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到来让我的心稍稍得到了安静。

我们疾步向前,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走到了拐弯的地方。明回过头来对我们说:“小心!”

是一个男人的笑声。

宏翼掂起脚,伸长手臂很费力的将电闸的一端向上推去。

靠里面的左边是王易和萧冰,王易在上,我想那么这边就肯定是夏元和刘帅了。既然夏元和他们的关系不好,照相的就应该是刘帅吧。

电脑腾的亮了,但是并不见正常开启时机箱的声音。显示屏下的开关一闪一闪的,像是一个绿色的眼睛。蓝色银幕的光发散开来,将寝室映得分外的诡异。

“他还跟着我,不,不,不你不要过来!”宏翼惊恐的声音,他一边说,一边向后退。

他们像是在谈着什么,但是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涌来。

究竟是什么呢?

车子厄然而止。

天幕深蓝。安静。

小飞呀,小飞,我知道你不是捡的,你是特意买的它。让它来保护我们,你一直都不说话,但是心还在这里,还在关心这里的每一个人。

“快坐下吧!”主席说。

志强和宏翼则忙着为我们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四处求情,我们的论文没写,我们的作业没有交,我们没有出上课,毕竟我们还活着,还要去面对一切。

我快步走了过去。

床下骇然出现了一双手。

明走在最前面。

耳边呼呼的风声加剧,我看到明从上面低头看我,“清树”他在呼唤我。

“但是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根本就找不到他,在这里只能耗尽我们的生命,我们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的。”明的分析很对,黑暗里他的眼睛发着灼灼的光。

我急忙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惊呼:“明,白卓!”

为了克服这个困难,我和明已经先进去探路,我们在几个大树上都系上了红的尼龙绳,它可以引导我们出来。

“他也许以前住在206”一个声音平静的说道,是明,但是无疑于投下了重磅炸弹,大家被他这个猜想吓到了,纷纷回过头看着他。

幽深的眼光从某一处向我逼视过来,带着寒意,我在被人窥视,头皮一阵发紧,我一动都不动。

还好,又是安稳的一夜。

窗外的风愈刮愈烈,天也一天冷似一天。

看他的表情,显然不是正确答案。

一股怒气冲上来,顾不得有那么多的人,用力拍他的头。“怎么不等我?”

老大立刻会意,他居然把门打开了一个缝。

“去你的”,我没有反驳,只是一心想着晚上的遭遇。12点了,我的心也一刻比一刻紧张。我在小飞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来不及收拾,明立刻吹灭了蜡烛。“没有呀,你等一会,我来给你开门!”还是他最从容。

棺材压到了木偶,那滚在一旁的确是宏翼,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他还有轻微的呼吸。

我扶起他,明扶起志强。他还拿了棺材里的一个什么东西。

跌跌撞撞的远离这里。花了20分钟,我们走了出去。

没有任何的障碍。从黑暗里走了出去。

白天的古堡呈现出一派迷人的景象。黑暗的地道也许只是它做的一个噩梦。

然后我们报了警。

因为那口棺材里还有一具尸体,确切的说是一副白骨,他随着棺材的倾倒洒了一地。

我扶起宏翼的瞬间,我的眼睛里还印着一样东西。

是那双皮鞋,在我的梦里三次出现的皮鞋,连同它的每一个皱纹我都铭刻心里。

马上影视城被封锁了起来。

警车晃来晃去,无比逼真的提示你这里发生了一起凶案。

三天后,那副白骨被证实是夏元,他的头受钝物敲击而死。

报纸上有上演了一场好戏。

宏翼和志强都没有大碍,我和明再次见到了他的奶奶,老人家看见他的孙子的白骨,晕了过去。

他得到了安息,在郊外的一片木场里安息。

冬日里,寒鸦低低飞起,枝叶零落的树木在无声的呼吸。

他终究是个可怜的人。

他被他的同学灌尿,被骂为死猪,在冬日里提水给他们洗澡,只是为了求得他们的一个笑容。他晚上去出上厕所,就会被关在门外,苦苦哀求,寝室里满是笑声。他有苦,还不能诉说,要不然是更严酷的对待。

终于他露了杀机。

明从棺材里拿出的是一个厚厚的日记本,虽然只有一半,却也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在日记本的最后写到“我要杀了他们,他们对我没有任何一点的感情,除了……”

除了什么呢?不得而知。

我并不开心,在我看见皮鞋的时候,心里竟是异样的平静。

我知道一切都要没有结束,笼罩在心里的阴影浮现了出来。寒鸦飞起。耳边是老奶奶嘀咕的声音。她在和她的孙儿交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