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协摇头道:“绝不会。我已经调查过案卷,有几个认为是蝙蝠的案子发生时,苗寅在千里之外。苗寅就算是和蝙蝠有关系,也不过是同党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我听说,苗寅还有两个同门师兄弟,不知道道长清不清楚。”

封衡迟疑一下说:“襄楷发现张让一直在安排人在江湖中寻找《太平经》,若是他没有看过,哪会有这个兴趣?所以伯求猜测《太平经》在东观没有全部丢失,有些落在张让手中。所以,襄楷让我来京,找本初帮忙。孟德拿回此书,足可证明此事。”

袁绍盯住曹操不语,袁绍不相信张让一个中常侍,府里的侍卫就这么稀松,凭曹操的身手都能进出自如。曹操顿了一会,不好意思地说:“出来时有点运气,没遇见侍卫,只是碰到几个家奴,暗地里好像还有人帮我,趁着混乱,我才逃出来。”

孟佗在院子里听张三一说,嘴都乐歪了。怎么会没兴趣,孟佗在洛阳混了一年多,挥金如土,不就是为了当官吗?要不是知道张让在接见下一个客人,孟佗就准备进去跪谢了。孟佗客气地对张三说:“三哥,我要是走了,城北的那座宅子就给你了,否则没人住,不知糟蹋成什么样子。房契我明天送过来,帮我问下张公公,还需要打点谁?”

张让的下人们终于放下心来了,这算不了什么大事,本身就是伺候人的人,谁在乎这个,就是张让听说也就是一笑。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孟佗进府下车后,一个劲地感谢大伙,连连作揖,顺便又撒了一遍钱,众人皆大欢喜。

既然是自己帮不上忙的事情,苏双乐得不管,自己还有这么一大摊生意要忙。苏双刚定下心来,杜掌柜就不慌不忙地走进来说:“邓钰姑娘求见。”

孟岱的笑容变得有点嘲弄:“刘先生,如果真是这样,你也就不会与无也象一战。难道你真的认为家父和天雨会的面子比不了一个乌桓人?”

王政一见,急忙让座说:“康成先生光临,我等不胜荣幸。”苏双和张世平立即站起来,就算他们是生意人也知道,康成先生就是郑玄。郑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人,博通经学﹑精于天文历算,当代第一术数大家,其师马融曾云:“郑生今去,吾道东矣!”

总算一路平安,经过十几天的颠簸,一行人终于回到博陵。苏双主要做马匹、粮食生意,几间铺子都在城东的马市。平日里都有请来的掌柜打点,两人主要在外地奔波,与乌桓互市,用汉族的铁器、生活用品换回乌桓人手中的马匹、牛羊、皮货。

十里长亭向东不远,也就五六里地的地方,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集,两排不起眼的草房散落在路边,七八家店铺连在一起,多得是四乡赶来的摊贩;由于每天南来北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乡民们一般都等到傍晚。此刻快到晌午,就见地上担子篮子摆了一路,讨价还价的不少,颇有些人气。

刘根恍然大悟,难怪秋无岗舍近求远,不通过自己,而是通过寇尚认识刘子敬,恐怕当时就考虑让自己过去卧底。刘根想想,有些担心地问:“我走了,你在洛阳怎么办?”

刘子敬和秋无岗说着买卖,不停地点头,似乎忘记了对方威震洛阳的身份,没有半点紧张,该还价的时候绝不退让。双方如此豁达,不到半个时辰就把细节全部说完了,秋无岗也是爽快人,收了定金,立即让手下去纸坊把两车蔡侯纸拉过来,自己就在野王楼等候。

老人咋一看也就三十多岁,但是额头的皱纹出卖了他的实际年龄,在这座小屋里,他已经呆了很多年,只有每天到花园里,才能看见无际的天空。可是在秋无岗的心里,在很多人心目中,老人代表着一种尊严,一种信赖。无论什么难题,只要到了这里就可以解决。

刘子敬斟酌着说:“幽州多苦寒之地,民风强悍,教化不易,但有志者事竟成,太平道张氏兄弟现在做的就不错,冀州蝗灾,他们依然锲而不舍。”

老板姓甘,武威姑臧人,在洛阳做了十几年的马匹生意,见面客气一番,然后把两人引进店铺落座。甘老板看到刘子敬,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瞧瞧苏双,一时没有说话。刘子敬不以为然,平静地说:“苏大哥说昨天已经和甘老板谈好了价格,我完全同意。”甘老板点点头,让人拿出准备好的二百两金子,收了青墨玉石狮,就此成交。

刘子敬说得轻松,卢植却能想象刘子敬找石头花的力气,不过卢植不是迂儒,也真把刘子敬当做朋友,大笑收下说:“在你和伯喈眼里,我都快成伪君子了。”

张俭一路揪心,但是尚存心志,觉得自己没做错,只是宦官太可恶;檀敷这几句话彻底打消了张俭的心中的壁垒,只感觉自己是徒恨芳膏,煎灼灯明。李笃适时抬起头问:“二公能在此处畅饮,当是另有打算,不知道可否一闻?”

范滂母亲告别时道:“汝今得与李杜齐名,死亦何恨!既有令名,复求寿考,可兼得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