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很关心这事,开口问了二哥,问他这次可有几分把握。二哥也不谦虚,直接便说应该有九成九把握,如无意外,不会有什么问题。

“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患人知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这篇学而她为了次考试特别反反复复的背过,现在还没有忘记,正好拿来用。

他看到晓楠也微微怔,不过下子就清醒过来,走到小溪声旁,蹲下身子,轻轻的把他的手臂捞了过来。

这下郑念兰却先接了话去,“祖母,大夫已经诊了好几次了,是个小子没错,而且我这孩子可不同,不管男女都是郑家的,都姓郑,和梅姐姐没法比,她的可不姓郑。”

洗漱完后,小沙弥还是送进来壶热茶,碗小米白粥,两个馒头,两碟斋菜,双木筷,换下昨日凉了的茶壶,退出门去,神情和昨夜没有什么不同。不会是下了毒吧,晓楠也不敢用茶和粥菜,推说没有胃口,崔妈妈劝解了两句,晓楠只是笑笑,还是不动筷,崔妈妈没办法,担心的看了看晓楠,才让墨儿把东西都拿出去。

晓楠探了口气,看来要享受荣华富贵,当当米虫也是不容易的,好想回去现代,每日和战友嘻嘻哈哈,又不用怎么操练,偶尔随长官下下乡慰问慰问,也挺快乐的,退了伍可以加入文工团,就算不加入,回去老家,也可以安排个不错的单位上班,生活多有滋有味啊!不过晓楠也知道这只能心里想想了,恐怕永远也不能实现了。

耳边轻轻插入另个女声:“岳哥儿刚醒,身子还很虚,太太这几日也累极了,墨儿你这没规矩的还这么大声嚷嚷,想挨板子了是吗?还不快点给老太太去报个信,怎么这么没心没肺的。”

母亲做人做事都很仁厚,从不得罪人,这大进朝如果说有人要对付母亲,那就只能是那个人了——柳月影。

看来柳月影安分了这么段时间,又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想抓住这个机会掀翻母亲。柳月影定打听过外公的脾气,知道这些事旦传到他耳朵里,必然会勃然大怒,而且父亲和外公这段时间本来就几近翻脸,如果再闹腾起来,那后果定很难收拾,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出乎了柳月影的意料,那便是父亲和外公刚好受召上朝,没能完全展开激烈的行动,等于计划是成功的,但是结果却卡在半上,没能到底。柳月影最大的靠山离开了,这下,完全打乱了柳月影的布局,最后,老太太出马,还是把母亲接了回来。

没想到柳月影会有如此手段,如果这次不是刚好父亲离开,真的非常有可能被她得逞,而且依外公的脾气,如非不得已刚好要在这时离府,他肯定不会再放女儿回来,还极有可能想办法把我这个外孙也带去简府,这两方冲突起来,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夫妻两人“分居离婚”,那样柳月影扶正便指日可待了。

这毒计想想都让晓楠怒火中烧,自己本来也是个凡事不计较的脾气,可是柳月影步步紧逼,非要把人逼到绝境不可,老虎不发威,真把她当病猫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何况是人,真要逼急了,自己也不会对她客气。

现在要想把父亲拉回母亲身边,制造机会让父亲爱上母亲,那种可能几乎为零,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过火花,现在都已经老夫老妻了,哪还会有这等激|情。

看来父亲母亲这边行不通,只能从柳月影这下手了,只要铲除这个害群之马,米粥里的老鼠屎,日子才能恢复平静,母亲所求的不就是陪伴着儿子,平顺的度过余生嘛,这微不足道的小小心愿,就由我贾晓楠来帮她实现吧。

切事情都已经想通,晓楠也心里下了决心,可是她虽有决心,具体要怎么行事,她还真是毫无头绪。

她虽有嫡子的头衔,可是现在还小,还不能继承家业,当家作主,手里即没钱,又没权,要怎样做,才能把柳月影这个人赶出去呢?

