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钦蓝见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很快说起了别的。

苏钦蓝一副别提了的表,坐在椅子上,就倒起了苦水,“上周,我父母要给我大哥说亲事,结果被我大哥拒绝了,我父母就受了刺激,最近和一些其他家族张罗着要办宴会,受邀的都是名媛公子,美其名曰联络感,让年轻一辈好好交流,实际上就是场相亲大会。”

待这种感觉消失,傅棕宁鬓角上的头打绺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汗弄得潮乎乎的,他下意识看了眼时间,现仅过去了十多分钟,但刚刚,他却觉得至少有一个小时。

傅棕宁不敢多想,怕影响自己,当即将精神力化成掠夺之手,向着石之玫伸去,快速利落的将其中效用卷进身体,再将精神力化成精火,熊熊炼制,剔去杂质。

已经好久没有炼药了,再加上冬虫夏草的珍贵,竟让傅棕宁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先是念了两遍静功心法,接着伸出手,轻轻覆盖在艳丽的花瓣上,连释放出的精神力,都比往日温柔,似乎怕摧毁这株得来不易的药材。

林茧抬手看了下时间,接着摇摇头,“时间不早了,还有十个小时星舰就起飞了,咱们没有工具,不知道要挖到什么时候,而且以萧瑀的人品来说,挖出来也必然是坏的,先回基地,跟基地出事故报告,下个月,他们自然能派人来处理。”

这可就苦了已到巨石怪跟前的林茧,他一边左躲右闪掉落的石块,还要小心巨石怪的动作,找了个空荡,猛地挥剑砍向巨石怪脚踝的部位,可预想中的裂金崩石并没有生,巨石怪脚上的石头,只被砍下来一堆碎渣子,甚至还没有萧瑀造成的破坏大。

傅棕宁将冬虫夏草塞进腿上的口袋里,他刚要过去帮林茧,忽然感觉脚下一阵摇晃,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结果那震动越来越强烈,几乎到他快要站不住的地步。

“那你知道冬虫夏草是长什么样的吗?”林茧无语了一会,接着问。

林茧之所以这么做,也是顺手,帮傅棕宁通过了佣兵验证后,想着他火急火燎的,跟着也有点担心再晚一点星舰票就没有了,于是顺便登录星舰系统,订了两张票。

“好了,我已经递交入会申请了。”

林茧板起脸,恩了一声。

他脑子有片刻懵懂,接着迅速将药方所有的材料列了出来,后面注明相应产地,这药方需要数十种材料,一共分布在四个星球上,虽然还没行动,但已经预示出傅棕宁接下来一个月空中飞人的生活。

……

“记录精神波动,接受电讯号,回传,同步……新账户建设成功,自命名或是系统自定义?”

“你知道我送的是什么礼物?”

脑海里有了个大体雏形,思来想去,这一千万怕是只有一个理由还算勉强可信,他也不管傅久安会不会怀疑,直接将电话拨了过去,没一会那头就被接通,屏幕上映出傅久安浅笑的面孔,“哥!”

“总之这件事圆满解决了,我也轻松了。”傅棕宁耸了耸肩,低头看了眼被制服的人,“那就这样吧。”

傅棕宁坐进苏家安排的车里,窗外快速掠过的模糊景色让人心烦意乱,直到悬浮车稳稳当当停在人间遗梦门口,他才悄悄松了口气。

忽然,李菲一把将人拉到了怀里,傅棕宁心中一惊,想要后退,搁在后腰的手臂如铁般紧紧箍住,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故意吹口气,“小没良心的,你要知道,苏上校可没我这么好脾气。”

说完,就将那小球扔进浴池,眨眼间没进澄清的水中,沉到了底,萦绕在室内的清婉香气不知不觉间变得馨烈绵长,像是张开手臂的曼妙少女,让人想要倒在对方怀里。

过了会,苏钧严眼中闪过惊讶,女仆见状,急切地问:“大少爷,如何?”

苏钧严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傅棕宁身上扫了即便,最后不紧不慢恩了一声。

“或许,你想试试军中对待俘虏的手段。”说到这,苏钧严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眼中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怎么会是他?而且他怎么坐上了轮椅?

傅棕宁一愣,心想这系统还真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想到救人,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的炼药本领,这段时间因切磋热高涨,就将炼药搁置了,结果系统马上就提醒他了,这次的奖励点数虽然少点,但重要的是那个药方,总觉得像是个巨大机会摆在眼前。

“没,太快了,没看清楚,好像那个新生不知怎么的忽然歪了一下。”

傅久安接到电话后匆匆下来,“哥你走的这么快啊!”

傅棕宁虽然平时很少出门,但毕竟在花街上也住了一个月,多少知道一些性价比高的小店,“也有不贵的,我带你去一家,虽然是快餐,但厨师的手艺很不错。”

李菲抱着傅棕宁,却像是抱着一条被子,丝毫吃力的表都没有,他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道:“早干什么去了?”

傅棕宁颤巍巍地抬起手,摸向疼痛的头部,果然如他猜测一样,一点伤口都没有,而他刚刚感受到的利刃,也是对方精神力化成的利刃。

兄弟俩松了口气,心想这大饭店也并没有想象中规矩这么多。

傅棕宁看着招待券最下面的地址,念给了傅久安。

男人知道胜负已分,因对对手的剑法感兴趣,让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乘胜追击,通过刚才的交手,他评估出对方输在力量和对敌经验上,若是好好锻炼,会是个好对手。

疯一样的美男纸:好的老公,我答应你!

“草虫草虫,强悍勇猛!”与阳气过剩的平台风气不同,此时这个房间的围观厅里,聚集着不少女人,虽明知打斗中的人听不见,却还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鼓舞。

傅棕宁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四周密密麻麻全是人,接着他才注意到,眼前一个看不见尽头的大厅,洁白的柱子,像是几条长龙,延伸到老远,脚下是光可鉴人的瓷砖,高高的穹顶,站在这里,有种空间错乱的感觉。

沦为背景的众人:“……”糟糕,他们好像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暧昧的眼光在战丞和李菲身上扫来扫去。

傅棕宁没注意战丞愉悦的表,光顾着心里泛酸水了,他忍不住想我要是有钱有势,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天下无敌了。

好在李菲表未变,挥了挥手,“呿呿呿,这是我的小冤家,跟平常的那些打时间的不同。”

傅棕宁不住地抚了抚胳膊,再次肯定对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蛇精病,他也不想再跟对方纠缠下去,拨开了额前的头,示意地点了下头,就越过了李公子。

众人见他们回来了,起哄地嚷嚷着,“你俩这是去哪了?这么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