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低头默不吭声,妈妈解释道:“人家调走了,现在不管这块的事了。”莫菲心想,就那人那德行,只怕能管也不会管了吧。三个人面对面叹气,莫菲觉得这样的场景既可悲又可笑,她一分钟也不能忍受,她说:“反正都这样了,就这样吧!”然后起身回屋。她急速的关上门站在门后偷听父母的对话,他们一直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但声音实在很小,莫菲一句也没听清。直到吃晚饭时她才走出卧室,一出来就发现父母脸上的神色异常,不再是中午的失落而是变成了很假很做作的振作。

柯佳艾从床上一跃而起,她一手搭在莫菲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姐们儿,你是真傻还是装天真呢?”

柯佳艾:“我和你说话才真叫难呢。”

莫菲恳求,“到底是什么事,说一下好吗?”“资深男”显然很喜欢听到这种可怜兮兮的央求,他放慢语速放低语调解释:“是人事科的通知,好像是关于调动的事,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他们要求保密,除了当事人谁也不能说。”莫菲忐忑不安的问道:“你能不能透露一点,是好事还是坏事?”“资深男”干笑两声回答:“这可说不准,你回单位报道不就知道了!”

“我爱你,莫菲!”我对她说,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是我所能给她的。她享受不到一点为人妻子的幸福,相反还承担了太多不必要的艰难。从我这里,她没有取走过一杯羹,却不停的注入更多。,这对她是公平的吗?莫菲说的很对,我是脆弱的,更是懦弱的,孤独奋斗的苦不足以向外人道,苦的是精神上的纠结、幻想、嫉妒和无奈。35岁的我真就脆弱成了一个孩子,35岁,我对莫菲的懦弱把莫菲变成了无助的孩子。

5月9日,和莫菲吵架,她和我闹了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好戏,我冷着脸看完全程。最近情况一直不好,她还在这里添乱,我只觉的她麻烦,心里又烦躁,便直接提了分手。这样的念头在我心里不是第一次才有,说出来反倒轻松。谁知我轻描淡写一句话换来她整夜的对不起,她哭着哀求我原谅她,那情景真够演电视了,就算琼瑶阿姨笔下的生死离别也不过如此。结果我们自然是和好了,但从这一天开始,我们注定离分的命运无可逆转。我不愿在这场战争上多落笔墨,因为每次想起心里便似火烧火燎。我最爱的莫菲流了一夜的泪,流了那样多的血,我以为那血是在向我示威,现在方才明白那是泪尽后的代替。

接着在年岁相同的同事之间,莫菲的学历和能力都不错,她不会掩盖自己的光华更不会对着自己明明会做的事说“不会”。她很快得到老板的重用,同时很快成为同事嘴里自以为是的傻瓜。她让别人浑身不自在却不自知,她的无知无觉是激化敌视的催化剂,他们自然是排挤她的。

我正想接话,她却打断我道,“你的小金库里有多少钱?”这个玩笑有点辣,我一时没招架的住,连连咳嗽道,“多着呢,哈哈,你放心!”莫菲看着我笑而不语,每到这时我都有些混乱的错觉,仿佛她才是那个历经沧桑34岁的人,而我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

1月22日:有时候还是会感到寂寞,如果能回家该多好。

早上7点,莫菲又发信息来,“我等了你一夜,新年的第一天,只有眼泪陪我渡过,sunny,你真的是我的阳光吗?”我猛然清醒过来,满心愧疚跑回了家。开门进去看见莫菲斜靠在床头,头发披散在肩上,两眼红肿,面色暗黄。她见我却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仿佛没见我一般,只是泪流了下来,悄无声息划过脸庞滴落在床上。

我答:“还要靠领导栽培。”

我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弄的哭笑不得,只能无奈道,“希望吧!”

我每日渴望见到她的心情为何?

她期盼着秃头领导能把她上报到人事科强行推到其他部门,她听说领导们对待底下无法处理的刺头都是这样的方式,但这希望却落了空。反倒是有一次单位内部集体岗位调整,她们部门另一个女孩子换了地方,她却依然呆在原地。她也期待着被叫去办公室义正严辞的训话或谈心,干脆直接了当骂一顿好了,她做好了准备迎接暴风骤雨,但等来等去都只是些爱理不理的表情和冷漠的背影。

“我爱她”,我知道从那时起自己就爱她。

再有一小撮人固执己见的认为只有别人的王冠才是最好的,最后他们生病了。其中有一些病的很厉害的人,他们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分成两个甚至更多人,让12、14或16个自己开一场加冕仪式。可惜这样的王冠格外易碎,所以他们不得不常常痛苦的看着那些小人用尽全力拿榔头和铁钉一下一下把碎片钉在一起,他们带着变形扭曲的王冠面露笑容。当然这王冠最后难逃被敲烂的命运,他们自己也会变成很轻很薄的模样,以至于任何一片王冠的碎片都可以把他们压倒在地。这些人现在住在精神病院里。

余青青严肃的回答:“我真的离婚了!”

莫菲:“他呢?”

