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欧阳大哥怎么这么说呢?我们本来是想等你被玩完再进来安慰失身的你,没想到你竟然使出那种贱招,装什么可怜啊?我记得你那个在月黑风高的夜晚,被心怀不轨的歹徒逼进暗巷的故事结局,应该是他们三个大男人被你这个功夫小子扁成猪头才对,为什么最后到你嘴里,听起来反而好象你被蹂躏似的?这叫我和哥哥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听得下去啊?当然就要进来抗议你的说词与史实不符喽。”楚天玉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活像是抗议日本政府不知耻地篡改历史教科书一般。

三个小时?

自从昨晚那个家伙告知他今天即将返台的消息,他就情绪高亢得整晚睡不着。一来是因为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马上就要回到身边,心中自然是欢喜得紧,二来嘛,则是想到策划多日的“小鹿一号”计划即将付诸行动,心中不禁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当我昨天把照片交给美美,我就料到你会来找我,也只有这样,你才会来见我,只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是不是和哪个女人在一起所以不能打电话回来?

爱怜地抚摸着他浓密的发丝,潘俊伟蓦然发觉,怀里这表面坚强的男子,其实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是……我的小鹿不是笨蛋……”

找了个僻静的空包厢坐下,杨晋窝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阿德,有人在查你当年在美国的事。”

迫不及待地掏出那硬绑绑的肉块,开始激烈地套弄起来,潘俊伟就算喘得快不能呼吸,还是舍不得将目光移开银幕中那令他深深着迷的人儿。

年仅七岁的妹妹在他十四岁那一年,被不堪地下钱庄逼债的父母带着一起自杀死了。当在美国念书的他接到消息赶回来时,只来得及看到三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主人?你……你终于肯认我了吗?”能再听他这么唤他一声,潘俊伟觉得此时此刻就是为他死了也甘愿。

带点台湾国语的声音是来自开货车的阿强,他同时也是潘俊伟新结识的好同事,为人相当爽朗。

“嗯……好舒服……对……再下面一点……嗯嗯……小鹿……”

背叛女儿的信任,不知羞耻地和一个男人同居,明摆在眼前的是没有明天的日子,自己却还是如此期待。

※※※

这三年来,他们一个月总要见面几次,自己生性懒散最不耐烦长途奔波,所以大部分都是表哥上台北来看他和美美。但自从遇见欧阳道德那个命中煞星后,他的日常生活作息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空闲时间全都要用来服侍那个魔头,也因此和表哥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呼……呼……”欧阳道德捧住小鹿娇喘吁吁的脸蛋,不舍地一一亲吻他大大圆圆的眼睛、小小塌塌的鼻尖、还有那白皙削瘦的脸颊,一切在旁人眼中毫不起眼的五官,对欧阳道德来说却总是那样地令他爱不释手,“小鹿……我的小鹿……我永远也要不够你……把你自己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什么?……呜……不行不行啦……主人吃惯山珍海味的人,怎么好意思让您尝这种粗茶淡饭呢?”潘俊伟被欧阳道德那跃跃欲试的目光,吓得什么恶心掐媚的话都说出来了。

“啊!我……我的手机!”欧阳道德看见一道银光消失在黑漆漆的街头,顿时傻了眼。

“嘻,爸,你不要这么紧张嘛,女儿要离家出外求学,做爸爸的会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啊。”

未经任何润滑的粗大性器,就像把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脆弱的肉体,让他整个人几乎要被活生生地撕裂了!

狂野的他

“哼,懒得跟你说。”欧阳道德侧身挡住他们的视线,快速地帮小鹿将裤子穿好。

一听到他提起那个女人,潘俊伟的泪水又扑簌扑簌地滴了下来……“呜……我……我不知道啦……”他是真的不知道。

“阿伟哥,你怎么啦?”林淑琴看潘俊伟一张脸涨得火红仿佛能滴出血似的,不禁关心地问。

“部……部长……,你确定我们要在这么……这么高级的地方用餐吗?”呜……他今天身上只带了五百元,这个臭部长,竟然带他来公司附近以贵死人闻名的五星级饭店吃午餐,就算他迟到的天数多了一点,也用不着敲他这么大的竹杠吧。

按下往好不好?”潘俊伟绞尽脑汁终于想出这首最短的五言绝句。

呜……舒服……好舒服……啊……怎么……怎么会这样……啊啊……

心里虽百般不愿,但身体却一点也不敢怠慢,潘俊伟眼眶含泪地低下头,慢慢地将他的尖端含进嘴里……

“嗯……潘先生……对不起,我想起家里还有些事,我得先走了。”坐在“小鹿斑比”身旁的女人,匆匆丢下两句话便落荒而逃了。

“你……你来了……”

那个人不是把你看得很紧吗?你是怎么跑来的?”

“他去香港开会,要明天才能回来。我买了你最爱喝的红酒,陪我喝一杯可好?”

“当然好,我们两个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思……这味道还真不错。”

“对了,你……你刚刚为什么不开灯呢?”眼光闪烁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进入主题的潘俊伟,只好随口闲扯淡。

“在黑暗中很多事情反而看得更清楚,很多以前不明了的事也总算想通了。”

“想通了?你这样的作为叫做想通了?你明知道那个人对我有多重要,你还如此处心积虑地陷害他,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将酒杯砰地一声用力放在茶几上,两眼又是愤恨又是伤心地迎向那双正定定看著他的眼眸,潘俊伟几乎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了,“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如果你还珍惜我们多年的情分,那就到此为止吧,算我求你,表哥……”

当自己从杨晋和理沙口中得知有一批人正在暗中设计要陷害欧阳道德,而其中之一竟然就是他最敬爱的表哥时,潘俊伟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表哥不是这种人,他不是这种人!他行为一向光明磊落,是个堂堂正正的生意人,他不会使什么卑鄙手段害人的,何况还是害对他表弟如此重要的人,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但当杨晋提供的照片和录音带一一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却由不得他不信了。

表哥,你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求我?求我什么?求我不要在你面前揭穿他丑陋的真面目吗?还是你选择当一只将头埋进沙堆的驼鸟,宁愿永远也不知道真相?”几乎是挑衅地瞪著他从小看著长大的人,任雅然生平第一次如此怨恨自己表弟软弱的个性。

“真相?什么是真相?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以为随便派几个人胡乱调查一番所得到的就是真相?”

“胡乱调查?我任雅然做事是这么草率的人吗?你知道我是动用了多少关系才查到他当年的事吗?怎么?小伟,你害怕了吗?你不敢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