荣王那是要指给大公主的!”刘钧斩钉截铁的说。

皇上有些迷糊,不知孟茴什么意思。

孟茴呆若木鸡,看着容宣恭敬抱拳,“谢大公主。”

“公主……”冬雪突然轻喊了一声,手指着前方的亭子。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燕赵联姻,为了双喜临门的彩头,此番要结两段姻缘。

听霍承胤一席话,孟茴明白了症结所在,她要反抗,而整件事的核心人物就是皇上。

“你就打算这么屈服呢?”

还恶人先告状!

宫女的声音越说越小,孟茴急了,“知道什么?”

孟茴只觉讽刺极了,原来将她留下,丝毫没有半点亲情,为的,不过是和亲,用她一介弱质女流之躯去稳固朝纲。

好个狂妄的家伙!

“你自己看看。”

孟茴越想越气,没好气道,“你看什么看,没见过罚跪的?”

只可惜,还是失败。

孟茴近距离的接触皇后,将茶往前一递,然,就在皇后接茶的那一瞬,她握着刀片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向皇后的手腕。

她早已不是喜乐公主,她也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走出大殿时,容宣像过去一样,伸过手来牵扶她,孟茴却不动声色的避开,神情倨傲的自他身侧而过。

“不回答就是愿意了,进来吧!”天娇笃定的说着,命人去给容宣撑伞。

冬雪在我身边也哭成了泪人,父皇却只是呆呆的望着匕首,面如死灰。

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好快,记忆仿佛还停留在孩提时代,怎一转眼我就及笄了呢?

我不放心的送她出了清莲宫,回来时见容宣坐在寝宫前的台阶上,遂不由得上前坐在了他的身边,他没有拘谨的起身,而是看着我的脸问,“疼吗?”

容宣的话还没说完,天娇另一只手狠狠甩到他的脸上,“啪”的一声,无比清脆,我的心猛地一颤。

傍晚十分,试穿完吉服后有些无所事事,便带着容宣和侍婢冬雪在宫里四处转悠。说起来回宫时日也不短了,却真没好好看看这个皇宫、这个家。

见他如此冷漠,我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呵斥,“昶弟,你给我回来!”说着,上前拉住他,“快给母妃道歉!”

容宣……

孟茴无意牵扯进怀柔,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跳火坑?

直到出嫁前夕,她们双双被皇帝召去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