“不用了,卡被莫菲拿走了,她刚好也要用钱,我说不借,她也不听,硬抢的把卡拿走了,我都急死了。”韩天桢人老实,说起谎来画蛇添足2的地方太多,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是编的,莫菲有点担心x智商高。

莫菲也在心里说:“裴远,我想见你。”莫菲心潮澎湃,她无法遏制的想起裴远给她买喜爱的毛娃娃,裴远在她生病时笨手笨脚的熬粥,裴远下雨时把手合在她头顶做伞,裴远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和她渡过的每一天现在看来都是弥足珍贵的。她想打电话对他说,“我想你!”可就这短短三个字,莫菲从下午想到晚上,直到第二日清晨她才打了电话过去,头一句是“干嘛呢?”,仅此而已。

莫菲扯着她不依不饶,“姐姐,你这样就不对了,什么好东西都要拿出来分享嘛。”

中年官员d嫌恶女子貌丑,也撕下爱情标签说,“非我喜新厌旧,而是你我之间已无爱可言。”

这是最深沉的吻,却阻隔不了命运转动的齿轮。

可就从这一夜开始莫菲一直失眠,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睡着了又总在半夜突然醒来,就好像有人突然在她头上轻敲一棍。她大睁着眼睛清醒异常,耳边有细碎的响声,好像有什么正从她身体里离开。她想不出那是什么,更加不知道他们是被迫远走还是主动逃离。她只觉得心里一天比一天空荡,她猜测总有一天自己会变成一个人形木偶。“那样也不错!”莫菲有点期待那天的到来。

莫菲父再接再励,“你妈血压又高了,今天在床上躺好久,现在没事了,没事……已经好了。”

此时的莫菲很犹疑,因为她不知道父母是来帮她建造天堂,还是来拖她回他们的天堂。她摇摆不定的心思反应在和父母的通话中,她很容易开心很容易愤怒很容易冷言冷语。莫菲的父母并不着急,他们一直轻言细语的劝解她,一点点的瓦解她和裴远爱的堡垒。

裴远:(把莫菲夸得像仙女,常规回击,省略……)

办不起风光的婚礼,自己本身就讨厌那种喧嚣的场面。

事实上,她也曾的确是那样的女子。这个“曾经”持续的时日颇长,直到她已年长,脸上全无稚气时也未曾改变。我曾无比希望莫菲能坚守自己的信仰,这种情感和那些迷恋琼瑶小说的痴男怨女一样,都是一种心灵的寄望吧,仿佛在她们身上也有自己未偿的梦想。这些人的存在让我们不得不反省自己的污浊,让我们有理由去做一场晶莹剔透的爱情之梦。

身边有个弱者做垫脚石,再多的苦也受得住。莫菲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别人的底线,这个“别人”自然包括余青青在内。所以余青青才会出于同情把婚姻说成天堂,劝莫菲也早早皈依才是。但更多的时候,她会基于一种更深层次的同情把婚姻说的像地狱,她以为这样说会让单身的莫菲产生优越感,至少应该很愉快!她不知道,莫菲在听这些时心里很难过。所以每每余青青追问莫菲何时结婚,莫菲的回答都是“我会结的,但不是现在。”若再追问具体哪时,莫菲便说,“秘密,你准备好红包2便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抵挡了所有进攻。再纠缠下去,岂不显得自己多事。

“明天不上班?”姜佐的眼睛里还闪烁着电脑屏幕上的光点。

爸爸:“我今天就给你讲一个有这五种东西的童话,保证是书上看不到的,你要答应我一讲完就乖乖睡觉。”

1没心没肺:彭鹏把心爱的铠甲战士带到幼儿园,结果不知丢到哪里找不见了,彭鹏哭个不停。的的却在一旁又跳又笑。

我:“今天怎么了?”

的的:“为什么压力大?”

她曾想,长大以后就要做和席慕容一般的女子,温暖平和。

莫菲沉默

小小的人鱼

莫菲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话,她伸伸胳膊大声感慨:“是啊,世界还真小。”

一家人从早到晚为生计奔波,无法顾及苏易的问题,当然这个问题又岂是他们所能解决的?他们唯有远远躲开,去关注一个更重要的事,既他的婚姻,只盼他早早回家找份事结婚生子,但找来找去去不能如愿。苏易也想过求女友帮忙,但从女友躲闪的语气和无奈的表情看,为她的工作,她父母已尽了全力。

结束时,苏易扶着莫菲出门,莫菲直觉自己是清醒的,只是身子软绵绵的不听使唤,脚底下高一下低一下就是落不到实处。苏易的手环在她腰间,手掌极力紧绷着,局促不安的不知落在哪里较为妥当。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回了家,走到门口时,莫菲突然无比忧伤,她恍惚记起曾有一个如此相似的夜晚,自那天以后,她的每一天都过的像出悲剧。她想着想着竟落下泪来,她的头倚在苏易的肩上,眼泪打湿了男孩单薄的肩膀。苏易没有问什么,也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在他心里,定是以为这善感的女子为二人被迫疏远的现状感伤。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啊!

莫菲:“是的,私奔的人的确不少,可是,你觉得,自己合适吗?”

12月,今年的光荣榜上没有我的名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在这种时候挪了地儿,自然是要有所牺牲。我心里早有自知之明,但却还是觉得窝火。越是别人喜气洋洋的之时,我越是显得灰头土脸。漫无边际的等待中,大李成了我肉中刺,眼中钉。这全无什么道理。我若有本事,自是可以学前任到他处快活,而他,若是命好,也早早高升。也不必在这位置就扎下根。我私下旁敲侧击的问他的动向,他每次都一副欲言又止高深莫测的模样。领导那里也不好有太勤的走动,逼得急了说不定会落个“不懂事”的印象。找了几回小孙,厚着脸皮送东西给他,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兄长的尊严面子之类。我只恨自己一开始和小孙保持的那种近不得远不得的关系,彼此不甚了解,却平白留了许多有原则,有本事,还自得其乐的印象。小孙对我的改变接受的坦然,我想他悟的比我早,只剩我一个人浑浑噩噩罢了。他很含蓄的答应“会留意”,对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满意,但我想他大概在我面前也不好意思流露出太功利的一面。两个人长久以来以君子的身份惺惺相惜,一下子不适应是当然的。

我掂量了一下,“王工,你带我们去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