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始终没有说消息的来源,袁绍没有问,何颙立即明白,这是认为自己没有必要知道。谈完,已是半夜,何颙依旧不愿住在袁家,遂起身告辞,刚刚走出袁府,进入黑暗的街道没多远,两道寒光突然迎面闪来,何颙虽身怀武艺,也只能说和一般江湖人物相当,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段颎一走,王甫就兴冲冲地去找曹节商量,曹节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曹节也征询过许多人,虽然众说纷纭,但有一个大致接近的观点,就是檀石槐不可匹敌,想要和鲜卑决战,最好等檀石槐死掉。王甫一说,曹节就清楚段颎没有出征的意愿,便在朝中商议,决定由段颎的部将夏育出任北地太守,应对鲜卑。

建宁二年夏,段颎先后破先零羌于塞外谷,灭当煎羌于武威,斩敌首三万八千六百余级,获牛马羊骡驴骆驼四十二万七千五百余头。朝廷专使谒者冯禅同时劝说汉阳散羌四千人投降,分别安置在安定、汉阳、陇西三郡,改放牧为农耕。朝廷因功改封段颎为新丰县侯,食邑万户,而段颎拖了半年,一直没有回师,是因为烧当羌。

刘子敬暗叫可惜,因为从逍遥门的石碑上练武,刘子敬有个感受,武功秘笈,尤其是无人教导的武功秘笈,最关键的还是一个悟,而不是一味贪图秘技,照葫芦画瓢苦练。悟出意境,就能悟出招式的微妙,同样的招式,角度的偏差,力量的大小,都会造成效果的不同。

昆仑仙翁过了许久才说:“此是班家之物,班超在西域用乌铁打造,一年方成。老夫也姓班,叫班骊,是班超他老人家在西域鄯善国领养的一个孤儿,后来拜入昆仑门下,就没有回到中原。此剑后来传给班雄、班始,班家蒙难后下落不明,今见此剑,往事历历在目。”

“一分长,一分强,一分短,一分险!”只是练武人的基本常识,绝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鱼行赤每一招都是夺命的手法,根本不在乎攻敌所救。但是刘子敬的剑拙能胜巧,外虚内实,往往在看似没有退路的时候另辟蹊径,突如其来地招数去留无痕。

淳于江急忙跳到高台上,宣布血刀鱼行赤已到。淳于江话音未落,刘子敬已然离席,一步步顺着楼梯走上高台,面对鱼行赤,拱手道:“见过鱼大侠。”

“伏魔天罡白龙、日月杵蒋咨。”袁垢恢复正常道:“伏魔天罡白龙是我们袁山的看门人,日月杵蒋咨是士孙府三将之一。我会写信到两处询问,真要是有端倪,必定把人交给官府。”袁山自然不用说,士孙府也是关中武林禁地,袁家和士孙家都是豪强,官府难以涉足,郭图在心中咋舌,难怪范协需要袁垢帮忙。

司马子威笑道:“伯求,好大的胆,遇见个眼明手快的捕快,早把你投进大狱,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袁绍不再追问,翻开《太平经》观看,是丁部第五卷,内容袁绍竟然没有见过,说的是黄帝治军,打败蚩尤的战例。曹操一看道:“这应该是有人托黄帝名义而著,不过我家祖上曾录,张良张子房的《素书》里就有黄帝的兵法。”曹操先祖是夏侯婴,曹腾先祖是曹参,夏侯婴和曹参都是和张良共过事的,袁绍正待问到底是谁留下记载。

曹操大是好奇,张让一个宦官,读什么书不好,读兵书。经桥玄说明,曹操才知道张让真是喜好,只要听说谁有兵书,都要借去一阅,他处在这个位置上,谁也不会因为一本书得罪他,所以大多有借无还。桥玄是大鸿胪,因为宗室和内府的一些事,去过张让府,张让特地带桥玄去书房炫耀了一番。

只是抬车此举惊呆了外面的宾客,都和张举一样的想法,孟佗一定是张让的好友,要不奴才们哪会如此的毕恭毕敬?如其求奴才们通禀,也要花钱,还不如求孟佗引荐来的方便,于是后面几日纷纷给孟佗送礼,张举和石呼就送给了孟佗一箱子玛瑙。

刘子敬摆摆手说:“刘根是我侄子,你是他的朋友,搭把手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姑娘以后是什么打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苏双等人立即明白,刘子敬无法拒绝这一战,因为孟岱不接受刘子敬的退让,原本他可以回去大肆渲染,刘子敬就是一个胆小鬼,在孟祐的挑战下,根本不敢出面迎战。刘子敬沉默了片刻,肃容道:“如果令尊和天雨会如此看重,刘某接受令尊的挑战。”

王政不以为然道:“太平道信奉黄帝和老子,善道教化,若使百姓因此向善,大贤良师功不可没。”

车队进了马行的院子,刚刚开始卸货,杜掌柜就匆匆跑来汇报:“苏爷,你可回来了,前几天送来了几十张帖子,都是求见三爷的,难楼大人都派了专人,带礼物来恭贺。苏爷,因为调戏难楼女人,难楼派了几批人去追杀无也象,都有去无回,三爷这次也算替难楼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