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
“而且过大的损耗只会无止境地提升成本，并且限制它的使用范围，那些蠢货难道只想着用它来点灯不成？该死！还是说他们以为他们生产的那些劣质灯泡在价格以及实用方面能够竞争的过煤油灯？”
或许是他们的声音有些大了，成功招来了不少人不满的视线，这才消停下来。
她现在坐着的位置很高，属于第二阶层的位置。
两人紧随其后走进车厢，发现里面的装饰确实还不错的样子。
要是随便打发过去的话被格瑞丝知道了肯定又要被教育，想起女儿那有些刻薄的样子莫里斯就有些头疼，怎么就这么像她过世的母亲呢？
不过幸运的是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货船，冒着滚滚黑烟朝着码头驶来。
这让塞拉有些紧张，放慢了脚步走进屋中准备用小火炉将肉冻化开。
大厅，没有人。
同时他开口道：“看来你还有不少的秘密。”
夜晚降临后的花园街比起白天更加危险，乔恩走在街道上时都得提起警惕，虽然那些巨鼠们对于乔恩的威胁程度来说很低，但是被咬一口的话还是很疼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基于他能够获得其他收容物的臆想之下，而且艾琳也说过，一旦誓约者死亡，那么与他订下誓约的收容物很快就会变回一件普通物品。
“离他远点！”
“回答我！你把东西丢哪里了！”
“那个你看不见的家伙好像是在保护那个失控者！”乔恩得出了这个结论。
“没钱？”乔恩吃惊道，“可我刚才还听这里的职员说他们准备把被破坏的大教堂推平建一座新的，而且已经快要做好方案了。”
那里也是整个地下室最黑暗的地方，无论是蜡烛还是煤油灯的光芒，都不会顾及那边。
鼠群都藏起来了吗？
乔恩想了想，说：“我并没有亲自去看过，不过听一些人说许多渔民都失业了，因为他们买不起好船去远一点的海域捕鱼。”
好在这里的住户也早就适应了这样的异响，并没有被吵醒，最多只是在睡梦中嘟囔一声是那个蠢货这么晚回来然后翻个身又睡下。
恐怕霍齐那个家伙正躲起来看笑话呢，乔恩隐约猜道霍齐能够通过这些被他控制的老鼠了解它周边的情况，不然的话最后也不会特意提醒乔恩该去救艾琳。
假装继续往前走，下一刹她猛地回过头。
“以生肉采购商的名义，我会找机会拖住他们，然后你偷偷溜进去。”
“噢，当然可以！”霍齐毫不在意，“即使是最优秀的侦探也离不开情报支持。”
霍齐也不介意，笑道：“当然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知道吗？我都有点羡慕你的运气了。”
“怎么说？”无聊的霍齐也乐于和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屁孩聊聊。
等到乔恩跟着他们进入刚才的那个小房间后，他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原处，乔恩并没有在座位上发现塞拉的身影，装着纸笔之类的麻布包也不见了。
她身上的衣物虽然说不上肮脏，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都已经忘记有多久没有添置过新衣裳了。
他将目光投向面前的桌子，也就是他之前趴着的桌子。
记者们开始奋笔疾书，可以想象得到他们是在以最恶毒的语言来描述这位希望推广这种危险能源的恶魔。
看到这里时，芙妮就没有欲望再继续看下去了。
虽然莫里斯那一系列的调查触动了她，但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她能够解决的。
或许奥丽薇亚王姐上位的话可以改变一下现状，但是阻力同样会很大。
而得到了新兴阶层支持的怀尔德王兄上位的话，估计那些工厂主们对工人们的压迫会变得更大，那个时候王国会变成什么样呢？
每次一想起这些事情，芙妮就会变得非常烦躁。
她有些厌倦的看着面前不断争吵着的人群。
之前卡莱尔较少在她这里刷到的好感度的正在逐渐下降，他正在用尖锐的言辞攻击着莫里斯那‘可笑’的想法，甚至扬言应该把这个危险分子给抓起来。
而莫里斯则是在苦苦哀求别人相信他的想法，像个小丑。
摇了摇头，芙妮头也不回的走了，眼下的卡莱尔比起一个博学的教授，更像是一个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疯狂叫嚣的商人。
芙妮不喜欢这样的人。
至于莫里斯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芙妮并不知道，但是她想给莫里斯一个机会。
当夜晚降临时，芙妮再次进入了图书馆。
她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发现莫里斯已经在了。
不过比起以前总是来来回回翻阅资料的模样，这次莫里斯却是坐在一张方桌前发愣，像是被打击到了。
芙妮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去找这个目前图书馆唯一的成员。
心里想的是帮帮自己的小弟也是应该的。
不过就在她刚起身的一刹那，她右边的座位上却弥漫起了一股银色的雾气。
这些雾气像是有生命一样组成了一个虚幻的人影，并且开始逐渐凝实。
又来了一位？芙妮有些紧张，做好了下一秒就离开这里的打算。
她无法看清这个人影的真正模样，哪怕银雾都已经快要凝结成了实质。
芙妮努力地瞪大眼睛，但是结果依旧如此。
能看到，但又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