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寅陷入了两难,致远集团是苏氏的命脉,没了它,苏家将不再有如今的荣华,可是若是舍了顾颜兮,则会断了他的父子情分,更会让他良心不安。

……

一股艳俗之色朝着白墨袭来,白墨皱了皱眉,将眼神移向了别处,不料这位女子竟然朝白墨扑了过来,更是死死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无奈之下,她靠在了床边,只听们咔哒一声响,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苏致远冷哼一声,“没损伤?我猛然停车,身心俱疲,不是损伤吗?你们俩是聋子吗?刚刚我按了那么多声喇叭,还跟草包似得,在路中间蹦蹦跳跳的,当时我就该一下撞死你们算了”

白墨愕然抬头,却见苏致远和那女子正惊讶的在电梯里面看着自己。

“我看过之前第一轮你和面试官一问一答的相关资料,虽然记录的你当时很紧张,可是回答的也算是有条有理,对于让你颇有压力的问题,也没有选择回避,反而是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了。”

她不甘心,接着一遍一遍的打。

点击发送,才十多秒的时间阮玉又回复:趁着中午赶紧休息,结束了第一时间给我们说啊!

花鱼飞说到这里,收住眼泪,身子坐直,眼神坚定,“我今生就是做牛做马,都会弥补这份亏欠!就是这么简单!“

于是第一轮面试正式开始了。

一会儿,清单也列满了一页。

林晓玲见他们走后,马上将门锁紧,随后狠狠的一个巴掌就向林晓珑扇过去,林晓珑醒了过来,他先是努力睁开自己红肿的双眼,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是林晓玲,心中愤怒不已,正想挥动拳头打过去,结果发现自己被绑住,他更加抓狂起来,大吼道:“你个贱人!居然陷害我,居然故意陷害我!快把我放开!”

顾颜兮使劲的咽了口水,才回应道:“没,没睡……”

“好啊你!”苏致远又是一个雪球向白墨扔过去,恰好落在白墨的嘴边,白墨将雪吐了吐,“不错,味道还不错,你们要不要来点儿?”

电话突然就嘟嘟嘟的断了,她看着断掉的电话,又看看手里明明是自己写的那些字迹,重新回了阁楼。

“那倒说不好,唉,我们家大小姐向来心地善良,昨天晚上苏大小姐在她楼底下扎小人诅咒她,她都没有声张,就当没事发生一样!这么大的事情她都没追究,你摔了她的玻璃球这件小事情,她又会拿你怎样,估计也是一样的不会去追究了!”

顾颜兮摇了摇头,说不必买新的了,这些就挺好。

她眩晕的昏天暗地,朦胧中,她看到那双紫色的高跟鞋朝自己走过来,接着,那只紫色高跟鞋在自己的身上,重重一推。

吴靖咳了咳,说道:“我决定将我的公司并入顾氏集团,还望顾总收纳!”

“只是,自此,我心中就只有你了,虽然这样说起来,浮夸了点,你也许不信,可是这十多年来,虽然一直未曾再相见,我还是一直都放不下,是不是好笑,嘿嘿,我也经常怀疑自己,明明应该是个花花公子,怎么的就会这么痴情了呢!”苏致远一脸傻笑。

她看着镜面的自己,清秀瘦削,再次蹲下身,盯着冰冷的炭火盆和一旁的炭火发起呆来。

过了一会儿,女孩的父亲和顾长泽二人急匆匆的赶来,女孩的父亲本来是心急的,只是见到女孩似乎毫发无伤,反而更像是在家中一样撒泼哭泣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冲着女孩说道:“这样很好玩吗?这么多人看你哭?你来说说看你倒是伤哪儿了?”

随后,顾颜兮一路狂奔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砰的一声关好门后,顾不上阮玉满脸的惊讶和困惑,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她喘着气,眼神明亮,只是,寒冷的飘着雪花的冬天,她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苏致远也没有觉得尴尬,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呢?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顾颜兮拉着她到壁炉边,说道:“等会儿饭菜来了,就和我一起在这里吃了吧,等你我吃过饭,我再试试这药,你呢,今天就哪儿也不去,在这里守着我就好了。”

顾长泽顿时喜笑颜开,说道:“我女儿平时都在家里,和外界接触的少,今天我也是想借这个机会,让她和孩子们结识下,以后常来常往,她也能不孤单。”

“我妈妈留给我的,唉,还是丢了……我总是想和命运抗争,可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好渺小,所以我何必和它抗争呢?反正输的总会是自己!”

