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这衣服简直就给你做的,快换上给哥看看。可咱村找不出能穿这衣服的人了。”何大壮两眼放光,装作很期待的样子。

何大壮心里一凉,既然窗户纸捅破了,就挑明了说:“喜梅,你知道哥心思,只要你点个头,哥就跟柳叶离了娶你。你到底想咋地?说明白了行不?”

“这说的啥话呢?哥哪儿欺负你了?”

“打的什么卤?桃子卤?”赖狗子奸诈地笑起来。

何大壮晃晃悠悠赶到赖狗子身边,一把薅住赖狗子衣服。这可正中赖狗子下怀,他一边攥住何大壮的手,防止他真给自己两下子,一边扯着脖子喊道:“书记打人啦!还有王法吗?当官的欺负老百姓啊——”

“我说你就不可能给我安排好事儿。大洋马都叫害傻了,我不傻不捏的,四十年都熬过来了,为毛娶个傻子。”赖狗子有点掉脸,二蛋媳妇说的这个傻子叫王二妮,王长有家人都人高马大的,王二妮也大鼻子大眼大骨架,丑倒不丑,就是少了点韵味儿,赖狗子背后就给她起个外号叫大洋马。

“哎呀婶子我是那种人吗?就是您给我捎错了,我也得拿走,不会亏了您的。打曼妮出事,刘老师就不让我们自由行动了,我就没得了空上您这儿来。不过这回好了,雪莉一回来,我们仨就搬到江水满的鱼塘去住,谁也管不着了。哎,您有剪子吗?”

“去了啊,没捞上吃。”赖狗子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在王翠翠家看到的情况,末了又添油加醋地说:“那麻袋上黑乎乎的,跟过去土匪绑人用的麻袋一样,沾了血才那么黑。”说完他自己吓了一跳,细想起来,那麻袋上的黑确实像血。

村里有打到野山鸡在肉摊上寄卖的,但是赖狗子舍不得出血,就拎了十几个大桃子去王翠翠家。反正赖狗子的话,他一说,你一听,家雀操、死鹰。

有奸、情!

赖狗子俩腿间的帐篷支起来了,手也开始不老实,从下面托住那个圆球,试探地攥了一把。

“走吧。”江水满冲林苗苗晃晃脑袋。

江水满轻轻地伸出手,林苗苗的心砰砰地跳着,等着他脱下自己最后一丝屏障。

“你就为这事儿来这儿?”江水满挺直了脊梁,他身上没一丝多余的肉,林苗苗看不出来他浑身已经绷紧了。

江水满指挥着小伙伴冲林苗苗耀武扬威地摆了两个造型,然后就让小钢炮掉转炮口,耷拉下来:“你说不要就不要。”

“疼吗?忍一下就好。”江水满低着头,哄小孩子一样安慰林苗苗,聚精会神地往林苗苗伤口上贴鱼皮,温柔得不像话。

老子胯下这顶小钢炮,大有追随葛翠花仙奶的风范,谁要想看,当下就能给你们喷牛奶!江水满得意地晃着小江水满,看见林苗苗坐起来狂吐,他嘴角浮起了微笑。

林苗苗摆着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那里,身子扭来扭去,长长的腿分开又合上,就像一只躺在地上四脚朝天露着关键部位一点也不害臊的撒娇耍赖的小狗。她抱着那尾巴蹭来蹭去,嘴里不住声地低叫着。叫声像清晨两个怪物在石板上耳鬓厮磨发出来的声音,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媚得江水满骨头都酥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水满乐了,管你是什么怪物,老子的鱼叉就是好使,这可正是抓它的好机会。他瞅准了猛地一扑,打算把叉着四爪鲸鱼背上的鱼叉拔下来。

“这俩什么东西啊?啥时候国内拍灾难片这么牛了?我演得行不?话说你们也用不着真让我受伤啊——”林苗苗小声说。

“我疼。”林苗苗哭着说。

“说,投不投降?想不想我?”男人就势一杆长枪一插到底,插一下问一下。

王翠翠急了,抄起一把铁锨,举起来作势要往自己头上拍:“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死给你看!”

“咳,咳。”何大壮也干咳两声,若无其事地问:“林老师这是去看谁家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