还有母亲好像在家也没有什么权利,般家门都是由当家主母来管家,但是郑府好像直是祖母在掌管,要不要从这方面下手,帮母亲争取点掌家的权利,那样柳月影要想动母亲,也能稍微有点顾忌,她在老太太面前不是就毕恭毕敬的,不敢造次,而且有权之后,想要对付柳月影也容易点。

整天下来,晓楠就这样想东想西,想着要用什么办法对付柳月影。她连让小溪把柳月影打昏,丢到很远的地界去的想法都有过,还想过让小云配制些药物,吃了能让人秀逗秀逗的,这样她就没能力耍手段了。

不过这些都是起个念头,马上让自己压制下来,她还不屑用这样的卑鄙手段,而且,小溪和小云也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助纣为虐,不会帮晓楠干这么下作的事。

小溪,小胖,小云都不明白,明明母亲已经回来了,可是晓楠还是摆着张臭脸,幅很不高兴的样子,三人在旁努力想吸引晓楠的注意,想排解她的不悦,可是再怎么弄,晓楠还是幅“生人勿近”的脸,小云和小胖实在不想拿热脸贴冷屁股,就放弃了玩闹,只有小溪还直在她旁边又串有跳的,不停搞怪,想让晓楠开心起来。不过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只是得到晓楠句,“我没事,让我个人待着就好,不用理我。”,晓楠的心思根本不在他们身上,直把他们当透明的。

其实并不是晓楠不领情,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这家里的难堪事,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她现在正在想办法斗垮这合法的“小三”,即使她说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们还是些小正太,哪知道这女人之间战争的复杂情况,根本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还不如保持沉默,省得让他们也陪着她徒增烦恼。

闷闷不乐的晓楠直到下了学堂,还是没有解开心结,没有想到具体办法。

回到郑府,晓楠便往老太太那去了,她以前也是基本上每日下学堂后都要往那去的,只是今日她却是带着目的前往的。她想到老太太那探探口风,看看让母亲掌权的事能不能有点谱。

进入“福承堂”,便知道母亲也在,来到老太太屋外,丫鬟看到她来,想进屋通报,却被她阻止了,她嘘声表示不用通报,她自己进去,她想悄悄听下老太太和母亲说些什么。

蹑手蹑脚进入房间,外间只有锦纹在,她也对锦纹做个嘘声的动作,她以为晓楠是顽皮想和老太太玩闹,也就配合她的行为,不出声示意她已经来到,自顾自的做手里的活。

晓楠慢慢接近间隔里外间的雕花圆洞门,靠近去,竖耳聆听,里面老太太和母亲的对话传了过来。

“淑榕啊,我直不让你接手掌管府内事务,也是因为你性子太柔,心肠太软,这样的脾气没办法制服底下人,到时候,极有可能会吃亏。”老太太语重心长提出母亲的弱点,看来老太太直有她的打算。

“母亲,榕儿实在愧疚,没办法帮母亲分担家中事务,榕儿也直都没有这份心思,只想好好的陪着岳儿长大。”母亲还是贯柔顺,她的脾性还真是不太适合当家作主,她实在没有雷霆手段,能把底下人都制地服服帖帖。

“唉~,我也知道,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性子平和淡薄,不想整日在金银铜臭里打滚,也不想理府中干鸡毛蒜皮的杂事,我心里也直不忍心让这些烦心事来打破你的平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往后的日子,万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怎么自处,怎么保护岳儿呢?”老太太看来想挑明什么东西了。

“母亲,您身子还很好,不会有事的,您不用过虑。”母亲其他到没听进去,直觉就先开口安慰老太太。

老太太沉默了会,接着说:“这些都是后话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只要你还叫我母亲日,我便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样对你,不是身为母亲的我要逼你,而是你必须知道,放弃些才能得到些,你定要强大起来,才有能力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母亲没有说话,她并不愚蠢,她心里非常清楚,老太太说的话都是大实话,都是为她好,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她的心性直如此,很难改变,而且她所求的直都很简单,其他的切都不是她所求,也不曾想过要拥有。