苏蔓听到顾颜兮大声喊着“谁”的时候,自己都傻了。

命运这是又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吗?

“啊”,一个背影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尖细的声音,顾颜兮觉得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她的视线追上去,只见那个背影急匆匆的跑开。

此时,窗外正下着大雪,午夜。

顾长泽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痛,他低头,扶起林晓玲,“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

电话有人拿起来了,她扑通扑通的心跳连自己都能听得见。

顾颜兮抚摸着手帕上的薰衣草,听完五人的赞叹,心中更是惊讶无比,这可是在母亲葬礼当日,白墨亲手送给她的,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这块手帕可是价值不菲,白墨竟然就这样轻易的递给了她?顾颜兮心中竟然涌出一股暖流,一些感动,甚至是一些想快些见到白墨的冲动。

林晓玲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苏蔓,后悔了起来,自打苏蔓出生,自己从来就是将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哪里又下过这么狠的心!

她着急的找着白墨。

“现在也知道为难了是吧,刚刚我看你教训我的时候,还挺有底气的嘛?赶紧坐下来吃!不吃我可就生气了!”顾颜兮虎着一张脸,看着阮玉。

犹豫间,只见顾长泽夹了一筷子牛肉,就往顾颜兮碗里送,“颜兮啊,周末爸爸给你安排了一个聚会,会有很多孩子一起来参加,他们会在庄园里面呆上两天,这两天,你可以多结识结识他们,交一些你觉得谈得来,合心意的朋友,日后也好不用这么孤单,偶尔还可以去朋友家玩一玩,或者邀请朋友来家里玩。”

顾颜兮已是惊的出了一身汗,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阮玉,说道:“这样的痕迹,我看了二十年了,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针扎出来的孔,而且,扎的很深,就是这个部位,这是继母最喜欢扎的位置!”

“没事,我只是想起那一天继母和一个白衣男子相谈甚欢的情景了,想必是她根本不满足现状,想要多攀几棵高枝,那我就偏偏不让她如愿。”顾颜兮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这个周末,就让她在马桶上过吧!也好让她的弟弟放心的去误会她!”

“还能干什么,做我爱做的事情呗。”电话那边响起男女二人嬉笑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今早她便打听到顾颜兮和那阮玉去后花园种花去了,她冷哼一声,将摊开的手掌重新攥紧,起身,来到了三楼顾颜兮的卧室门口。

林晓玲无奈,“你要是有顾颜兮万分之一聪明,这顾家还能有那个小贱人的容身之地?现在你母亲和你继父已经不复往日恩爱,你如果还是这样任性,不知进退收敛,我们在顾家就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了!”

阮玉见到林晓玲进了书房,先是大吃一惊,马上镇定下来。

“最近孩子们表现的怎么样?”

“那么,现在你有我这个朋友了!”

随后,顾颜兮用压得更低的东西和阮玉说着话,“暂时还没丢东西,可是以后就不好说了,这样,你明天就偷偷的喊一个锁匠过来,将书房和卧室大门的锁都给换了,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还有,你将他以任何其他身份带进来都可以,就是不能以锁匠的身份。”

于是,两个小时过去了,书房才搜完不到一半。

王老师若有所思的看着顾颜兮,“颜兮,那想必是误解了你的父亲,这世上哪儿有自己的父母不疼惜自己的孩子的?所谓血浓于水,这些血缘关系是浑然天成,无人可以更改,冥冥之中就有牵挂,也不可能替代的!”

顾颜兮自知父亲已经指望不上,于是冲着苏蔓又是一笑,“姐姐,这里是我的家,这卧室也是我从小就住惯了的,我肯定是不会搬的,还请姐姐体谅,不要为难。”

林晓玲听到顾长泽提及颜兮母亲,脸色极差,但她依旧不吭声,只是看着苏蔓,苏蔓见母亲看向她,心领神会,于是继续说道,“怎么不妥了,我比妹妹年长,她让着我那是应该的!再说了,不就一个破卧室吗,还能有什么感情。”

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顾颜兮麻木的看着人群来来去去,看着顾长泽没有丝毫难过,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招呼着那些来人,她觉得可笑极了,这就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母亲的丈夫?前一世的自己为何还会想念自己的父亲?

“师傅,s大厦。”

到了大厦顶层,她迅速的收拾好电脑和日记本,离开了。

看到顾颜兮去了洗手间的苏致远,因为喝了几口红酒,竟然昏睡了过去,而苏寅见顾颜兮迟迟不再来,终于如释重负。

想来,这孩子是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