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强马壮,虽然自己这方人数较多,但也不能莽撞上前。自己就只有等天黑突然袭击,再依靠己方对地势的熟悉,才能在交锋之中占得上风,山贼头领学过几年书,暗暗定下计谋。

小胖顿时泄气了,挠了挠头说道:“怎么大哥读书都读傻了,跟四傻一样了,再说这练武,我每天都在勤练,何必劳烦三壮陪我一起。”

林凡知道黄石公赠书张良的故事,所以来卢植家中也来的很早,在卢植家门口耐心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辆马车才缓缓驶出,卢植习性简朴,回京人员以及行囊都非常简单,车上就只有两个人,卢植和随身的小书童。

听着侍女口中喊着夫人,林凡就知道李氏还在等候着,本来想着天色已晚,明天才要告诉母亲要去往洛阳的消息,晚上也能好好组织下语言,这下可好,一点缓冲期都没有了。

卢植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凡儿你不比过谦,你的天分极好,为师能收你为徒便是缘分,这是你的福气也是我的福气。另外不急着走,我还有一事要说,却是为师后天就要返回洛阳,既然收了你这个徒弟,你便要随我一同去洛阳才是,也好随身教导。”

林凡思考了片刻,摆了个很认真的姿势道:“学生所学颇杂,还请明公细细听辨。学生少时曾在县中进学,儒家“六经”也都有所涉猎,只是当年读书之时年纪尚小,在加上所读先圣经书言辞古奥,实在难懂,有一部分是一看而过,死记硬背下来,不求其解,剩下的也只是粗粗读过,现在记忆清楚的只有一些片段而已。”

片刻后,卢植彬彬有礼的走了进来,林凡这才仔细打量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剪裁的十分得体的长大褂外面罩着一件米色长袍,走路极快,长袍被拖在身后飘起来了,腰间束着白玉丝带?,已是有些泛白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一双坚忍不拔充满了智慧气息的双目,嘴角严肃从不带笑?,他的背脊挺直,好像这白杨树一般宁折不弯?。??????

首先一样便是拜天,这拜天可不同于祭天,祭天是只有当今天子才有资格的事情,普通人等只能说拜天,说错话可是要被杀头的。

醉醺醺地回到林府自然是挨到一顿臭骂,被勒令在家不得出门,林凡也不在意,身边大小的事情都已经办完了,也不用出门了。

张飞独自一人在庄上饮酒吃肉,看样子是喝了一夜,忽然听到张叔来报,说飞马牧场主人林大官人来访,张飞一听便来了兴趣,于是吩咐下人快请。这时,张叔凑到张飞跟前小声说道:“林公子来的匆忙,恐怕是那锁牛山山寨来寻仇报复。”

见了这陨铁,王铁匠直接扒开众人,两眼放光地盯着陨铁,再也移不开视线,和他说什么都听不见,身边学徒解释说这是师傅常有的症状,问他什么时候能醒来也不清楚,要看缘分。

那大娘走过来扶起林凡,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公子莫要悲伤,我家草蛋儿能跟着公子去打山贼是他的造化,也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气,死在了战场上,也怪他自己本事不够,况且公子手臂也受了伤,马革裹尸就是草蛋儿的命,和公子有什么干系。实不相瞒,当年流亡幽州的时候,草蛋儿他爹就是死在了山贼手上,草蛋儿这次能去打山贼,也算是为他父亲报了仇。”

林凡也未阻拦秀儿,出门来本就是找吃的,平日里林凡也没去过厨房里面,要是真的去了,恐怕也束手束脚,远不及秀儿来的好使。

没想到感情牌这么有效,轻而易举就能收买人心,又拉起来三壮,这才问起攻打锁牛山的后续事宜:“三壮,今日几号了?”

“因为我这伤口不宜见水。”

富家大派的做法就是不同,喝完粥后,秀儿又捧来香茶漱口,林凡一一做了,最后秀儿拿出手绢,轻轻擦拭林凡嘴角,这过程才最是香艳,有画龙点睛之神。

就在林凡焦躁不安之时,三壮反应了过来,三壮从侧面一路直奔那山贼大当家而去,凡是挡住他脚步的山贼均被他一大棍敲死。

大当家眨着铜铃般的眼睛打量了林凡几眼,恶声问道:“你就是那个刚来的飞马牧场之主?”语气中颇有些上司问属下的味道。不过这话一出,林凡反而不紧张了,就这点小伎俩,恐怕比不上张飞的十分之一。

“不多,一千旦粮草,五百战马和一千金。”

林凡心中暗暗发笑,张三哥是个真性情的人,加上脾气火爆,小小的激将法百试百灵,上了我这个贼船,轻易就下不去了。赶紧让三壮拉住张飞,也幸好有三壮在,别人还真拉不住,连忙赔礼道歉,好说歹说才让张飞这暴脾气凉了下来,林凡招呼众人聚在一起,探讨起除掉锁牛山山贼之计。

“额,你这酒真是好酒”咚的一声,头就栽了下去。

想着小胖才十三岁年纪,就有如此见识,林凡惊道:“你见过凉州马和并州马?”

“你是在表演杂耍吗?”李氏说着瞟给秀儿一个眼神,秀儿知会,走上前来,也不见坐下,看来是准备站着伺候了。

抬头望着符水,由烧焦了的符纸制成,用水冲下,这原本清澈的水顿时变得污浊不堪,黑乎乎的样子一看就不干净。

虽然知道不是自己,林凡还是臊红了脸,乳娘不都是上了年纪的嬷嬷吗?怎么还有这么年轻漂亮的,感觉自己成了被调戏的良家妇男。

最终,朝廷的腐败不堪、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又因全国大旱,颗粒不收而赋税不减,最终百姓们再也忍受不了,全国各地农民起义不断爆发。

林凡作为历史系的学生,对张角自然有自己的一番见解的,也不厌恶张角,可能他起义的初心是好的罢,只是顺着时间的变化,这份初心就变了,称之为改头换面也不为过。

没办法,大声念着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睁眼一看,还是那个环境。

桥瑁道:“不妥,不妥,你的言论汉法中亦有,只是往往让不法之人钻了空子,就如本案中刘福贿赂县令,竟能无罪。”

“那便将缓刑多少定下来,合情范围之内,完全写进《汉法》中去。”

“那不就又变成了死规矩。像刘福这等人依旧能逃脱法网之外,为之奈何?”桥瑁还没等林凡说完就抢着说道。

“再不济也能给人一口喘息的机会,另外再设一检察司,专管县令依法判刑,总能减少一些冤情的产生。”

卢植接过话道:“凡儿你没当官有所不知,地方之上官官相护,就是有检察司都不行,本朝在司隶校尉麾下设有都官从事一职,乃是督促众官的官职,和你口中检察司相似,只是没有你说的检察司权利那么大。换种说法,你口中的检察司是否职权过甚了。”

“都官从事跟检察院完全不同,检察司职权大了才能更好地督促众官,相比之下都官从事就像是阿谀奉承的闲职一般。我甚至觉得官官相护的本因便是地方长官权利过大,需要将行政与司法分开来。三司互不统属,互相牵制,才能真正行事公道。”

林凡此言听的桥瑁咂舌,开口对卢植说道:“兄长难得来我府上,切莫轻走,多住上几宿也让小弟尽尽地主之谊!也好与这位小兄弟再交谈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