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力上山,黄氏为了不起炉灶,过来跟唐氏搭伙,也可节约点粮食,宁清河则跟宁清涛、宁清依一起玩耍。

宁庆志他们是在天几乎黑了才回的家,四人背篓是全装满的,还在上面放了几袋子,意外的是宁庆志手里提着两只小兔子,看来收获不小。

“好了,快回家,找你树叔看看”宁有才手忙脚乱地抱起宁清依。

黄氏和刘氏哼哼了两声,一头野猪啊,还四百多斤,心里是嫉妒了。

要是以前,唐氏是不许宁庆志出去的,家里勉强能过,就不去赚那辛苦钱,辛辛苦苦一天的钱,只够买一斤大米的。家里积下的银钱全是她做绣活的,简单易赚,不那么累,只是这几天要照顾李氏,她没时间,耽搁了,不如继续拿起来,可这也要本钱买丝线才行,她是不舍得也得舍得了。

几天下来,李氏忍耐不下,跟宁有才一说,不得了,背上溃烂一大片,伤口跟衣服粘连一起,稍微一扯,痛入骨髓,好不容易将衣服脱下,李氏脸上全是汗水,宁有才都不忍心看。请的还是原先那个大夫,大夫把下脉,听宁有才说一下情况,开了几服药,这样一来,又花了200文,还得治十天半个月,黄氏和刘氏心中各有计较,一天拿几十文,拿得她们肉疼,只是不好立即发难。

在这里面还有几个对她特好的人,她的爹爹、娘亲和一个自称清多姐姐的人,叫清河哥哥的也不错,他还是二伯家的儿子呢,可想而知他亲近自己顶住了多大的压力,只要他一进来,那个二伯母几乎是后脚就跟进来,将他逮出去,他说的话不多,老是喜欢摸她的手,他的手很暖和。

“不嘛,爹爹,去嘛”宁清依拉住宁庆志依脚,往偏房拖,宁庆志只得去看看。

“爹爹,好玩吧,我挖了个洞,盖了些叶子!兔兔就不知道了,掉进去了,哈哈,依儿真聪明”宁清依奶声奶气,拍着手。

宁庆志没理解过来,以为女儿让他将兔子捞上来,几下将兔子提上来,宁庆志就要去忙,这下把宁清依急得。

“爹爹,我们抓猪猪,猪猪笨笨,掉下去”宁清依只得更加明显地出言提示,宁庆志看着陷阱,脑袋转过弯来了,几乎是跑着出偏房,找宁有才商量去了。

在宁有才和宁庆志出了门后,宁清依总算放下心来,自己的爹爹老实了点,可并不笨。

天完全黑了,宁有才和宁庆志才带着锄头和镰刀回来,两人表情严肃,都没说话,洗洗睡了,天还没亮就又爬起来。

宁清依和宁清涛是和宁庆志夫妇睡一房的,宁庆志一起床,唐氏也起了,忙着做早饭,宁清依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等了好久。

天快要亮的时候,宁有才和宁庆志才回来,抬了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提了两只兔子,心情大好,就商量着让李氏和唐氏一人背几十斤红薯,带着孩子一起赶集,他们拿了饼,抬起猪立马出村,上集将猪卖了。

他们卖野猪的地方就是上次那徐记酒楼,他们将红薯煮熟,剥开来作一盘菜,卖得很火,所以早早地就等着宁庆志他们送红薯来,才送来一百七十几斤,他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但听说是为了卖野猪,也没说啥,将野猪收了,加起来给了7两银子。

只一百多斤红薯,卖肯定是不够的,宁庆志家里可有几千几红薯在地窖里,两人一商量,定了,徐掌柜雇2辆牛车第二天去拉。

为了防止别人找麻烦,商量好拉东西的时间是半夜,虽然惊动了些村里人,好在不多,天亮了别人来问就说是卖了些兔子和山里的吃食,也没藏私将发现地瓜能吃的消息说了出去,只说自己挖了几背篓,去问过展大夫,展大夫说能吃,徐掌柜觉得味道不错,卖得也还好,就全收了,毕竟是一个村子的,不能做的太绝,这东西山里多,几座山挖下来,也够他们吃好久的,才不会找他们麻烦。

本来地瓜是有两千多斤的,宁庆志卖了两千斤,赚了20两银子,加上前面的7两,这次他们赚了27两银子。

村里的人现在大都去挖地瓜了,宁庆志不好意思再挖,心里想着的全是挖陷阱抓野猪的事儿,前天挖的陷阱,他们怕人发现就填了,昨天有事,就没挖,今晚他决定将土掏起来,再挖上,宁有才也同意。

这次没上次那样好运气,只抓到一头小野猪,宁庆志将养兔的偏房一分为二,一边养兔子,一边养小野猪。

马上就是过年,天上开始下雪,山里挖红薯的人渐渐没有,宁有才和宁庆志又挖下几个陷阱,每天一早上山观看,有两只野猪,一大一小,七只兔子,大的三只,小的四只,这么久下来,家里的大兔子竟有差不多十只。

只是宁清依怎么都不肯卖掉兔子,她知道兔子繁殖能力强,要是养得好会赚不少银子,宁庆志又连哄带骗非要卖掉几只,宁清依只得伤心地根据自己的经验,将五只公兔子卖掉,宁庆志提走的时候,宁清依依依不舍地送到门口。

野猪是五两银子,兔子一只50文,五只250文。要过年了,宁庆志狠下心花1两多银子买下几床新棉被,几斤糖哄孩子,肉和猪下水是他肯定会买的,算下来他竟然花了2两银子左右,家里虽然有点钱,舍不能花钱的毛病依然没改,肉疼好一会儿。