里间又沉静了会,老太太再度悠悠的开口,“韬儿的心思我没能力左右,有些人我也不能轻易动弹,我能做的,只是尽力让你拥有自保能力。你往后的日子,便到我这学学管理家中日常事务,我会点点的帮你建立威信,这付担子,终有日是要完全落在你身上的,就算吃力你也只能坚持下去,等岳儿娶了媳妇,你就可以慢慢把担子移交出去。”

听到这里,晓楠心里直想对老太太膜拜,她可真是我的偶像,晓楠从来没有如此崇拜过个人,不管她想到什么,想做什么,老太太总是能快她步,走在她前面,帮她实现心愿,这点实在让晓楠太佩服了。

“是,母亲,榕儿自当尽力。”屋里,母亲沉思了会,答应了下来,看来她虽然并不求所谓的权利,不过她也知道,这些东西能保护自己的儿子,而且她也不想老太太直担心她。

到这里已经够了,晓楠退后几步,故意加重脚步,开口唤道:“祖母,岳儿给你请安来了。”这样发出点声音,不让自己的出现太过唐突,也可以打断两人的对话。

进屋请安后坐下,老太太便向孙儿询问些学堂的事,刚刚的话题再也没有提及,就好像从来没有刚才那段对话样。母亲只是在旁听着儿子和老太太的对话,很少出声,她还是有点沉浸在刚刚的那番话里,没有跳脱出来。

聊了会,晓楠便和母亲同告退出房。路随母亲出了“福承堂”,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沉默地行走着,各有各的心思。

虽然母亲看来并不是很高兴能掌权的事,不过晓楠却很开心,老太太帮自己跨出了这最好的第步,这样发展下去,最起码可以对母亲起到定的保护作用,这样晓楠才能放心展开手脚,接下来就要等机会了,等个能举铲除柳月影的好机会。

第三十五章如毒箭般的流言

更新时间201052219:12:48字数:3373

外祖母在府中又住了两日,便向老太太请辞,准备动身返家了。

这日,管事帮晓楠向学堂告了假,特意留府相送外祖母。外祖母在对晓楠和母亲的依依不舍中,登上马车,缓缓离去。

翌日,晓楠到了学堂,这几日的好心情再次被破坏,原来这件事情并不像晓楠想的那样,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后续的发展才是致命的击。

晓楠和小溪相携同进入学房。等多喜摆放好东西,告退出去,小云便拉着晓楠走出学房,来到后院那些老槐树底下,现在这里变成大伙的根据地,四个人经常会在这里玩闹。可是,看小云的神情,点都没有想玩闹的感觉,脸上很是肃穆。

两人来到老槐树底下,小云看着晓楠半晌,小溪和小胖也跟了过来,他都还没有开口,晓楠的直觉告诉她,小云要说的定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小云深吸了口气,开口了,“晓楠,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不要激动。”

晓楠也吸了口气,沉下心来,接口道:“你说吧,不管有什么坏事,我都会尽量保持冷静的。”

“小云你快点说啊,慢吞吞的,急死人了。”小溪极耐不住性子,开口催促。

小云抿抿嘴,伸舌头舔舔嘴唇,沉思着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事情又要从哪说起。晓楠从来没看到过小云如此为难的表情,他直都是有话直说的脾气,憨直的不会遮遮掩掩。

晓楠伸手拍拍小云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犹豫,直说便好。

小云这才缓缓开口说来。他每日下学堂后,便会到周大夫的“回春堂”去帮忙,开方诊治些外伤病患。

昨日,他也和往常样,下学堂便去往“回春堂”,昨日没什么外伤病患,他只是在周大夫跟前打打下手,帮帮忙,也是学学如何帮其他病患问诊开方。

却没想到,小云在帮忙的当口,有两个在旁等候的妇人说起些闲话,这些闲话不是说别的,说的就是晓楠的母亲。

两妇人有句没句的说着些别处听来的流言,说总抚郑大人的夫人行为不检点,这趟被送回娘家,差点被休,还是郑夫人的母亲带着女儿亲自登门谢罪,这才算让女儿免遭被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